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你還是隻能躲在背後看著。”
渚挑眉,眼裡好像在表達這個意思。
雪讀懂了,盯著渚的眼神如一柄利劍,迸發出深沉的寒意剜在人肌膚之上。
他起了殺心,但此刻被他克製在浮現的寒意之下,最後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會取代甚至遠超於你,等著看吧。”
雪的眼中蘊含的意思,好像在說這個。
渚收斂眼眸。
他承認此人確實有點厲害了。
不管如何他都能杳然不動,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爭鬥的有來有回。
不愧是讓有淫那家夥都感興趣的人。
他麵具下的偽裝藏的確實夠深,讓他有點佩服了。
不過,這樣也正合他意。
“我等著。”
他眼裡的意思,雪看懂了。
喜歡?!
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關注的是她喜不喜歡?
雪跟著渚變壞了。
他們雖然性格理念互斥,但並不妨礙他們同樣也是位於強者頂端的人。
排斥,卻又沒人比他們更懂彼此的感受。
“枷鎖。”
渚鬆開手,輕輕的開口。
又一次提醒著阮嫵這個力量。
“你很喜歡?那就——”
阮嫵動用異能,他們脖頸浮現出一段黑紅色鎖鏈,兩人瞬間癱倒。
阮嫵也得已起身。
“渚,你要提醒,你應該一開始就提醒啊,現在是不是晚了點。”
雪感受著枷鎖帶來的窒息感,嘴唇卻輕啟看向渚。
渚嘴角揚起,“現在想起來,不是說了。”
“砰”一聲,阮嫵打碎了房內的花瓶。
房間氛圍瞬間降至冰點,阮嫵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這裡。
雪望著阮嫵的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生氣了?
可誰叫她先讓自己不開心了。
什麼都知道卻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隻是一點小小懲罰而已。
不過,這也不算懲罰吧?
雪意識到這一點時,枷鎖的效力已經慢慢消失了。
兩人黑暗中各自張望了一會,立馬離開了此處。
他知道的,以渚的性格說那番話絕對會做點什麼。
他猜到了諸如此類的事情,真見到,他毫不意外。
就是阮嫵可能得受點罪了。
她敏感又多想,又沒經曆過這種事情。
可能一時會感覺很羞恥吧。
畢竟跟融與的事,也沒敢說過去過。
阮嫵走在建築外聽著風吹起樹葉的娑婆聲,感覺心變得更加浮躁了。
她怎麼變得這麼蠢?!
枷鎖枷鎖,不用他提醒。
她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改掉這種多想的性格?
如果一開始沒有刻意去揣測他們的想法,第一時間用上的就是枷鎖了啊。
說是生氣,不如是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煩悶而已。
不過她就這麼離開了,會不會有點不太安全?
等阮嫵反應過來時,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另一棟建築旁。
前方就是書房所在的位置,既然都到這了,去把之前那本書重新拿出來看看吧。
那本《南贍雜錄》其實也隻是薄薄小小的一本。
裡麵的插圖居多,字體也是特彆大的印刷體,除了之前看見的,後麵剩下的篇幅所剩無幾。
可就這幾頁,阮嫵看了感覺收獲良多。
她合上書籍不禁想起了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