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禁讓荀釉慵懶的身體站直了幾分。
他指著融與,用著一副輕鬆的表情說出了不留情麵的話:“喂,你不是二姓家奴嗎,當了彆人的狗,知道被拋棄的滋味,現在是怎麼說出這麼殘忍的話的?”
他說完阮嫵自己都笑了,不知道荀釉是怎麼忍住不笑的。
若不是知道他的真麵目,看見他這樣的人自己都會忍不住動手。
其實仔細一想,荀釉能達到這種地步挺讓人佩服的。
如果是她說完這話,自己應該會立馬笑場。
再抬眼望向融與,他完全沒有被激怒到,反而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
“正因為被拋棄過,我才更不想再次失去,所以,你知道的吧,隻要你不傷害給予我居所之人,不管如何我都無所謂。”
說著,他的手中浮現出了一道魔方。
這道魔方和中空頂的那個魔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風作一眼就看出這是當初對付飛鳥的那個。
他想拿這個對付荀釉?!
不對,是在威脅他?
還是在告訴他,自己或許知道什麼?
“行行行,知道了,我會注意保護你珍視的人的。”
就在眾人各自產生推測時,荀釉隨意又敷衍的態度直接打碎了他們各自的猜疑。
這也瞬間讓阮嫵清醒。
荀釉走到幾人麵前,態度看起來極其輕蔑。
“如果有什麼危險,記得拿我當墊背的,這樣我也算是‘死得其所’,有價值了。”他帶著略有調侃的語氣開口,邊說還朝著阮嫵點點頭。
看見這副模樣,阮嫵已經忍不住想揍他了。
隻是阮嫵還出手,在一旁的風作已經出手了。
之前他對他下流的語氣就已經在忍耐,現在更是忍無可忍。
一道劍光當場揮出,荀釉的袖子立馬從中斷了,纏著繃帶的手臂之下很快滲出了血跡。
荀釉捂著手臂當場鬼哭狼嚎起來。
“你不是禁閉者不受限製,還真想殺了我不成?少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好痛,好痛!”
看著他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風作真是後悔剛剛怎麼沒有一劍砍了他的頭。
他收起劍,臉色黑成一片,“彆叫了,還走不走了,現在你已經耽誤了我們太多的時間。”
荀釉捂住手臂,笑著開口,“那你治好我吧,嗯?治好我吧!一直在流血!”
風作原本就是想讓他吃點苦頭,怎麼可能傷了他還會治好他。
隻是他們一邊往前走,荀釉一邊像是狗皮膏藥一直纏著風作。
風作終於受不了給他丟了一個治愈過去。
看著自己的手臂恢複,荀釉拍拍風作的肩膀。
“你一定也不是真的想殺我的吧。”
看他又要開始逼逼叨叨,風作不耐又要拔出劍刃,荀釉立馬安靜了。
阮嫵看在一旁笑死了。
荀釉這個人設簡直就是一個逗比,居然把風作逗成這樣。
不過也因為他的出現,風作的那股拘謹和逃避好像消散了一點呢。
就在阮嫵感歎間,荀釉卻突然走到了自己身後。
“彆再看了,你的眼神一直盯著我,是生怕他們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