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市風險交易_末世來臨:仇火荒途與綠州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章 黑市風險交易(1 / 1)

管道裡彌漫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狹窄的空間僅容一人匍匐前行。春妮在前,冬陽緊隨其後,兩人借著機器人留下的微光指引,在縱橫交錯的管道中艱難移動。黑暗對他們而言並非阻礙,眼底深處的微光讓每一處凸起的鏽跡、每一塊鬆動的管壁都看得真切,但他們仍故意伸出手摸索著前進,指尖劃過冰冷的金屬時,動作慢得像真正需要試探路況的普通人。作為最高尖的機器人,他們的仿生皮膚下藏著超越時代的感知係統,此刻刻意放慢的動作,其實是一種偽裝。身下的管壁不時傳來震動,遠處的機械碰撞聲和能量槍的嗡鳴順著管道飄來,悶得像要下雨前的雷聲。

“老三的信號斷了。”春妮突然停下,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電流般的細微雜音——這是她和冬陽獨有的交流方式,“剛才的打鬥觸發了地下城的封鎖係統,通風口和貨運通道都被關死了。”她轉頭望向冬陽,雖然眼神看起來和人類一樣平靜,卻早已捕捉到他緊繃的下頜線,“得換條路去三號站台找鼠爺,金牙佬說他隻認消息不認人,帶著足夠的籌碼就行。”

兩人爬出檢修管道,落在廢棄的換乘大廳。地磚碎成了齏粉,裸露的鋼筋在應急燈下像亂糟糟的蛛網,角落裡堆著半爛的廣告牌。春妮輕輕吸了口氣,空氣中的黴味和鐵鏽味嗆得她微微蹙眉——這是模仿人類的自然反應,實際上她的感知係統早已把環境摸得一清二楚:哪裡有鬆動的碎石,哪裡的鋼筋掛著尖銳的鐵皮,都在意識裡標得明明白白。“這裡太暗了,走路得看著腳底下。”她輕聲提醒,故意放慢腳步,像人類那樣需要適應光線。

剛穿過自動扶梯的殘骸,冬陽突然拽住春妮的胳膊,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點了一下——這是危險信號。他抬手指向頭頂的通風口,聲音壓得像耳語:“那邊有動靜,像是攝像頭在轉。”其實他早已“看”到格柵後閃爍的紅光,但仍裝作眯起眼睛仔細辨認的樣子,“應該是鼠爺的地盤到了,他這兒的防備果然嚴。”

果然,前方五十米處的三號站台入口,隱約有層淡藍色的光膜在黑暗中浮動。春妮腳步一頓,低聲道:“是能量屏障,這種東西對電子設備很敏感,我們得把身上的電弱化些。”她理了理袖口,看似不經意地按了下手腕內側,把內置傳感器的功率調低,隻留著最基本的感知功能。兩人貼著牆壁慢慢挪到屏障邊,冬陽從口袋裡掏出半塊磨損的能量核心——那是唐曉塞給他的,說黑市交易講究“見麵禮”,帶著點硬通貨總比空著手強。核心剛碰到屏障,光膜就泛起一圈漣漪,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剛走進站台,腳下突然傳來輕微的震動。冬陽腳步一頓,借著彎腰係鞋帶的動作,快速掃了眼地麵——金屬板和青磚交錯鋪著,他立刻明白過來,拉著春妮往青磚上踩:“踩石頭地,彆踩鐵板,看著像有機關。”兩人故意走得磕磕絆絆,仿佛真的在小心翼翼試探,實則每一步都精準避開了暗藏的感應區。站台深處的倉庫門口,兩個穿黑皮衣的守衛靠在牆上抽煙,耳朵裡塞著耳機,眼睛時不時掃向四周。春妮垂下眼簾,裝作緊張地攥緊背包帶,餘光卻早已看清他們腰間的刀和手裡的槍。

倉庫門“嘶”地滑開時,一股混合著機油和煙草的味道撲麵而來。角落裡懸著盞太陽能燈,電池板積著厚厚的灰塵,光線昏黃又不穩定,忽明忽暗地照著滿室狼藉——鼠爺正蹲在工作台上,用鑷子夾著細小的電阻絲,老花鏡滑到鼻尖上,卻絲毫不影響他精準的動作。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舊工裝,領口彆著枚生鏽的機械徽章,腦袋上裹著塊灰撲撲的破布,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格外亮的眼睛,像暗夜裡的貓頭鷹,透著股審視獵物的銳利。

聽到動靜,他沒立刻抬頭,而是慢悠悠地放下鑷子,用布滿老繭的拇指蹭了蹭鏡片,這才緩緩抬起頭。破布邊緣露出的額角有道猙獰的疤痕,據說是早年跟“歌者”的人搶情報時被能量槍擦傷的。他的手指又細又長,指節突出,指甲縫裡嵌著永遠洗不掉的油汙,此刻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節奏慢得讓人心裡發緊——這是黑市老手施壓的慣用伎倆。

“來買消息的?”鼠爺開口時,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鐵皮,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視線直接落在冬陽鼓鼓的布袋上,“規矩懂吧?我這兒隻認消息和籌碼,不問來路,不記臉麵。”他突然朝陰影裡抬了抬下巴,兩隻機械狗立刻從貨架後走出來,金屬爪子在地麵拖出刺耳的聲響,“剛才外麵的動靜你們也聽見了,‘歌者’的清掃隊在清場,現在每條消息都得加風險費。”

