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
黑夜裡,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在談論著什麼。
一邊談論還一邊悄悄的回頭看著雪地的方向。
看了一眼雪所在的方位阮嫵又轉過頭悄悄開口:
“他已經抱著屍體在雪地裡坐了好幾個鐘頭了,我懷疑他有戀屍癖。”
禮宴半信半疑,回頭又看了雪一眼。
阮嫵見他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擾他。
過了半晌禮宴才開口道:“什麼是戀屍癖。”
阮嫵:……
她以為禮宴沉思半天是有什麼頭緒,沒想到根本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見到她的眼神,禮宴隻好逐字分析。
“是喜歡屍體的意思?”
阮嫵點點頭。
“但是這不奇怪嗎?真的會有人喜歡冷冰冰的屍體嗎?”
阮嫵搖搖頭,暗歎禮宴還是太年輕。
“人嘛,都會有點壓力,有壓力就需要發泄,有點怪癖很正常。”
“是嗎?那你的怪癖是什麼?”
聽見這話阮嫵一愣,下意識看向禮宴,而禮宴此刻也恰巧看著阮嫵。
阮嫵隻是隨便說了一句話,而禮宴下意識的回答讓在場兩人都愣住了。
大雪紛飛,禮宴呼出的氣在兩人之間結成了薄霧,也是這時兩人注意到他們之間過於近了。
阮嫵再回過頭,發現雪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回去吧,好冷。”
阮嫵點點頭。
“是啊。”
兩人各自回到了房間。
她是半屍,冷暖對她來說影響已經不大了,但禮宴應該很冷吧。
實際上禮宴如今快要六階的火係異能又怎麼會冷。
阮嫵躺在床上,閉眼。
天台上雪跪坐在地上,懷中抱著春。
雪花鋪滿身,他就像一尊大佛俯瞰看著周邊的一切,幽深的眸光中,似乎是在懷念。
往若當年一樣,在最頂層看著他所守護的苓楠。
隻是如今是白雪皚皚的城市。
而千米之外,是洶湧的屍骸。
苓楠也是早已覆滅回不到過去的存在。
他眼中的悲傷,或許無人能懂。
“砰——”一聲,阮嫵的房門被直接踢開。
阮嫵驚的直接坐起。
“怎麼了?!喪屍追來了?!”
說完整個人懵逼的拿起披風就往身上套。
見此禮宴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是,有點沒收住力道,是我餓了。”
衣服穿到一半的阮嫵:o_o
反應過來的阮嫵當即跳腳。
“我他媽掐死你。”
說著當即撲過去直取禮宴咽喉,禮宴好歹也是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怎麼可能真讓她抓住。
一個閃身巧妙的躲開了。
“你彆急,你不用吃飯,都沒問過我跟雪餓不餓。”
經禮宴提醒,阮嫵確實想起來了。
走時她忘記讓風作留點吃的了,因為各種事情打岔,他們自己也忘了。
禮宴估計也是快要一天沒吃了。
想到此阮嫵從空間裡拿出了果醬麵包。
“這是棘愛吃的,你先湊合著,真是便宜你了。”
禮宴伸手接過,她這話說的他聽著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隻是這話他就心中想想也沒說出來,湊合吃著禮宴也沒多留便走了。
看著禮宴離去,阮嫵反應過來都這麼晚了,他忍忍天亮不就有得吃了,何必這麼晚還過來呢。
禮宴啃著麵包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