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看的心裡發緊,怒從心起,似有千萬頭凶獸在心頭狂奔……
而遠在幾千裡外的林疏白此時剛進入夢境,他在夢裡常常回到過去:
21歲的林疏白踏進林氏集團那天,財經記者舉著相機追著問他“是不是衝著繼承人位置來的”,他隻淡淡勾了勾嘴角,沒多解釋——沒人知道,他會來這裡,是阿玉阿姨李成玉)和母親劉巧梅一起鬆了口。兩人沒說複雜的緣由,隻簡單交代:“好好在那工作,多學些管理的東西,彆多惹事。”
這份叮囑,成了他踏入林氏的全部理由。他從沒想過“繼承人”的虛名,眼裡隻有實打實要學的事:盯著林氏酒店後廚的供應鏈,摸清從采購到出餐的每一環流程;翻遍餐飲線的客戶反饋表,把每條關於服務、口味的建議都記在筆記本上;對著“荔枝”機器人那堆待優化的交互代碼反複琢磨,哪怕熬夜到淩晨,也要讓它多識彆三種兒童語音指令。
林有德以為用“繼承人”的名頭就能拴住他,卻沒料到,林疏白不過是借著這層身份,把林氏當成了最實在的管理課堂。跟著酒店經理蹲在停車場處理難纏客戶,聽餐飲總監算食材損耗的細賬,這些真刀真槍的經驗,比任何虛名都珍貴。他始終記著阿玉阿姨和母親的話,踏實做好手裡的事,不多摻和林氏內部紛爭,也從不多問過往舊事,隻在日複一日的積累裡,悄悄攢著屬於自己的底氣。
至於林氏賬上的貓膩——偶爾收到一兩家、兩三家空殼公司的“技術谘詢費”,每月雷打不動、沒發票沒明細、支付單位還不定時變更的“技術服務費”,他雖看在眼裡,卻沒深查。這也是阿玉阿姨和母親的意思,先按兵不動。
所以他隻偶爾在和劉巧梅通電話時,看似隨口提一句:“媽,我最近看林氏這邊有些收支不太常規,流程上也有點含糊。您在康脈達那邊要是涉及合作對接或者數據安全,也多留個心眼,咱們兩邊都穩妥些。”話沒說透,卻悄悄把林氏的異常和康脈達的安全隱患勾連起來,既不讓關心顯得刻意,也給母親提了醒,剩下的,便等著合適的時機再細究。
夢境轉場,場景切換至貴族學校)
林疏白對唐曉的在意,是藏在骨子裡的——林疏白從不說“我護著你”,卻總在暗處把唐曉護得周全。自從唐曉和林燦林有德與他人之子)進了同一所貴族學校,他就悄悄黑進學校監控係統,設了個靜默提醒:隻要林燦往唐曉身邊湊,他電腦屏幕就會自動亮。他知道唐曉性子剛,會自己護著自己,可林燦那點所謂的“追求”,配上那輛騷包的跑車,蠢得讓他上火。
林燦在學校本就是個沒營養的草包:搶低年級學生的遊戲機扔進泳池,就為了看人家哭;讓同學替他寫作業,轉頭就炫耀“花錢能解決的都不算事”;社團活動裡故意踩壞彆人的模型,還嬉皮笑臉說“再買一個不就完了”。更招搖的是,他剛滿十六歲,就纏著林有德買了輛亮紅色跑車,車身上印著張牙舞爪的火焰ogo,不管去哪都開著,油門踩得震天響,生怕彆人看不見——連學校保安都私下議論:“林二少那車,比他本人還有存在感。”
可偏偏對唐曉,林燦生出種自以為“深情”的無聊執念,還總把那輛火焰ogo跑車當“撩妹神器”:知道唐曉喜歡畫畫,就開著跑車堵在美術教室樓下,把限量版顏料往她懷裡塞;聽說唐曉參加慈善義賣,他提前包下她所有手作飾品,發九宮格朋友圈炫耀“唐曉隻給我做這個”;最離譜的是唐曉生日,他雇了十幾個跑腿的在校門口擺滿玫瑰,自己靠在跑車車門上,攥著條閃得晃眼的項鏈,堵著唐曉非要送,引來一群人圍觀拍照。唐曉窘得眼圈發紅,他還覺得“這排麵配得上她”。
唐曉向來瞧不上林燦,還偷偷給他取了個“燦孔雀”的外號,林燦送的東西她一概不收,連正眼都不看。有時冬陽氣不過想揍林燦,都被她攔住。可這些,林疏白全看在眼裡——每次見林燦開著那輛印著火焰ogo的車,在唐曉麵前耍蠢,他敲鍵盤的手指都會頓一下,心裡又可笑又可氣:怎麼有人把“騷擾”當“喜歡”,把“騷包”當“排麵”。
第一次動手,是在林氏彆墅旁的小巷。林疏白靠在路燈下,看著林燦哼著跑調的歌,從那輛火焰ogo跑車上下來,手裡還把玩著給唐曉準備的水鑽手鏈。他上前一步,沒等林燦反應過來,就扣住他的胳膊按在牆上。“你有病吧?!”林燦掙紮著喊,林疏白沒說話,隻一拳砸在他側腰,疼得林燦瞬間彎下腰,手鏈“啪嗒”掉在地上。“離她遠點,彆再開著你那破車晃悠。”他的聲音裹著冰碴子,“再搞這些無聊事,下次斷的就不是骨頭。”
林燦疼得直抽氣,卻沒長記性。三天後,他又在圖書館故意撞掉唐曉的筆記本,撿的時候手還往唐曉手背湊。當晚,林疏白在車庫堵住他——那輛火焰ogo跑車就停在旁邊,還沒熄火。林疏白沒留餘地,一拳砸在林燦顴骨上,鼻血瞬間流下來,半邊臉當場腫得像發麵饅頭。“我告訴我爸!”林燦捂著鼻子吼,林疏白蹲下身,眼神冷得像冰:“儘管去說。跑快點哦!”
之後的日子,林燦總帶著傷去學校:嘴角貼個卡通創可貼,走路一瘸一拐,甚至戴個大口罩遮臉。他不敢再開那輛火焰跑車去學校,卻偷偷觀察,終於在一次被揍後,瞥見了林疏白轉身離開的背影。他找了幾個同樣沒腦子的狐朋狗友,想在車庫堵林疏白“算賬”——這次沒開火焰跑車,怕目標太明顯。可他沒料到,林疏白早從監控裡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等林燦帶著人咋咋呼呼衝過來時,林疏白三兩下就把那幾個跟班撂在地上,最後揪著林燦的衣領,把他按在旁邊的車身上。“知道為什麼挨揍嗎?”林疏白的聲音很低,卻壓得人喘不過氣。林燦梗著脖子不說話,林疏白直接抬手,指節抵在他腫起來的臉頰上,稍一用力就讓他疼得齜牙咧嘴:“想不明白就接著想,彆再出現在她麵前,也彆再乾那些騷包的蠢事。”
林燦徹底學乖了,在學校遠遠看到唐曉就繞著走,連那輛火焰跑車都很少開了,可對林疏白的恨卻越積越深——恨他揍自己,恨他讓自己在學校丟儘麵子,更恨父親看林疏白的眼神,比看他這個親兒子還要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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