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人追殺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怕成這樣?你基地怎麼派你這樣的人過來?”
那漢子打量了阮嫵兩眼,“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應該還沒結婚吧?”
聽見這話阮嫵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自己對象都沒談過,何談結婚。
見阮嫵沒說話,那漢子知道自己說中了。
“你這不廢話嗎?你要是像我這個年紀,有老婆孩子,你試試被人追殺怕不怕。”
這個大叔肯來是因為老婆孩子,他惜命,也是因為老婆孩子。
而她孑身一人,當然不懂了。
那人見阮嫵陷入沉默,這又沒了其他人,他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看你這麼小,你的家人都沒了?”
“沒了。”
阮嫵回答的倒是極其淡定,那漢子輕聲安慰道:
“沒事,你家裡人到處打拚還不是為了你們好過點,現在你好好的活著,在末日裡還有這麼強的隊友,就算父母不在,也算是結了他們大半輩子的心願了。”
“是嗎?”
“那當然了,我也是當父親的,還不明白父母心嗎?隻要老婆孩子過得好,我就算不在了又如何呢?還不是擔心他們照顧不好自己。”
阮嫵若有所思,準備答話時,卻猛然察覺到那邊的情況不對。
風作正快速的朝他們的方向趕來,阮嫵臉一黑,“大叔,你得趕緊走了。”
“走?”
他望了四周一圈,此刻他們待在一個巷子中,往哪走?
“快跑!往我背後跑!”
阮嫵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那漢子這下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跑。
就在阮嫵的視線中,她便看見風作被身後一人輕易的擊倒在地,風作渾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人看見那漢子要跑,來不及管風作,直接朝他們奔來了。
反正他身受重傷,也活不成了。
下一秒,已如一道颶風般行至他們身前。
等阮嫵看清,一道身影已經提起了漢子的衣領。
那人身穿一身勁裝皮衣,臉上還戴著一張麵具,他低下頭,呆在原地愣了一會,好像是在觀察漢子恢複的那隻手。
這讓阮嫵產生了一絲強烈的違和感。
“你不是來接他的人?”
話語剛好結束的時候,那人臉上的麵具脫落,露出那張仿佛雕刻的精致側臉。
看見這張臉,阮嫵心中“啪”一聲,完了!
再看禮宴和融與麵前對戰的那人,他的麵容和眼前的人明明一模一樣……
可是眼前的人近在眼前,誰是真是假,阮嫵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一種可以隨意改變麵貌的異能。
他們早已聯合,不管哪一個人先找到他,來的都不是要接他的人,而是要解決他的人。
這些家夥還真是惡毒啊,放在外麵解決就不會臟了自己的基地。
飛鳥臉上產生一抹邪惡的笑容。
他一手扼住大叔的喉嚨,另一手中竟出現一道像是電鑽的水形漩渦。
它不斷的靠近大叔的腹部,一瞬間血肉翻飛,大叔的嘴角都溢出了血跡。
那人笑道:“沒事,基地說我萬一回不去了,他們會善待我老婆和孩子的。”
說完這句話,當場斷了氣。
漩渦也已完全沒入他的體中,就像是一把電鋸,所有的鮮血四射炸開,全都噴到了阮嫵的臉上。
溫熱的鮮血打在臉上,阮嫵臉上隻剩下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