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屯子東邊的放哨點就傳來急促的呼喊聲:“野哥!有動靜!東邊山路上來了一夥人,看著得有二十多個,扛著家夥呢!”林野剛喝完一碗玉米粥,聞言立馬抄起獵槍往院牆上跑,蘇晴、刀疤強等人也跟著湧到牆頭。順著放哨人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三十多米外的山路上,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正往屯子這邊趕,領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裡端著一把獵槍,正是二柱子提過的黑狼。“狗娘養的,還真找上門來了!”刀疤強攥著開山刀,咬牙切齒地罵道,“野哥,咱直接衝出去跟他們乾,俺一刀劈了黑狼那龜孫!”“彆衝動!”林野一把拉住他,“他們人多,還有兩把獵槍,硬衝吃虧。咱守著圍牆,以逸待勞,讓他們嘗嘗咱加固的牆和土炮的厲害!”說話間,黑狼團夥已經逼近到圍牆外十米處。黑狼仰著頭,看著高大結實的圍牆和牆頭的鐵絲網,眼神陰鷙:“裡頭的人聽著!趕緊把糧食和女人交出來,老子可以饒你們不死!不然,老子拆了你們的破牆,把你們一個個都宰了!”“做夢!”刀疤強探出頭罵道,“黑狼你個兔崽子,有本事就過來拆牆,看俺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黑狼被罵得臉色鐵青,抬手一揮:“給我砸!先把牆砸開一個口子,衝進去搶!”幾個流民立馬扛著鐵棍、撬棍衝到牆根,對著牆體狠狠砸了下去。“哐當”一聲巨響,鐵棍撞在冰磚和柞木杆加固的圍牆上,隻留下一個白印,連點裂縫都沒有。砸牆的流民晃得胳膊發麻,愣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沒用的東西!”黑狼罵了一句,親自端起獵槍,對準牆頭的射擊孔“砰”地開了一槍。子彈打在射擊孔的木框上,木屑飛濺,卻沒傷到裡麵的人。林野冷笑一聲,衝牆下喊道:“二柱子,準備土炮!給他們來個下馬威!”二柱子早已帶著王虎和小石頭躲在射擊孔後,旁邊架著幾門“土炮”——其實是用粗鐵管做的,裡麵裝滿了火藥、碎石和鐵釘,威力不小。二柱子點燃引線,對著黑狼團夥的方向猛地扣動扳機。“轟隆!”一聲巨響,土炮裡的碎石、鐵釘呼嘯著飛出去,落在流民堆裡。幾個流民來不及躲閃,被打得慘叫連連,身上鮮血直流,嚇得其他人紛紛往後退。黑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連忙喊道:“臥倒!都臥倒!他們有土炮!”趁著流民臥倒的間隙,蘇晴領著女眷們端起弓箭,對著牆外的流民射去。張嬸兒雖年紀大,但眼神依舊好使,一箭正中一個流民的胳膊;李寡婦力氣大,箭矢飛得又快又狠,直接穿透了一個流民的褲腿,釘在地上。刀疤強看得心癢,也想開槍,卻被林野攔住:“省著點子彈!等他們靠近了再打,一槍一個準!”黑狼躲在一棵大樹後,看著牆內的反擊,又氣又急。他沒想到這小小的屯子不僅牆結實,還有這麼厲害的武器。但他舍不得放棄眼前的糧食和物資,咬了咬牙,喊道:“兄弟們,他們的土炮肯定不多!跟我衝,誰先衝進去,搶的糧食歸誰一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個亡命之徒立馬爬起來,舉著武器再次衝向圍牆。這次他們學聰明了,分散開來,想找圍牆的薄弱點下手。“老石匠,給他們來點厲害的!”林野喊道。老石匠早已在牆頭準備好一堆滾石和冰坨子,聞言立馬往下扔。滾石順著圍牆滾落,砸在流民身上,疼得他們嗷嗷直叫;冰坨子砸在地上,碎裂的冰碴子濺得到處都是,不少流民的臉和手都被劃傷。二柱子趁機又點燃一門土炮,“轟隆”一聲,又放倒了兩個流民。黑狼見狀,徹底急了,端起獵槍對著牆頭瘋狂射擊,子彈“嗖嗖”地飛過,擦著刀疤強的耳朵過去,嚇得他趕緊縮回頭。“奶奶的,差點就掛了!”刀疤強拍著胸口,心裡直打鼓,“野哥,俺跟他們拚了!”“再等等!”林野緊盯著牆外,“他們已經慌了,再給他們最後一擊,就能把他們打跑!”說著,林野從射擊孔探出頭,瞄準黑狼的方向,扣動了獵槍的扳機。“砰!”子彈呼嘯而出,正好打在黑狼的肩膀上。黑狼慘叫一聲,獵槍掉在地上,捂著流血的肩膀連連後退。“老大受傷了!”流民們見狀,徹底沒了鬥誌,紛紛掉頭就跑。“彆讓他們跑了!”刀疤強大喊一聲,就要翻牆出去追,被林野一把拉住:“窮寇莫追!他們還有不少人,萬一有埋伏就麻煩了。讓他們跑,以後再也不敢來搗亂就行!”看著黑狼團夥狼狽逃竄的背影,屯子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紛紛歡呼起來。張嬸兒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好家夥,這仗打得真過癮!