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棘？”
他從未和此人接觸過，此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自己不會生氣，也不會憤怒，她隻對阮嫵的情緒做出反應。
那人的模樣也如他印象一樣，像個怪物。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大片灼瘢，看樣子就連阮嫵都無法恢複，沒想到如今竟然又遭受了這樣的重創。
“是啊。”聽出雪的驚訝，阮嫵冷歎一聲，隻得點點頭。
雪不知如何安慰上她，緩緩低下了頭不再言語，可阮嫵突然笑道：“可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她穿越了蟲洞，僅靠自己的肉體活了下來，這些傷疤就是她很厲害的證明。”
雪抬眼，隻看到了阮嫵眼底的笑意。
“……嗯。”
真是……強大的意誌力。
這樣的笑刺的他不敢再看，當即低下頭嗯了一聲，他又覺得這樣太過冷淡，想了想又開口道：
“阮嫵，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書，我在那裡麵找到了很多有意思的雜錄。”
一說阮嫵眼睛也亮了起來，“好啊。”
她還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世界，去看看書也好。
離天黑還有一會，兩人當即又回到了書房，拋開那些複雜的書，挑了幾本有意思的看。
原本她知道雪讓她看書，也隻是不想讓她陷入難過中，可沒想到看著看著，真看入迷了。
“相傳從複蘇時代開始，出現了一個能通神力的種族，他們的首領一統土地，可在曆史的洪流中，這一種族沒落了……
他們逐漸分裂，去往了各地……
後來演化成了以各自首領為首的三大家……
烏蘇裡木的白木，聖海沙地的陀羅儺，以及最後繼承種族神力的坎桑司雅山的莫雅裡莫……”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阮嫵直接靠著書架坐在地上看書，那入迷的模樣，雪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還是他頭伸了過來，阮嫵才聽見他說話。
阮嫵把書放到他的麵前開口道：“你快看這個，這個寫的好有意思。”
雪看了一眼封麵，轉而坐到她的身邊開口道：“對小說感興趣？”
“不是小說，不是說了嗎，是雜錄。”
“雜錄不就是小說嗎？這麼扯淡你也信？”
這本書叫《南贍雜錄》，雪看了一兩眼就覺得離譜，但是確實有意思，嘴上這麼說還是繼續看了下去。
見他手中還拿著書翻頁不方便，阮嫵將他原本抱著的書拿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封麵，又是什麼人物誌，轉而將目光放到了雪拿著的那本書裡。
“可是這真的有意思啊，這三個種族，一個是擅長巫蠱之術的白木，一個是能夠通靈的陀羅儺，最後是這個坎桑司雅山的莫雅裡莫。
他們繼承神力，所以他們也相信有神，你知道他們稱自己什麼嗎？”
雪跟著她的講解，也剛好看到了這行的描述。
“……信徒。”
“對啊，你還記得當初風作說什麼嗎？如果這是真的，會不會你說他的母親就和這個有關？”
雪眯眼，翻了一頁開口道，“那這個能夠通靈的陀羅儺……”
“你看這行，能觀過去，知未來……你不覺得很像現在的風作嗎？”
阮嫵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書在雪懷裡，為了看的更清楚下意識的湊過去手臂直接搭在了雪的肩膀上，這突然的接觸讓雪一愣。
他目移，阮嫵這才意識到自己激動了，當下又退開了身子。
自己隻是看了一眼而已，又沒說什麼，見她這樣敏感的模樣隻好將話題又帶到了樹上。
“也不一定，你看對莫雅裡莫的描述，他們的神力也可觀過去，知未來。”
阮嫵看了看確實如此。
見她了然，雪又補充道：“而且你看漏了一行，要是真按照這本書的描述，這陀羅儺其實更像現在那些跳大神的巫女。”
書的描述，能通靈是指能直接看到靈異鬼怪，請神歸位。
是啊，這樣好像更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