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可是他覺得還不夠,可隨著天亮,最後也隻能如此。
她會說算了,反正她也沒事。
“那實在是太抱歉了……但還真沒有搶不走的!”
一道話音突然回響在耳邊。
難怪。
原來他說的“搶走”,是這麼個“搶”法。
說來,都是他的問題。
他太鬆懈了,才沒有保護好她。
這次的吻淺嘗輒止,渚鬆開手看著阮嫵。
“我會保護你的。”
這讓阮嫵愣住,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這種話。
而他,好像是發自真心的。
他抬起阮嫵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脖頸間。
此刻,她手背上的紋絡和他脖頸間的紋絡好似重疊在了一起。
“用你的枷鎖,掌控我,不止我,還有他們所有人,讓他們為你效命,付出一切!”
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阮嫵抿唇。
“包括你嗎?”
“包括我!”
他抓緊阮嫵的右手,將她的手緩慢向下輕撫。
“來吧,試著用你的枷鎖,來操控我。”
說著,他脖頸間閉眼的瞳孔在此刻睜開。
咒文浮起一陣黑紅的光芒,渚抬起頭顱,下一秒整個人半跪在地上,頭也低於膝蓋間,像是虔誠的俯首儀式。
阮嫵眯眼,這就是——
枷鎖。
以你之名,為我效勞。
她收起那道異能,在她眼前浮現的那些黑紅光芒,像是鎖鏈一樣斷開了。
而渚仍舊低著頭並沒有站起,阮嫵同樣半跪下身子拉起渚。
意思是,這一刻,你我永遠平等。
阮嫵有許多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說點什麼,看著渚開口:
“渚,你看見了什麼東西?是飛鳥在我體內藏了什麼嗎?”
她不算笨,結合此前發生的事和渚的反應,她已經猜到了一些大概。
“他的異能似乎極其特殊,不止可以變換出水,可以將含有他異能分段的東西改造成水。
我能夠感受到,你體內已經有一部轉化成了飛鳥特有的異能分段。”
說到這阮嫵已經聽明白了。
有的異能一旦脫手就會完全變成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會再被感知掌控。
比如阿彩變換出的來的植物,那就是異能分段。
而有的異能分段可以脫手,且隻要達到異能控製範圍,仍舊可以二次感知掌控。
飛鳥的異能分段,就是第二種。
“要是異能分段繼續增加,我會變成他的一部分?”
見她已經很快理解,渚一下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的異能讓某種程度上成為了無敵的狀態,但沒想到有些時候卻是一種負擔。
比如達到保留飛鳥的異能飛段的條件,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
可通過她的異能卻產生了這種可能。
阮嫵瞬間想了很多。
“你知道的吧,我沒有家人,也沒有談過戀愛,更不懂什麼是愛與被愛。
如果你們有人死掉的話,我不會有多大感觸。
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
如果哪天我真的死掉了,在末世也隻是稀鬆平常的事,你隻用像我一樣,繼續去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少自以為是了……我隻是害怕你死掉……枷鎖帶來的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