張海曦的神經驟然鬆懈下來,他直接不顧形象的成大字型癱倒在地上,嘴上好像有一隻小幽靈飄了出來。
秋月白愣了3秒鐘,他那吃了藥丸之後幾乎封頂的感性數值又蹦躂起來,驅使著他的身體跑回屋裡拽了張白床單出來,又在張海曦一臉懵逼的表情下,把白床單蓋在了他身上。
本來以為這就完了,結果下一秒秋月白就跪了下去,開始對著自己麵前的“屍體”哭爹喊娘。
“哎呀呀~我的小太陽啊!你怎麼就死的這麼慘啊?!上天不公啊!……”
張海曦聽著外麵自家白哥的哀嚎聲,莫名其妙的伸手拽掉了臉上的白床單。就看見自家穿著西裝的優雅白哥戲精附身,又換了一種方式嚎了起來。
“救命啊!詐屍了~”
這白哥……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但又好像問題很大!他現在的性格,絕對和白哥轉變之前的性格不一樣。
就好像是剛才的汪家族長去掉了冰冷的那一部分,卻保留了瘋癲的那一部分。
秋月白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飛速竄到張海寄身後,死死抱著他,指著張海曦一臉正氣凜然。
“尊敬的南洋檔案館的管事!此子已經屍化了,斷不可留!請蒼天,辨忠奸!!!”
被他抱著的張海寄卻渾身冰冷僵硬,臉色更白了幾分,下意識的想躲。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白哥厭惡他了……恍惚間,他好像看見地上那塊手帕變得無限巨大,像一個裹屍袋一樣,將他緊緊束縛,喘不過氣。
“小寄寄,你咋了?(?⊿?)?”
秋月白看見他愣神,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這倒不是他冷酷無情故意裝傻,而是在他剛才那種狀態下,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常的,在他的潛意識裡沒有任何問題。
就好像你走一條你走了無數遍的路回家,會去刻意回憶上1分鐘自己的腿是怎麼邁步的嗎?
答案是否定的,可如果現在的秋月白去回想,就能發現問題了。
“彆……彆碰我,臟……”
張海寄跪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神情恍惚。他這句話不知道是對青年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這是怎麼了?等下……我乾了什……麼……”
秋月白終於意識到張海寄的情況不對勁,極其不對勁。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記憶,臉色越來越古怪。
瞧瞧他都乾了些什麼?
差點掐死小寄寄——死罪;嫌棄小寄寄——淩遲;逼著小太陽求他——挫骨揚灰……這裡麵還不包括他差點把狗子嚇哭的事情,以及把其他小張嚇得臉色慘白。
沒有氣勢的問題是解決了,但現在好像問題更大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沒有不喜歡你……要不,要不你扇我兩巴掌解解氣?”
秋月白崩潰的趕緊安撫張海寄,手忙腳亂的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一臉誠懇的看著他。
“不……”
張海寄好像終於回過點神,抬起頭看著那雙溫柔的金色眼睛,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
隻是他自己的眼睛裡,卻透著無儘的悲淒和希冀,以及——哀求
“白哥,以後彆再吃那東西了行嗎?求你了……”
“我保證我保證!以後再用那種狀態出現在你們麵前,我直接自裁……唔?”
秋月白立即指天發誓,發出的毒誓剛說了一半,就被張海寄一把捂住了嘴,對方慢慢的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來。
“我不需要你的毒誓,白哥。隻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相信。”
哪怕是被騙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