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大樓中,一間不透風的房間擺了張架子床,一個櫃子上陳列著各種器具,成了簡陋的操作台。
這樣的環境阮嫵真擔心融與撐不過去,但是不這樣他也沒辦法活下去。
她與風作對視一眼,再看向已經拿出所有器材的旬釉。
“既然如此,我們準備好了。”
沒有麻醉的環境,也沒有精密的設備,旬釉手起刀落,完全是靠著自己的異能和經驗往下動手。
一刀下去融與痛苦的驚醒,當即雙臂掙紮了起來。
而他們早有準備。
他上半身被皮帶固定,雙臂固定在架子床上。
隨著他的掙紮,本就皮薄的手臂滲出了絲絲血跡,架子床也搖晃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小心點,可彆讓他把我的床弄壞了。”
看他那寶貝的模樣,阮嫵“嘖嘖”兩聲。
這鐵鏽的床就算不受折騰,估摸著也撐不了多久。
疼痛讓融與腦子有一瞬間的清醒。
看清身處何地時,他眼中閃過驚訝。
阮嫵和風作用異能維持著他的生命,看見他醒來阮嫵開口道:
“屬於灰的枷鎖已經消失了,彆擔心。”
意思就是,現在他已經成了她的奴隸,所以會努力救他的意思嗎?
算了,是誰都無所謂了。
“好。”
他吐出了一個字節,接著便又閉上了雙眼。
這回像是進入了昏迷之中,不管旬釉再如何操作他都沒了反應。
旬釉速度奇快,隻是他們交談間,他就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看見那個裝置驚呼一聲不妙。
“這個裝置有特殊安裝方式,如果拆的方式與安裝時不對,也會立馬啟動裝置。”
嗬,這灰還真是心思縝密。
也是,她能給自己的心臟安裝保護機製,有這麼一個強大的科技,也就能給彆人身上安裝機製。
隻不過她給除她以外的人,安裝的是自毀機製。
“那沒辦法了麼?”
阮嫵開口。
“有辦法,彆忘了我可是誰。”
阮嫵:……
所以顯得這麼震驚,就是為了凸顯自己有多厲害?!
旬釉放下手術刀,兩把鑷子在他手中動作翻飛,就像與他融為了一體一樣,而他全神貫注的模樣,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找不到那副死樣子整個人好像散發著光亮。
阮嫵看的目不轉睛。
原來有人手真可以巧成這樣。
“好了。”
直到旬釉開口,阮嫵才回過神來。
那精密的裝置已經被他拆除,他已經開始著手縫合工作,不過有阮嫵和風作在,這道程序自然不需要了。
荀釉檢查無誤,那條口子肉眼便可見的開始愈合了。
風作使用治愈如今非常嫻熟。
荀釉檢查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好沒有什麼問題了。
直接愈合也不會有手術二次感染的風險。
“既然如此,荀釉你在旁邊看著,就算拆除了裝置他還是很虛弱,趁這個機會我現在就要開始複合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