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阿木在這裡異能最低,他身上的那段咒文不斷變黑,帶來的疼痛折磨的他當場尖叫出聲。
可比起疼痛來說,見到阮嫵的屍體才是讓他覺得更痛的事。
阮嫵被斬斷的表情還停留在上一刻的狀態。
雙眼睜大,一臉震驚的模樣。
就連渚都感到一絲不可置信。
死了?
他下意識看向有淫,以為他會是一副得逞的表情,可觸及到他的表情後,更迷茫了。
有淫同樣難以相信。
玩脫了?
他們以少敵多,明明知道實力差距過大不免死亡,明明知道在末世,死亡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即便如此……
他們臉上浮現各異的神色,但皆是沉重。
渚一貫冷靜,如今壓抑不住也儘數爆發。
“有淫,你究竟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你明明知道,這裡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原本陷入苦戰的渚,掄著巨大的鐮刀當場旋轉起來。
來勢洶洶,那些人當場被重創,就如阮嫵死亡的情景一樣。
身子從中割裂開。
有淫想過阮嫵或許會死。
但他根本不在乎。
可如今事情真的發生,他發現毫不在意,竟然不是當初他想的那般輕鬆。
他眼底生出一抹不耐,“急什麼,你我不本來就不想被困於一方天地嗎,如今目的達成,你還怪我?”
渚不禁冷笑。
“你用異能將我們困住,卻又在關鍵時刻取消,隻是說明你不想我們離的太遠,但又不想我們打斷你的計劃,你說,你到底是想殺了她,還是想殺了那個女人?”
“彆廢話了,那女人受到重創,錯過這次機會,就沒有下次了。”
有淫心底也沒由來的煩躁,他不想跟渚多費口舌之爭。
麵對渚的憤怒,有淫反而沒有任何態度,自己好像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這比他跟有淫吵起來,更令渚惱火。
不過這樣便也說明,有淫如今並不是他表麵那樣真的無所謂。
反觀那女人瞎了一隻眼,還沒有恢複。
這麼看來,有淫當初說的是真的。
不僅將她重創,失去了一隻眼。
如今還降低了權限,已經不能再控製人的行動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忘記那女人恢複權限需要做什麼。
看見在場那五人皆一臉挫敗感,一切的始作俑者抱著肚子當場“咯咯”的笑了起來。
“該死!”
渚惡狠狠謾罵了一聲。
他第一次用異能一直飛這麼遠的距離,還是帶這麼多人,加上陷入膠著,他的疲憊非常人能比,但他還是拚儘全力朝那小孩飛去。
“融修——”
在渚的暴喝聲之中,那小男孩認真了起來。
眾人也知道了他叫融修。
融修還是第一次看不清一個人的動作,就見他已到了身前。
“這一招,你能接下嗎?”
說著他手裡的鐮刀瞬間化的巨大無比,如一座高塔般朝融修砸下。
以融修的速度來說,想逃輕而易舉,但他卻發現自己的腳下如有千斤重,彆說逃了,就是動一下都困難。
如今他能做的,隻有接下這一招。
接下這一招——
在渚的注視下,融修費力地攤開雙手,硬生生扛下這座高塔。
他的表情在巨大的壓力開始變得扭曲,額頭的鮮血像是水一樣不斷的往下滴落。
看見這一幕其他人皆不敢上前。
“我也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