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帶著隱忍,整個人好像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就是去了他所謂的密室一趟,回來就成了這樣。
很明顯,他的密室應該出現什麼問題了。
眾人不知,但阮嫵卻對地底的情形一清二楚。
那個地下空間擺了很多科研器材,其中還有幾架血跡斑斑的病床。
很明顯,他的人就是在這裡進行試驗的。
隻不過那裡的設備都被損壞了,設備一片狼藉。
更恐怖的是那裡麵的科研人員皆躺在血泊之中,死相極其淒慘。
牆壁都噴濺上血液,裡麵的設備都染上了一層猩紅。
那些資料,全都被清理的一乾二淨……
親眼看見這場麵,夏廣利情緒沒有當場崩潰已經是極其不錯了。
他所謂的密室也隻不過是多加了幾道防護門的地下空間。
稍微比地下城的入口隱秘了一點而已,就安全係數來說遠比不上她帶走的那道門。
說來這事可能也和他們有關係。
他們將界幫在地底的那條暗線洗劫一空,那些人找不到線索,第一個便猜到了他的頭上,所以引來了今日的局麵。
反正這個地方對於界幫來說,想要清剿並不是難事。
原本還在想怎麼樣才能證明這些人私藏物資,但現在他們自己做了這些事,等於是直接把證據放上去了。
阮嫵想明白瞬間覺得諷刺。
那些人雖然慘,但和這種人交易本來就需要承擔風險,如今這個局麵也不怪她。
“都沒了……”
他緩緩開口,話音都帶著顫抖。
聽見這話,禮宴當即跑了進去,反正那個門此時沒關。
見此阮嫵讓風作跟進去,那裡麵還有一些東西,看他能不能再撿撿漏。
風作接收到眼神示意秒懂,也很快跟了進去。
當場隻剩下他們五人,融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存在感低的像是隻有四個人,夏廣利更是沉默,連他們去了地下室都沒有阻攔,而是呆站在原地。
渚站在旁邊嘴角升起一抹嘲謔的笑容。
“怎麼辦,看來交易都無法成立了。”
渚話完,禮宴和風作也走了出來。
風作看向阮嫵,代表那裡麵的東西他都已經收走了。
而禮宴跟在後麵慢慢的走出來,語氣不輕不重的開口:
“太可怕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場麵,那些人居然內臟都被攪碎了,甚至還有的生生被挖出來了,你們說這是人做的嗎……”
禮宴像是偏偏沒注意到夏廣利的情緒般,路過他時說話的聲音反而還更大了。
有了禮宴的講解,他們都知道了地底的情況。
阮嫵歎息一聲,看向夏廣利。
“犯了如此重罪,看樣子叛逆者不止我們一個了呢。”
“夠了!”
夏廣利突然暴喝一聲,渾身的氣勢陡然上升嚇了阮嫵一跳。
可他吼完,眼中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這令阮嫵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