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地下空間很深,她也是仔細觀察才探查到。
“我可以帶你們下去。”
一直沉默的融與終於開口了。
他的空間異能,或許真的有用。
“好。”
阮嫵應允,融與當即蹲下身子開始感受這塊土地。
這種無法直視的結構,隻有增加接觸麵積他才能切割。
融與不斷的往花園深處行走,差不多到深處時他直起了身子。
還等著看他下一步如何時,她感覺天地間忽然轉動了。
那股失重感才剛開始,她便感覺一切都恢複如常,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風作手中發出光亮,也照亮了四周。
原本的薔薇花田倒吊在他們頭頂,牆壁都是石磚堆砌,空氣中都是潮濕的腐味。
而阮嫵也看清了在他們前方的是什麼。
房間正中間躺著一具白骨。
薔薇花田倒吊在房頂,在切割的時候也有許多花掉落到了地麵。
這具骷髏上散落著薔薇花瓣,巧合的是,在骷髏的肋骨上躺著一朵完整的薔薇。
它的位置位於左側,就像是一顆心臟發著光亮。
而他的兩邊還有兩具動物白骨,將骷髏包圍在了中間。
明明死人的白骨是恐怖的,這樣的畫麵卻讓人覺得死亡並不恐怖。
這樣割裂的畫麵讓眾人都呆滯了一秒。
“這應該就是我小時候遇見的那個老人……”
風作有些不敢確信的開口。
他身旁的那兩具動物白骨應該就是當年那兩條德牧。
真是物是人非。
沒想到這座城堡的主人,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時過境遷,最後成了一具枯骨。
他的身邊還有一堆腐爛的食物殘渣。
沒人知道他生前都經曆了什麼。
也沒人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他早已日暮之年,又經曆了許多年,誰都無法說清楚。
阮嫵不禁打量四周,這裡還擺著一張木質的桌椅。
桌子上還有幾把腐朽的刀具。
在座椅旁還有一個鐵質的籠子,這個籠子看著不大不小,應該剛好夠關押一個人。
這具枯骨就躺在一架木質的十字前。
十字架上還吊著一根金屬的鉤子。
“你們看,他的手裡有東西。”
阮嫵在觀察環境,而荀釉一直在觀察白骨。
他總覺得這具屍骨不對,仔細一看發現他手裡好像攥著什麼。
渚望去果然如此。
或許吸引喪屍的東西,就是這個。
渚低下身子去取,卻發現這截手骨竟像是有魔力一般,竟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把手腕處拽斷了都無濟於事。
“等等,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阮嫵指著這塊屍骨躺著的地方,光線昏暗看不清是什麼。
見此風作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光更亮了幾分,直接照亮了整個房間。
那屍骨下明顯有一個印記。
阮嫵為了看清楚,當場蹲下將花瓣扒拉開,隻是剛扒開一角就覺得不對了。
這個印記,總覺得十分眼熟……
就算隻出現了一角,他們當即認出了那花紋。
“是你?!”
渚震驚的開口。
渚開了個頭,所有人皆整齊劃一的看向風作。
徒留風作懵逼的站在原地。
他也看清了。
那具屍骨下畫著的符號,和他額頭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看見這花紋風作比任何人都要震驚。
怎麼可能呢。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不對,他怎麼突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的母親,叫什麼來著?
過去的一些事情,為什麼他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