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嘻嘻”嬉笑兩聲,“我住在下水道裡,那女人每次抓人都會路過這裡,像你那樣關在籠子裡的人,是第17個。”
17個……雪臉色一黑。
原來那女人的奴隸千千萬萬,他也隻是眾多試驗品的一個。
而阮嫵也隻是從中捕獲到了關鍵信息,“這麼說,你住在下水道裡已經有半年多了?”
那人神情中露出一絲迷惘,“不清楚,末日開始的時候我就搬到這裡來了。”
末日都已經開始兩年了……
這下阮嫵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人,而渚卻果斷的將人提了出來。
沒想到此人隻冒出一小部分看著不高,徹底提出來時,渚才意識到這個人體型高大,恐怕跟他的身高差不多。
即便如此,他身形極其瘦弱,渚單手便提起。
鬆手後,他像是沒長骨頭般倒在了地上,阮嫵立馬走上去觀察他的情況。
摸到他的肌肉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常年生活在下水道,缺乏運動加上沒有陽光照射,你的肌肉已經嚴重萎縮了。”
那人“嘻嘻”笑兩聲,對阮嫵的接觸並不反感,反而大膽的撫上了阮嫵的手,來回的磨蹭了幾下,眼神還不斷打量著阮嫵。
阮嫵趁這個距離也在打量他。
他頭發遮擋了臉龐,透過發絲她發現此人臉上還纏著繃帶,這些繃帶直至他的脖頸沒入衣服中,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如何。
見她的視線毫不避諱的打探到了自己脖頸處,甚至還不滿足的來回掃視,他手中的力氣突然加重,開口道: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看我的女人。”
他語氣突然變得嘲謔,阮嫵立馬收回手退開了身子。
見到此那人嬉笑兩聲,嬉皮笑臉的模樣仿佛剛剛的人不是他。
渚可沒阮嫵這麼好說話,當即將一個東西一丟,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這是你做的?”
那人掃了一眼丟過來的圓形裝置,隻是很快他又將視線移到了阮嫵的身上。
見到這漫不經心的模樣,渚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好像收到了蔑視,他手指捏的“哢哢”作響,顯然已經沒有多少耐心。
“你想死嗎?”
那人被踩在腳下,一股強烈的重力襲來,壓得他頭暈目眩,但他沒有任何示弱,反而更加無所謂的開口:
“我打不過你,你要想殺就殺好了,死前能摸到如此軟嫩的手,也算是值了。”
“嗬。”
麵對如此死皮賴臉的人,渚被氣笑了。
看見一向無所不能的渚有種碰壁的感覺,阮嫵覺得十分新奇。
原來渚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啊。
“渚,沒事的,我叫銀,你叫什麼名字?”
見阮嫵主動上前搭話,渚主動放開了威壓,那男子開口答道:
“我叫荀釉。”
荀釉……原文中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得了,都到現在了,她也不指望有多少是書裡的情節了。
“這個裝置是你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