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恭敬的模樣令眾人震驚不已。
尤其是渚感到極為新鮮。
而讓阮嫵感到意外的是他對黑羽敗死的態度。
這兩人……之前見過？
“黑羽……上將。”
黑羽敗死嘴裡喃喃，“好久沒聽見過這個稱呼了。”
他揚起頭，眼中的深沉像是勾起了一段久遠的回憶。
帶著這份沉重，他瞬間將脊背挺的筆直，用著最誠摯的語氣說出了最打擊人的話：
“那麼，你是……”
雪收回手，開口道：“我是當年前線部隊，編號a03的改造人。”
“前線部隊……”
他瞳孔猛縮，“那豈不是光川那個時候……你是雪？！”說到一半時，他的腦海中瞬間出現了當年的畫麵。
望著雪時，眼中充滿了震驚。
而雪眼底的震驚一點不比黑羽敗死少。
看著兩人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眼底全是一股帶著懷舊的懷念，阮嫵腦海中瞬間出現雪當時疑慮的那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你的描述，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的感覺。”
所以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聯想到黑羽敗死了？
而雪就像阮嫵的猜測一樣，果然義正言辭的點了點頭。
“沒錯，當年您突然就消失了，之前聽阮嫵提到過有一個長官，覺得有些類似我還以為不是……”說著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再次打量黑羽敗死一眼，才繼續開口：
“沒想到，您現在……原來已經成為高宮的執行官了。”
可能真的是有一份情誼在。
此刻的黑羽敗死臉上竟然展露出從未有過的笑容。
“當年我已病入膏肓，如今的我也不剩多少時日，把我的那些過去跟著光川一起埋葬就好，像他們一樣叫我黑羽，或者首長就行。”
看著兩人寒暄起來，阮嫵這下徹底確定沒錯了。
那個時候雪改造成派任駐守最前線的士兵，而黑羽敗死，就是那時候的所屬上級。
他們應該是在光川時就認識的關係。
但雪能對黑羽敗死如此尊敬，令阮嫵實在沒有料到。
不由得多看了黑羽敗死兩眼，繼續加深了對此人的印象。
“首長。”
雪按照他的示意，試探性的開口。
聽見這聲呼喚一下拉起了黑羽敗死的回憶。
“沒想到他們要找的隊友，原來是你。”
他注視著雪，剩下的話儘在不言之中。
雪讀懂他眼中的示意，兩人都沒有繼續開口。
任當初如何的情誼，光川都已不在。
他們也已不再是下屬級的關係，還待在了各自不同的陣營。
但沒想到，如今會以這樣意外的方式重逢。
雪很高興。
但看著周圍的人逐漸不耐的視線，他覺得現在不是敘舊的好時機。
“首長，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樂意下次再長聊，但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黑羽敗死點點頭，“剛好這裡也看的差不多了，我也得去處理接下來的公務了。”
見他轉頭要走，阮嫵搶先一步，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直接朝黑羽敗死拋了過去。
也沒管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