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淫想靠近渚,這枷鎖卻扯著他動彈不得。
遂而冷笑一聲,“是你啊,渚。”
看著有淫,渚的眼神格外冰冷。
仿佛像是要刀了他般,開口也是極其沒有溫度:
“嗬,你居然也到這來了,居然還被關在這裡。”
“你們居然認識?”
棘格外吃驚,看向渚的眼神都是質問。
他那眸子和局長的一模一樣,她不信這之間沒有任何關聯。
對上棘的眼神渚也覺得十分好笑。
隻是看向有淫時,臉色皆是一片陰沉。
“你不是跟著那個女人嗎?怎麼?你被拋棄了?”
那個女人?
莫非……
棘當場想到了一種可能。
聽到拋棄兩個字,有淫那冷凜的表情當即破裂,化為了一種癲狂。
他那黑金曈徹底被黑色覆蓋,白曈竟開始破碎。
此時,他似乎感受著巨大的痛苦,渾身竟詭異的扭曲了起來。
那頭墨綠的頭發此刻也慢慢變成了白發。
看著這可怖的一幕就是棘也忍不住產生了一絲動容。
渚的臉色更不好。
他是這裡最了解他的人。
除了那個女人,這是他最不想遇見的第二個人。
因為有淫就是個瘋子。
他的癲狂已經到達了臨界點,時時都在暴走的邊緣。
就是那個女人拿他都無可奈何。
在那十一個末埃中,有淫是最恐怖的那一個。
不是實力,而是他的瘋狂。
有淫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可笑的話。
上一秒痛苦抽搐的他,下一秒就開始大笑起來。
“拋棄?!那女人,她配嗎?”
渚上下打量,他身上末埃的印記已經沒有了。
感受到渚的視線有淫興奮了起來。
“是我拋棄了她!因為我殺了她最愛的奴隸。”
“真的?”
一直神情淡淡的渚如今臉上竟然崩出了一絲喜色,這麼久就是棘都沒見他笑過。
渚臉上同樣爆發著興奮。
“這麼說,那個女人也受傷了?!”
末埃之間互相殘殺,又解開了一個末埃的禁錮,君王肯定是要受到反噬的。
那女人此刻一定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他這個時候殺過去呢……
有淫看他那變幻莫測的表情,立馬猜到了他打的算盤。
他的眼中出現一抹瘋癲,當即看向渚大笑道:
“你們也會死,不如,這個君王讓我也來當當吧!”
棘看向此人,眼神中也顯現出一股殺意。
當即拿出另一把短刀,雙刀揮舞間兩人迅速交纏打鬥起來。
鐵物撞擊間“啪啪”作響。
動作快到隻出現一抹殘影,殊不知這之間他們已經進行了幾百個回合。
此人,很強。
棘不再戀戰,當即退開,這是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想法。
“你很強,不過先等會,等我殺了渚,再來殺你。”
有淫戰鬥間,他的手指已經化為了十柄細長的銳利尖刺,各個鋒利無比。
那黑瞳中竟顯著嘲笑。
狂妄!
但棘不是那麼莽的人,當即退開還是留給了渚。
渚低頭看向躺在懷中臉色一片灰敗,雙臂變得枯槁如同枯枝般的阮嫵,臉上出現一抹凝重。
當即用異能將她拖向空中帶到了風作和禮宴所在的地方。
那片戰場不容他們靠近,兩人這才得見阮嫵。
看見阮嫵雙眼緊閉,好似再也不會睜開般,風作有些不敢相信。
禮宴更是看見其手臂完全變了形,也是不可置信的白了臉。
“我的異能……沒用……她的異能已經全被抽乾了。”
風作嘗試幾遍,最終還是無力的說出了這個無法接受的事實。
禮宴也是大腦停止了運轉,久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