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走了,我也會跟著你的!”
禮宴說完似是用光了全部的力氣,渾身都跟著開始顫抖。
骨笠不動聲色看了融與一眼。
融與感知到當即使用異能,他抬起雙眸,禮宴隻感覺周圍的空氣一滯,再睜開眼就到了其他地方。
看著一直喋喋不休的禮宴終於消失,骨笠也鬆了口氣。
融與這個異能可以將人傳送到很遠的地方。
隻是地點隨機,加上會對傳送者以及本人有很大的副作用,基本沒使用過,不過傳送的不是她,她也不在乎。
兩隻手即將交疊,骨笠眼中逐漸升起得意。
隻是快要接觸時,阮嫵的手突然停住了。
“沒人告訴你,真正的危險是不危險嗎?”
阮嫵突然開口。
骨笠疑惑的抬起頭,下一秒,她臉上的神色變得扭曲——
一柄三刃腕刀已刺進她腹部。
骨笠吃痛,不可思議的看向阮嫵。
她眼中哪有一絲渾濁,幾近噴出怒火的雙眼瞪著骨笠。
阮嫵左手使力,更進了三寸。
“你以前也是這麼對待他們的吧?!勾起他們最痛苦的回憶,假裝和他們共鳴,再擊潰他們的心裡防線,侮辱他們的人格和自尊!最後還要假惺惺的可憐他們,不斷的貶低打壓他們最後生為人的權利!”
阮嫵總算知道為什麼他們這麼厭惡她了。
想到此阮嫵就覺得窒息。
什麼狗屁,這還是人?!
怪不得有淫會變得如此殘暴瘋狂,怪不得渚待她如避蛇蠍,怪不得……
“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君王,簡直就是畜生!”
骨笠原本怒極,聽到這話像是什麼好笑的事。
“要說不配當君王,你才是最不配的!這都末世了,你跟我講可笑的人格。尊嚴?嗬嗬,你去看看那些快要餓死的人吧,這些奴隸都是我救的,是我讓這些人有地方生存,如果沒有我,這些人什麼都不是!
誰有權利誰就是主宰,你還不懂嗎?”
骨笠說的這些阮嫵又如何不知。
不管是末世還是末世前,人真的生而平等嗎?
末世隻是加深了社會矛盾而已。
可是人並不全是冷冰冰的冷血動物。
即便任勞任怨的死去,雪的母親到最後依然愛著雪和春;就算孤立無援,也依舊為了這座城市戰鬥著的李子驍。
就算接觸這個世界不多,但這個破碎的世界依舊有那美好的那一麵。
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努力活著的人又有什麼錯?!
這不是根本隨意亂殺的理由。
“你這個垃圾!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著阮嫵右手用力,朝骨笠擊去。
骨笠受這腕刀擊中,不知為何像渾身麻痹了一般,行動緩慢,隻稍微偏了身子,那腕刀刺進她的肋骨,離心臟就差幾寸!
“融修——”
骨笠真的怕了,當場尖叫著喊出了聲。
正和渚鬥的無法脫身的融修隻感覺渾身一緊,成了一個隻會聽命的機器,快速朝骨笠飛來,下一秒便來到了阮嫵的身邊。
阮嫵這次反應極快,在她叫出口前就立馬退開了身子。
而融修剛好離她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