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武器朝阮嫵的方向飛來。
她抬起頭望向武器,不知為何,劃過空中的瞬間就像是拉慢的慢動作,它在太陽的折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實在是太過刺痛。
她眯眼,想說點什麼,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下一秒那把劍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
她抬手那把劍就正好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望著遠處的風作尾岐,腦海一片空白。
看著風作尾岐冰冷的眼神,阮嫵突然明白了什麼。
是嗎,這就是誘色的意誌嗎?
在一旁的阿木不禁感染上了一層悲傷。
他根本不想看見這個結果。
荀釉站在一旁一直是看戲的姿態,此刻的表情倒是有幾分耐人尋味。
他突然開口,“要我去試試嗎?”
阮嫵笑著望過去,那眼神好像在說,“你以為你了解人格分裂就能改變些什麼嗎,結果其實沒有任何變化。”
荀釉一臉被打擊的表情,“你可彆小看我,我好歹也是專業的。”
正在他準備使用絲線時,阮嫵冷笑一聲,突然打斷了施法。
“先在一旁看著吧。”
阮嫵手握住荀釉的手臂,直接讓他收回了即將散出的絲線。
荀釉往後退一步收回了手。
他倒要看看她能做些什麼。
沒了武器還無法使用異能的風作,比起棘來完全無法與之抗衡。
阮嫵隻是一記過肩摔就將風作尾岐摔到了地上,就如剛開始一樣。
風作尾岐原本並沒有把任何人的話放在眼裡,這次又遭到這個對待眼裡終於閃出了一絲怒火。
可當他直視上阮嫵的眼睛時,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管你是誰,你這具身體是風作尾岐的,沒了我,就憑現在的你都活不過兩天,甚至走不出青原!”
她的眼神堅定又壓抑著怒火,紅色的耳墜在耳間搖曳,同時像在她眼中也同樣炸開了一道花火。
眼神裡表達的意思,他好像讀懂了。
是一句忠告。
“你這具身體沒有一個人沒見過,沒有我們,你會先被他們其中一個人殺掉!還有,如果你碰見了渚或者雪其中任何一個人,你也會被殺掉。
難道你想死嗎?!
你我是無所謂,但你不能牽連了風作尾岐。
那個家夥可是一直都在努力的活著。”
棘在一旁開口,可他明白,這都是這個女人表達的意思。
風作尾岐望向阮嫵,呆滯了一會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冷笑一聲。
“看來,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看著他眼裡的嘲謔,阮嫵慢慢鬆開了揪住他衣領的手。
“所以,起碼得你的實力能戰勝渚,那個時候,你要想走就走。
為了你……還有他。”
棘麵無表情的開口,但阮嫵的眼中竟然多出了哀傷,甚至帶著幾分請求。
不知為何看見這副眼神,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突然被針刺了一下。
他低下頭,“……是嗎?”
像是自語一聲,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這讓阮嫵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怎麼了?
像是……睡著了?
阮嫵戳了戳風作尾岐的臉頰,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她進一步準備探查他脈搏時,他猛然睜開了雙眼,而她的手還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