黑狼那夥兔崽子,以後再也不敢來招惹咱了!”二柱子放下土炮,臉上帶著疲憊卻興奮的笑容:“還是野哥有辦法,這土炮真管用,一下子就把他們嚇住了!”林野笑了笑,從牆頭上跳下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夥兒齊心協力的結果。要不是老石匠和二柱子加固的圍牆結實,蘇晴和女眷們的弓箭掩護,咱們也贏不了這麼輕鬆。”說著,林野看向地上被土炮和弓箭打傷的幾個流民——他們剛才跑得慢,被刀疤強和王虎抓住了。這幾個流民躺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求饒:“大哥,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的,都是黑狼逼我們來的!”林野蹲下身,看著他們說:“俺們屯子不殺無辜之人,但也不能留你們。給你們點乾糧和傷藥,趕緊離開這兒,以後彆再跟著黑狼作惡了,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蘇晴拿來幾包乾糧和傷藥,遞給這幾個流民。他們接過乾糧和傷藥,對著林野連連磕頭:“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作惡了!”看著他們一瘸一拐地離開,刀疤強不解地說:“野哥,為啥放他們走?直接宰了多省事,省得他們以後再回來搗亂。”“殺了他們解決不了問題。”林野站起身,“他們也是災年裡的可憐人,隻是走錯了路。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總比多幾條人命強。再說,黑狼已經受傷了,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他們就算想回來,也沒那個膽子。”大夥兒都點點頭,覺得林野說得有道理。經曆了這場戰鬥,屯子裡的人更加團結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自信的笑容——他們知道,隻要大夥兒齊心協力,就算再遇到更大的困難,也能扛過去。接下來的幾天,屯子裡的人一邊收拾戰鬥後的殘局,一邊加強防備。老石匠又在圍牆外挖了一道更深的壕溝,填上碎石和尖木,防止有人偷偷挖牆腳;二柱子則改良了土炮,讓它的射程更遠、威力更大;女眷們也加緊製作弓箭和箭矢,確保武器充足。這天晚上,屯子裡舉行了一場慶功宴。廚房裡飄出陣陣香味,張嬸兒和李寡婦燉了一大鍋野兔肉,炒了幾盤鹹菜,還蒸了一大鍋白麵饅頭。大夥兒圍坐在院裡的火堆旁,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聊著白天的戰鬥,歡聲笑語不斷。刀疤強喝了一口用野果釀的酒,拍著二柱子的肩膀說:“二柱子哥,你這手藝真絕了,那土炮太管用了!下次再遇到黑狼那夥人,俺們直接用土炮把他們轟回老家!”二柱子笑了笑:“都是野哥指揮得好,我就是打打下手。以後咱再改良改良土炮,爭取讓它更厲害,讓那些想打咱屯子主意的人,都聞風喪膽!”老石匠喝了一口酒,感慨道:“活了這麼大歲數,經曆過不少災年,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踏實過。有林野這麼個主心骨,有大夥兒這麼團結,咱這屯子,以後肯定能越來越好。”林野舉起手裡的搪瓷缸,對著大夥兒說:“來,大夥兒乾杯!為了咱屯子的安穩,為了大夥兒的好日子,也為了即將到來的春天!”“乾杯!”大夥兒紛紛舉起搪瓷缸,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照亮了他們眼中的希望。蘇晴坐在林野身邊,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她知道,這場戰鬥的勝利,隻是屯子安穩生活的一個開始。隻要他們守住這份團結,守住滿倉的物資,守住心中的希望,就一定能在這末世裡,活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夜色漸深,火堆依舊燃燒著,溫暖著整個屯子。遠處的山林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叫,像是在為這來之不易的安穩喝彩。林野望著漫天的星鬥,心裡充滿了底氣——他相信,隻要大夥兒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就沒有跨不過的坎,沒有扛不過的災,他們的屯子,一定會迎來一個春暖花開、五穀豐登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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