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宴。
這些人統一的製服之中,唯獨一人看起來不一樣。
他穿著一件黑色交叉領的外套,一身黑的著裝之下,黑色手套將他的手臂緊緊包裹。
其他人都戴著正常的黑帽,但那人帽子卻紮滿了羽毛,黑紅的羽毛幾乎將他全身籠罩。
臉部又戴著一張全臉的黑色麵具。
它的額頭部位都是一根根凸起的花紋,看起來就像是針刺。
在眼睛部位是一個大大的叉,嘴部卻是向外的粗長凸起。
這張麵具的整體模樣,讓她想起了一種叫針鼴的動物。
它們的嘴型與這張麵具一模一樣,都是向外的凸起。
他沒有一點皮膚暴露在外,陰暗的黑紅配色,給人帶來了極具壓迫的視覺衝擊。
就這樣沒有露出一點外貌特征的人,她卻直直的感覺這就是禮宴。
可仔細觀察,此人的身形在一眾叛逆者中也極其高挑。
他看樣子兩米左右,禮宴根本沒有這麼高。
這不是禮宴。
理智這麼告訴她。
她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羈絆的聯係。
何況這要真的是禮宴,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她的監察係統就會感應到提醒她。
要是他,這個距離不可能沒有反應。
可是真的不是嗎?
望著呆愣的阮嫵,荀釉看了又看。
眾人都準備走了,結果叫她好幾遍,發現無論如何都沒有反應。
他往前走了幾步扣住阮嫵的肩膀,這才讓她回過神。
荀釉用著無奈的語氣開口:“彆看了,馬上就要天亮了,那些人萬一發現我們,又要引來一場麻煩,現在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你的身體,還有基地,都需要修複了一下。”
這毫無理由的感覺果然還是錯的麼?
心中出現這個勸慰的想法,她將這感覺壓下,轉身收回了視線。
看她聽進去,荀釉這才放下手臂改為拉住她的臂膀,帶著她往前走。
這塊基地在他們走後可能就會化為一片廢墟,但他們並沒有因此過多停留。
反正這個世界也總是廢墟遍布。
幾人走在樹林之中,天亮之前就已到達長秋山。
望著荊棘密布的前方,明明危險萬分,但他們看見卻覺得格外的安心。
這一條應該是沒人敢正麵突圍的一條路,所以現在保存還極其完好。
至於另一邊,有一處道路被各種碎石炸開了一條小道。
看樣子應該是埃布爾當時離開時造成的。
隻是過去太久,這條痕跡已經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了。
煢九和阿彩一邊修複,幾人一邊往前走。
天亮起,他們也終於見到了那座熟悉的薔薇城堡。
對視的刺眼的陽光,阿彩渾身猛然一刺,不禁抱住了雙臂。
她望了望眾人,猶豫著開口:“你們有沒有感覺有點冷。原本我覺得還能忍受,現在突然一下變得很明顯了。”
這一說,眾人的目光往某一個方向看去。
阿木發現他們的視線竟然都移到了他這裡,他跟著轉過頭望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阮嫵。
阮嫵抬頭望著建築,不知道想什麼太過出神呆在原地。
最關鍵的是她的皮膚隱隱透著藍色,上麵竟然結出了凍結的冰花,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冰雕。
“阮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