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風下雨?是說雪嗎?”
“對,就是他!有的話聽起來很正常,但從他嘴裡說出來我總覺得很害怕。”
說完煢九似是陷入了回憶,臉色緊跟著變差了。
阮嫵將視線轉到阿彩。
“你說的那個男人,是渚嗎?”
在一旁的阿彩立馬開口:
“對!他看人的眼神很可怕,我毫不懷疑,他可能真的吃過人!”
聽到這阮嫵笑了,彆說,他可能真的吃過。
看見阮嫵這反應兩人尤為不解。
煢九以為她是不信,他壓低聲音開口道:“你可能還不太了解那個男人吧……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醒了,去市裡準備殺點喪屍的時候,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很奇怪,不像是喪屍任何生物發出的聲音。
這麼晚了,又是城裡,我以為又是一些畸形種,我悄悄抬起頭,卻看見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手中拿著一條環形的鞭子,我親眼看見他砍斷了對麵的四肢……
就隔著一條街道啊,那個人我很確定,就是那個男人!
等他走後我悄悄上去查看,結果那些人不止被砍斷了四肢。
他們的舌頭都被生生拔出來了!
你知道看見這一幕的我有多害怕嗎?
我敢肯定,當時要是被他發現,我肯定會被他殺了的!”
這讓阮嫵陷入了沉思,“你說的是雪麼?”
用這樣來形容渚倒覺得也不意外。
但雪看起來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
看出阮嫵眼中的驚訝,煢九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
“你也不敢相信吧!你們這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
阮嫵嘴裡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中卻回想起了另一件事。
回過神準備再多問幾句時,煢九的目光突然繞過了阮嫵。
他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整個人顯得緊張極了。
阮嫵未轉身,就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了。
“雪?”
“回來了?”
雪看著阮嫵,語氣顯得淡淡的,就像是平日的客套話一樣。
生氣了?
“嗯。”
阮嫵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但麵部不顯,像往日一樣回應著。
他們剛趁人不在悄悄嚼人舌根,結果下一秒正主就到了眼前。
雪打量兩人一眼,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兩人被這目光掃視,被人當場逮住的無措感,讓兩人嚇得屏住了呼吸。
氣氛冷的不行,阮嫵沒說話,阿彩腿一抖,嘴已經快於腦子率先開口:
“我們,我們,我們被渚先帶回來了,辛苦你還找我們了,哈哈哈……”
說完阿彩就後悔了。
這話不用她解釋,阮嫵回來了渚自然也回來了。
“嗬嗬。”
順著阿彩的笑聲,雪輕笑兩聲,隻是這笑聲極其乾癟刻意。
場麵變得更加窒息,阿彩當下再不敢說其他話。
“如果你們覺得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我不覺得,背後說人比當場質問要好。”
一直沉默的阮嫵像是就等著這句話般,突然開口:
“是你做的嗎?”
而雪似乎也就等著她問,毫不猶豫的開口,“你覺得呢?”
這聲反問,答案應該就是了。
不過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
阮嫵移開視線,望了兩人一眼,“你們走吧。”
反正那人肯定巴不得他們離開,兩人聽見這話毫無猶豫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