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擦掉了荀釉嘴角流下的血跡。
嘴唇張合說出了無聲的一句話:
“你說,你會變成喪屍嗎?”
“誰知道呢?”他隨意的答。
阮嫵不依不饒,“被我咬了,如果你也變成喪屍了怎麼辦?”
荀釉笑著開口,“那剛好就跟你一個生物領域了。”
阮嫵仍舊覺得不夠,“如果你變成沒有意識的喪屍怎麼辦,接下來就要被渚差遣了,難道這你也無所謂?”
荀釉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嘴角咧的更開了。
“那就先讓我嘗嘗鹹淡吧。”
荀釉說著,突然鬆開了握住她的手。
他直立起腿直接撈起阮嫵雙腿,而阮嫵隻得雙臂緊跟著攀上他的肩膀。
兩人姿勢就此一變,此刻嚴絲合縫貼的更緊。
就在荀釉準備有下一步的時候,突然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阮嫵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下一秒門就開了。
門雖然開的不大,但透過門縫看見房間內的場景,氛圍足夠令人窒息了。
“啪”一聲,門又迅速合上了。
快到仿佛剛剛的小插曲根本不存在般。
禮宴!
這讓阮嫵的心瞬間冷到極點。
她猛然清醒了過來。
禮宴大門一打開看見的一幕就是兩人衣衫散儘,姿勢交纏在一起的畫麵。
荀釉背對著大門,他並沒有直視進他的眼中。
但阮嫵卻正好對著那個方位。
第一眼便與她的視線撞了滿懷,她嘴角染著血跡,雙手勾著荀釉,神情間的嫵媚迷離並沒有從上一秒的餘興中轉換出來。
任誰都看得出來內部正發生著什麼事。
他驚了。
皺著眉頭立馬關上了房門。
這一幕就是荀釉不在意,阮嫵也已失了所有興致。
阮嫵震驚的望向荀釉。
此刻的他隻是笑著望向自己,眼底沒有絲毫慌亂,對此事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打算。
是自己忘形了。
禮宴走時,他們之前交談了什麼自己並沒有聽清。
她以為禮宴是走掉了。
自己根本沒想過他居然會折返回來。
但剛剛打開門的瞬間,她看見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突然一下就明白了。
第一次做這種事加上吸到荀釉的血帶來的興奮,讓她完全忽略了周圍場景的變動。
她逐漸清醒,望著荀釉嘴唇張合,“我的腿。”
荀釉通過唇形讀懂了。
看著他漸漸收斂笑意,以為他還有什麼招沒使出來的時候,他身形突然朝阮嫵靠近,幾乎是貼在阮嫵的耳邊開口:
“能色誘到你,證明我的姿色不錯。”
話間的語氣似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釁。
阮嫵笑了,又對此人的不知廉恥上升了一個新階段。
在阮嫵的眼神中,荀釉最後拿出一支綠色的藥劑注入了阮嫵的腿中。
剛紮進去時阮嫵就迎來了痛感。
當整瓶藥劑注入她的腿幾乎是立馬見效有了知覺。
荀釉好像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的身體。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不是搞懂它就能知道屏蔽自己的異能和意識的關鍵是什麼。
見針管拔出,阮嫵立馬出手拿走了這支針筒。
荀釉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麼危險的東西,可是隻有我能調配,僅此一支的藥劑,獨一無二的噢。”
阮嫵意外。
言下之意就是說這是現取現用,沒有第二支儲備的東西?
她不禁多打量了荀釉一眼。
此人逆天程度再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感到自己的腿恢複知覺,阮嫵毫不猶豫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