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某辦公室裡,氣氛早已降到冰點,和唐曉那邊的“有序布局”截然不同——楠木辦公桌被掀翻側躺著,文件、破碎的全息投影儀零件散了一地,喬小鋒一臉怒意,屏幕上還停著“喬氏草菅人命”的熱搜詞條,他對著麵前的公關主管嘶吼,聲音裡滿是慌亂:“不是讓你們刪帖嗎?怎麼越刪越多?還有人曬私信截圖!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公關主管頭埋得更低,額角滲著汗,語氣帶著難掩的無奈:“喬少,沒用的……現在各個生存者社群都在傳,轉帖、截圖根本刪不完,而且剛才有幾個合作方發消息,說要暫停和咱們的能源合作,還讓咱們給個說法……”
話沒說完,劉一文推門闖了進來,身上的黑製服還沾著礦道的煤塵,臉色慘白如紙:“喬少,羅鬥和顧喬現在也沒找到,東山煤窖那邊,熱成像儀搜不到任何生命跡象,估計礦工是處理乾淨了,但這兩人……”
“滾出去,繼續派人找!找不到就提頭來見!”喬小鋒猛地拍了下沙發扶手,皮質麵料被拍得發出悶響。坐在他身側的陳小山,連忙湊上前,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手裡還遞過一杯溫水,語氣放得極輕:“喬少,您彆氣壞了身子,氣壞了誰來撐著咱們喬氏啊?依我看,羅鬥和顧喬說不定是怕擔責,找地方躲起來了,咱們先彆急著找他們,眼下最要緊的是穩住局麵。”
他頓了頓,又湊到喬小鋒耳邊,聲音壓得更低:“您想啊,那些要組隊去煤窖核查的人,不就是圖個‘真相’嗎?咱們不如找幾個心腹,偽裝成‘礦工家屬’,去跟他們鬨,說他們是故意挑事、想毀喬氏,再給點物資拉攏些不明真相的人——隻要把水攪渾,沒人牽頭,核查的事不就黃了?還有國那邊,我已經讓人發消息了,讓他們把物資和jh儘快發貨,隻要東西到了,咱們手裡有籌碼,合作方那邊也好哄回來。”
喬小鋒捏著水杯的手鬆了鬆,眼底的慌亂稍減,卻還是帶著疑慮:“這法子管用嗎?要是被人拆穿了……”
“放心喬少!”陳小山立刻接話,語氣滿是篤定,“心腹都是跟著咱們多年的人,嘴嚴得很,而且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有物資拿,哪還管什麼真假?隻要能穩住這兩天,等咱們緩過勁來,再收拾那群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又轉身,對身後的人說:“對了,想辦法把那個發私信截圖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礦工和二狗滅了。”
一旁的公關主管剛要開口,卻被陳小山眼刀懟了回去,隻能悻悻地閉了嘴。可沒等喬小鋒鬆口氣,公關主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更差,顫著聲音說:“喬少……z省的官方通訊,他們說……說要派人去東山煤窖核查!”
“什麼?!”喬小鋒猛地站起身,手裡的水杯“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水漬濺了陳小山一身,他卻顧不上擦,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狠厲,“核查?他們敢!讓咱們的人去跟官方協調,實在不行就‘突突’了帶隊的!”
陳小山也慌了神,剛才的諂媚勁兒散了大半,隻能硬著頭皮勸:“喬少,彆……彆跟官方硬剛啊,要是鬨大了,咱們更難收場了,要不……要不咱們再想想彆的法子?”
喬小鋒沒理他,盯著牆上“能源世家,護民為本”的匾額,眼神越來越狠——他不能輸,要是礦窖的事被查出來,他這個喬家長子,還有整個喬氏,日子都不好過!
與此同時,唐曉等人的辦公區裡,硯禾正盯著屏幕上又消失的幾百條控訴帖,眉頭擰得更緊,語氣裡滿是沉鬱:“喬氏這麼糟踐人命……來,我們也加把火。”她指尖在操作麵板上飛快滑動,林疏白剛想點頭,唐曉卻搖了搖頭:“不急,慢慢看。”
正說著,硯禾的操作麵板突然彈出新的匿名提示,她點開一看,瞳孔猛地一縮:“林先生,唐小姐,有更狠的料。”
光影切換,一段視頻瞬間占據全屏:灰蒙蒙的垃圾山上,能量炮的藍色光柱在背景中炸開,碎石飛濺如暴雨,畫麵中,唐曉和冬陽麵部有些模糊,正坐在一輛破舊的越野車上瘋狂逃跑,最後衝進了輻射區……
配文字字驚心:“華國對能量炮這類v級重型武器,管控早已嚴到根源上!陳小山究竟是怎麼拿到的?竟還喪心病狂用它,轟殺垃圾山的拾荒者與過路幸存者?!”
“是那天!”唐曉微微一笑,“看看官方的反應吧,我就不信喬氏還能一手遮天。”
林疏白的臉色徹底沉如寒鐵,指節叩擊桌麵的力度重了幾分:“能量炮這類武器,即便是官方備案的勢力也得嚴格管控使用場景,陳小山敢用它對付手無寸鐵的幸存者,這是踩著官方紅線往死裡作。”
目光落在唐曉身上,林疏白心裡滿是心疼:阿玉阿姨不在了,曉曉這是受了多少苦。
煤窖的風波還沒平息,如今又添了武器違禁濫殺的實錘,喬氏這一次,看你往哪逃!
全息屏上,新的詞條已開始瘋漲:“v級武器私用殺平民?陳小山瘋了!”“喬氏到底藏了多少違禁武器?求官方徹查!”,甚至有曾在垃圾山附近僥幸逃生的拾荒者匿名佐證:“曾經有一支10人的拾荒者隊伍,在垃圾山失蹤了。之前也總聽說有人在垃圾山‘失蹤’,原來是被炮轟了!”
唐曉凝視著屏幕上飛速滾動的評論,眼底冷光乍現:“官方最容不得權貴私用重型武器,更何況還沾了這麼多條人命。但喬氏慣會耍手段,這把火,到底能不能燒透它的根基,還不好說。”
喜歡末世來臨:仇火荒途與綠州請大家收藏:()末世來臨:仇火荒途與綠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