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時,渚也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
阮嫵當即迎了過去。
“死不了。”
渚還沒開口,雪便接過了話。
雖說之前他也帶著人強行飛了很遠的地方,但那時候人沒那麼多,晶核在上次用過之後也沒那麼充足了。
她和風作也沒辦法繼續給他補充異能,這次估計夠嗆。
渚隻是看了雪一眼,笑道:
“是啊,像你這樣都沒死,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死掉。”
聽見這話雪臉色當即一黑。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他聽出了一股彆樣的味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再看過去時,他的目光已至彆處,好似說的隻是一句無心的話。
“明天打算先去風澗看看那塊地點,就在附近。”
渚點點頭。
“這樣總算有點管理局的樣子了。”
在末世了,有事情即使非她所願,但想要活著,有些事情必須得去完成。
“那我先去睡了。”
阮嫵轉身離去,渚卻突然叫住了她。
“融與和那女人接觸時間最多,某種情況來說,他應該是最了解科迪末埃的人。”
渚沒說更多的話,但她明白他話裡的含義。
這是讓她跟融與打好關係?
他這話也沒說錯,但想到那人記憶便湧了上來。
說實在她並不想跟此人過多接觸啊。
阮嫵望向四周,視線探查輕易便穿過了建築看到了融與。
平時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和風作剛來時一樣存在感極低。
但他們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都是差不多類型的美男子,風作看起來卻更像溫潤如風的小天使。
而融與永遠隻是低垂著眼眸,那眸中就像是化不開的死水,令人非常壓抑,就像是墜入深淵之中的天使。
阮嫵不知道這樣的形容正不正確,兩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風作看起來溫柔,麵對風作止時眼底也會出現冷漠。
融與乖巧的麵具之下也藏著不見底的攻擊性。
人總是複雜的。
阮嫵輕輕的來到了融與身邊,他還在睡眠之中,房間內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見此阮嫵將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這是一個月隻有一次的「入夢」。
她得接觸禁閉者肢體,共鳴40以上才可以使用。
【入夢——
“融與,今天的你看起來很興奮。”
什麼東西?!
阮嫵看見這畫麵差點腿一軟撞倒麵前桌子。
也還好這是記憶一部分,她做什麼都影響不了場景。
不然這桌子上一堆18禁工具掉地上,可就真完了——
“嗯……”
融與被吊在一根繩索上,畢竟高度殘疾的他無法直立。
而灰就站在旁邊。
阮嫵哪見過這場麵啊。
強忍著不適,竟然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跑的衝動。
但是第一個月就這一次,她不信真的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兩人的激蕩還在繼續,空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息,阮嫵都覺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灰表麵看起來如此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