他從懷裡掏出個鐵皮煙盒,抖出卷旱煙,用打火機點燃,煙霧繚繞中,那雙眼睛更顯渾濁,卻又偏偏能看穿人心:“要問什麼?先說好,普通消息一根金條,要緊消息5根起,要命的消息……得看你們拿什麼換。”燈光突然閃爍了兩下,他抬頭瞥了眼頭頂的燈,罵了句臟話:“這破太陽能,關鍵時刻掉鏈子——要問就趕緊,等‘歌者’的人闖進來,再多金條也換不到活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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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往前遞了遞布袋,聲音平穩:“我們要‘鐵手’的消息。”

鼠爺的眼睛亮了亮,神情中有一些害怕,也有些貪婪。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將煙灰抖落在工作台上:“十根金條,少一根都免談。”他敲了敲桌麵,“我隻賣消息,不管你們用它來乾什麼,拿到消息走你們的路,出了這門,死活與我無關。”

冬陽沒接話,隻是從布袋裡掏出兩根金條放在桌上,金條碰撞的脆響在昏暗的倉庫裡格外清晰。太陽能燈的光線剛好落在金條邊緣,泛出冷硬的光澤。“這是定金。”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消息屬實,再付8根。要是摻了假——”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角落裡虎視眈眈的機械狗,“你這倉庫裡的零件,怕是不夠賠。”

鼠爺的小眼睛在金條上轉了轉,突然嗤笑一聲,伸手將金條扒到自己麵前,指腹在冰涼的金屬上蹭了蹭:“夠爽快。”他從工作台下拖出個鐵盒,打開時發出“哢啦”的鏽響,裡麵堆著些泛黃的照片和芯片。他捏起塊指甲蓋大的芯片,往桌上的舊光腦裡一插,屏幕立刻亮起刺眼的白光,投射出一段影像——畫麵裡是個仿生智械體,身形與成年男性無異,脖頸處的仿生皮膚接縫幾乎與人類膚色融為一體,唯有轉動時能瞥見極淡的金屬輪廓。他的左手是正常的人類仿生手,皮膚紋理與血管分布栩栩如生,而右手則是標誌性的機械臂:啞光合金材質的前臂上刻著細密的能量導流紋路,末端仿生手掌,是一枚寒光凜冽的鐵鉤狀機械爪。當他抬手調整夜視傳感器時,機械臂與肩部的銜接處閃過一絲微光,照亮了臂彎內側的激光刻印:“t734”,這是“歌者”那位王牌契約機器人的專屬代號。

它經常作些偽裝,很多人都以為他是智械體,尊稱他一聲“鐵手”。”鼠爺往旱煙鍋裡塞了點煙絲,重新點燃,“十年前是‘歌者’的契約機器人,專門替他們處理‘麻煩’。後來程序出了岔子,按規矩該銷毀,卻不知怎麼跑了出來,在黑市靠改造機械苟活。”

春妮的感知係統瞬間鎖定畫麵裡的機械臂細節,結構參數在意識裡與虎哥花襯衫的供述飛速比對。“他最近在盯曉光超市?”她刻意讓聲音帶著點不確定,像在求證。

鼠爺瞥了她一眼,煙灰彈在地上:“丫頭懂行。”他又調出組數據流,屏幕上的波形圖劇烈跳動,還有這個地方“老磨坊”。他合上光腦,盯著冬陽,“不過我勸你們一句,少輕舉妄動。”

冬陽和春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凝重。他從布袋裡再數出8根金條,在桌上碼成整齊的一排,轉身準備離開。

鼠爺麻利地將金條掃進鐵盒,鎖好後往桌底一塞:“信不信由你們。”他扔過來一把生鏽的鑰匙和張手繪地圖,“從倉庫後麵的排水管道走,鑰匙開第三道閘門。管道裡有三段高壓區,跟著牆上的白漆標記走,彆走錯路”

話音剛落,倉庫外突然傳來能量屏障破裂的刺耳尖嘯,緊接著是守衛的慘叫聲和機械狗的狂吠。鼠爺臉色驟變,一腳踹開身後的暗門:“‘歌者’的人闖進來了!快走!”他按下牆上的紅色按鈕,倉庫頂部的金屬擋板開始緩緩降落,“我的機器人會拖住他們十分鐘,能不能活看你們運氣!”

冬陽抓起地圖和鑰匙,春妮早已激活了腕部的電磁屏蔽器。兩人鑽進暗門時,身後傳來能量槍射擊的“滋滋”聲和鼠爺的怒吼:“啟動自爆程序!彆讓他們活著過去!”暗門在身後“哐當”關上,隔絕了外麵的混亂,隻剩下管道裡潮濕的黴味和兩人急促的腳步聲。

排水管道比想象中更狹窄,汙水沒過腳踝,冰冷刺骨。冬陽按亮鑰匙上的微光,照著地圖快步前行,春妮緊隨其後,感知係統時刻警惕著周圍的能量變化。走到第三道閘門前,冬陽插入鑰匙用力一擰,閘門發出沉重的“嘎吱”聲緩緩升起,露出後麵漆黑的通道。

“前麵就是出口了。”春妮低聲道,指尖觸到閘門邊緣的白漆標記,“鼠爺沒騙我們。”

冬陽點點頭,正要邁步,突然停住腳步——通道儘頭隱約傳來機械運轉的低鳴,頻率和光腦裡“鐵手”的驅動聲一模一樣。他示意春妮,兩人貼著牆壁慢慢靠近,黑暗中,一個裝配著金屬手臂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調試設備,機械臂末端的切割刀在微光下泛著冷光。

是t734。他竟然在這兒。

春妮的電擊棍悄然滑入手心,冬陽握緊了腰間的匕首,兩人屏住呼吸,看著那道身影緩緩轉過身,電子眼在黑暗中亮起猩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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