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崗哨棚裡,林野剛接過王伯遞來的熱薄荷水,指尖還沒捂熱瓷碗,太陽穴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眼前瞬間映出火光:五枚燃燒彈正朝著菜窖方向飛,箭雨緊隨其後,釘向柵欄旁值守的村民,而菜窖門的木鎖已經被人鋸開,兩個黑影正往裡麵鑽,手裡還攥著煤油燈。
“快!菜窖!”林野猛地摔下碗,薄荷水灑在地上濺起水花,他抓過旁邊的鐵管水槍就往菜窖跑。這預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急,菜窖裡的土豆是全村半個月的口糧,一旦被燒,後果不堪設想。
王小柱和少年正趴在崗哨棚旁打盹,聽見喊聲立刻爬起來。少年踉蹌著跟上,突然拽住林野的衣角:“他們鋸鎖快!菜窖後牆有個破洞,去年雨水衝的,他們肯定從那兒鑽!”
林野心裡一緊,立刻分兵:“刀疤強,帶兩個人守前門,用水槍對準燃燒彈落點!我去後牆!”他拎著水槍往菜窖後方跑,剛轉過囤貨棚,就看見兩個黑影正往破洞裡鑽,手裡的煤油燈已經點著了。
“放下燈!”林野舉著水槍扣動扳機——改造後的鐵管果然好用,井水順著管壁噴出,直澆在黑影臉上。兩人驚呼著往後退,煤油燈“哐當”掉在地上,火苗剛冒起來,就被緊隨其後的蘇晴用濕麻布蓋滅。
幾乎是同時,西邊傳來“轟隆”聲——三枚燃燒彈落在柵欄旁,刀疤強立刻用水槍噴水,水柱精準地澆在燃燒彈上,火星“滋啦”一聲滅了,隻留下焦黑的印記。王伯在高架上搭弓射箭,箭尖直逼扔燃燒彈的人,嚇得對方趕緊縮回林帶。
“彆追!”林野喊住想衝出去的刀疤強,“他們故意引我們,少年說他們的儲油點在廢工廠後院,沒油就做不了燃燒彈,得先端了那兒!”
少年眼睛一亮,趕緊補充:“儲油桶沒蓋緊!我上次偷摸看見的,桶邊還有乾草,一點就著!”
林野立刻做了決定:“王伯,你和王小柱守村,用水槍和弓箭防著;我、蘇晴、刀疤強帶三個後生去廢工廠,端了儲油點;張奶奶看好菜窖和俘虜,彆出岔子。”
眾人立刻行動。蘇晴把醫藥箱背在身上,又給每個人塞了塊浸了薄荷水的麻布:“含著防煙,萬一著火能捂口鼻。”刀疤強扛著釘斧,還帶了兩把改造好的水槍——灌滿了井水,能噴十多米遠。
往廢工廠走的路上,林野的預知能力時不時預警:前方五十米有陷阱,左邊草叢裡藏著人。他憑著預警避開陷阱,還讓刀疤強繞到草叢後,抓了個放哨的人——正是胡茬男的同夥,手裡還攥著個沒點燃的燃燒彈。
“儲油點在哪兒?”刀疤強把釘斧架在他脖子上,那人嚇得趕緊指方向:“後、後院!有三個油桶,旁邊堆著乾草……”
林野沒多問,讓後生把人綁在樹上,繼續往廢工廠走。後院果然有三個鐵皮油桶,桶邊堆著半人高的乾草,還散落著幾個空的燃燒彈殼。“刀疤強,你用水槍對著油桶,我去點乾草,”林野從兜裡掏出火柴,“蘇晴,你跟後生們守在門口,彆讓人進來。”
火柴剛劃著,林野突然聽見預警——身後有腳步聲!他趕緊轉身,見兩個黑影舉著弩箭衝過來,蘇晴立刻舉起水槍噴水,水柱澆在對方臉上,兩人瞬間慌了神。刀疤強趁機衝過去,釘斧劈在對方的弩上,“哢嚓”一聲,弩斷成兩截。
林野趁機把火柴扔向乾草,火苗瞬間竄起來,直逼油桶。“撤!”他喊著,眾人趕緊往後退。剛退出廢工廠,就聽見“轟隆”一聲——油桶被點燃,爆炸的氣浪掀得眾人往後倒,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成了!”刀疤強爬起來,拍著身上的灰,興奮地喊。林野卻皺著眉——預知裡還有個隱患,他剛要說話,就看見遠處有黑影往村裡跑:“不好!他們去偷襲村子了!”
眾人立刻往回趕,好在離村不遠,剛到東頭柵欄,就看見王伯正用弓箭射向衝過來的人,王小柱舉著水槍,水柱直逼對方的燃燒彈,菜窖安然無恙。“彆打了!你們的儲油點炸了!”林野喊著,衝過來的人一聽,瞬間慌了神,有的往林帶裡跑,有的直接扔下武器投降。
天快亮時,村裡終於安靜下來。被俘虜的人蹲在囤貨棚旁,胡茬男見儲油點被炸,徹底沒了氣焰,頭垂得低低的。少年看著自己的哥,小聲說:“哥,彆跟他們混了,村裡能吃飽,還安全。”
林野讓張奶奶給俘虜們盛紅薯粥,又讓刀疤強把繳獲的弩箭和燃燒彈殼堆在一起:“這些殼能熔了做釘子,弩箭的木杆能當柴燒,彆浪費。”蘇晴在給受傷的後生包紮,嘴角帶著笑:“這次多虧了少年的信息,還有改造的水槍,不然還真難辦。”
太陽升起來時,村民們坐在灶房旁吃紅薯粥,少年和他哥也在其中。王小柱正跟少年講村裡的規矩,說隻要肯乾活,就能留下。林野看著這一幕,拿起炭筆,在物資清單上添了“水槍防禦”“儲油點破壞”,又在“希望”旁畫了個笑臉。
他知道,危險還沒徹底消失,但這次他們不僅守住了村子,還多了幾個願意留下來的人。隻要人心還齊,隻要大家還願意互相幫襯,就算以後還有更大的困難,也能扛過去。
畢竟,團結的人心,永遠是最堅不可摧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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