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思的他,原本不正經的氛圍都跟著變了。
看著他在工作台上忙碌的背影,再加上這環境,阮嫵感覺真有瘋狂實驗家那味了。
“這之前發生了什麼?”
雪慢慢的朝阮嫵走過來,小聲的開口,在一旁的風作也偷偷豎起耳朵聽。
借此機會阮嫵也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渚是喪屍,他在覓食的時候被我發現了,我也是半屍,就跟著他一起出去找食物了,我在一片森林裡發現了溫泉,但是那裡還有一個前所未有的怪物,像是死亡的守望者……”
阿木聽到當即攀上了阮嫵的大腿,還未待阮嫵有反應便開始指控渚。
“就是這個家夥,之前當著我的麵進食,我想告訴你,結果他還威脅我,太可怕了,你不知道這家夥對我們完全就像另一個人……”
他越說越得勁,鼻涕眼淚都蹭在了阮嫵的衣服上,渚上前笑著扒拉開阿木。
“阿木,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要死的時候,你的雪哥哥沒來又是誰救的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懂知恩圖報的道理,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丟到喪屍堆裡呢……”
被扒拉開的阿木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看向阮嫵,“姐姐你看他……”
阮嫵無奈。
“哭哭啼啼的,煩死了,我送你出去。”
他們性格不合,這事她也沒法介入,鬥鬥嘴而已,渚也不會真的把阿木怎麼了。
大家默認這個道理,看著渚拉著阿木往外走。
隨著阿木和渚離開,這裡迅速安靜了下來,雪跟著貼了過來。
“我沒看你怎麼吃過東西,所以,你不吃是因為急缺食物嗎?”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瞟向了風作。
風作一嚇:???
不是哥們,你這眼神不對勁啊。
阮嫵回頭就看見風作眼神中的錯愕,兩人對視,風作的神情更古怪了。
見他誤會,阮嫵哭笑不得。
“渚是純種的喪屍,需要依靠血肉進食,但是我這種半屍,就算不吃靠睡眠也能維持能量運作。”
雪釋然,“原來如此,如今我的身子狀況感覺恢複成了正常人,吃的東西也和人類一樣。”
阮嫵點點頭,他們之前搜來的物資應該是夠的。
她不禁想到了禮宴,他一個人傳送走,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
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禮宴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就算你走了,我也會跟著你的」
等這裡的事處理完,就去找禮宴吧。
“過來一下。”
一直埋頭在工作台的旬釉開口了,他沒回頭,但也知道這聲叫的是阮嫵。
阮嫵走過去,旬釉當即拿出自己的研究給她看。
隻見玻璃片中躺著一塊黢黑的蟲豸。
那蟲豸形似麵包蟲,卻比麵包蟲多了無數的細小毛刺。
“這個是那個東西身上掉下來的蟲子,他身上腐敗至極帶著惡臭,我有個猜測……”
末日之中除了喪屍病毒,還有一個令人恐怖的災害,瘟疫。
見阮嫵觀察完畢,他收回了這顆蟲子,又埋頭實驗什麼,阮嫵跟著他走向了實驗台。
原本的一包蠕動物現在像是被碾壓過一般,在一個玻璃瓶中變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