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
看見來者,渚臉上揚起一抹嘲謔的笑意,“還是找到這裡來了。”
荀釉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姿態,不甘示弱的開口:
“你這鼻子也不賴嘛,聞著味就找來了。”
說著他上下打量渚一眼,“怎麼,那個首領解決了?”
“沒有,勝利總不能得來的太過容易,不然他們還如何成長?”
荀釉冷笑,沒法解決就沒法解決,還說這麼多屁話乾嘛。
“我敢肯定,前方必能找到其中一個,你說,是阮嫵還是雪?”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渚皺眉,“這兩個我都不選。”
荀釉笑了,“你說的沒錯,或許他們正在一起。”
這裡離儘頭就差兩步。
一棵巨樹紮根在穀底遮天蔽日,藤蔓纏繞擋住了前方的視線。
然而還未等他們扒開藤蔓,裡麵率先傳出了聲音。
是一道輕微的呼吸聲。
這呼吸聲帶著喘息,雖然沒有聽到另一個聲音,但他們都是男人,從這呼吸聲中就已判斷出了幕後的場景。
荀釉抬起藤蔓的手突然愣住了。
“這個家夥……”
說著,抓著藤蔓的手指骨節都開始泛白,磨蹭的藤蔓“哢哢”作響。
就連語氣不知不覺都沾染上了幾分怒意。
而渚卻是比荀釉更要直接。
竟然當場準備衝進去,荀釉嚇了一跳,立馬將他攔住。
“你做什麼?”
“加入。”
荀釉:……
荀釉愣在原地一秒後,猛然反應過來:?!
還得是你啊。
可緊接著,渚剛剛的動靜扒開了那些藤蔓留出縫隙,透過縫隙他們竟然看見阮嫵的身體竟然開始破碎了。
渚幾乎是再也忍不住的想要出手了。
隻是剛往前一步,他心臟便察覺到一股非常猛烈的壓迫。
這使得他迫不得已的後退了一步,那股壓迫才逐漸褪去。
渚不可置信的望向那個始終沒朝這裡看過一眼的背影,或許,他一直有所察覺?
而荀釉看著這一幕,眼裡終究是流露出了一絲不甘。
“為了救雪,她的異能終究是超越身體負荷的極限了……能撐到現在,也都是為了雪……”
說到這裡,兩人相視一眼,眼裡各自出現一抹自嘲。
轉過頭,那麼自嘲很快化作了不甘。
他們兩個互相籌謀,又鋪墊了那麼多,最後還是讓彆人先得逞了啊。
而最後阮嫵的身形隨風消逝了。
她真的離開了嗎?
可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天地猛然迎來了巨變。
風暴在雪的手中憑空誕生了。
比永恒暴雪更永久的痛苦的事情,就是在不斷的回憶和思念中等待已經死去的人。
這聲「風想」,代表死亡瞬間不斷的重複。
死人是回不來的,可不能死去的我,卻隻能在延續的時間裡等待。
——「我隻剩思念和回憶了」
這強悍的實力,當即顛覆了整座島嶼。
看著他漸漸變化的一頭華發與氣場,渚終於明白那抹壓迫是怎麼回事了。
不得不承認,雪這個人……
就是變態啊。
他竟然在這種逆境中迸發,打破了一直無法超越的天塹,晉升到八階了!
看著他略帶猖狂的語氣開口:
“現在,我回來了。”
那望著他們的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悲憫,好像在說:
“我早說過有這一天的,現在,我做到了。”
渚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