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夜風裹著碎石子,刮在臉上像細小的刀子。那名僥幸掙脫藤蔓的夜跑者連滾帶爬地往前衝,沾滿泥土的運動鞋踩得雜草“簌簌”作響,十多米的距離裡,他甚至不敢回頭——剛才同伴脖頸斷裂的脆響還在耳邊回蕩,隱身後那雙冰冷的眼睛,像附骨之疽般纏著他,讓他連呼吸都帶著顫抖的恐懼。
“快、快到公路了!隻要翻過前麵的土坡,就能甩掉他!”他在心裡瘋狂嘶吼,手臂胡亂揮舞著撥開擋路的荊棘,掌心被劃出細密的傷口也渾然不覺。腰間的短刀早已不知丟在何處,此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出這片讓他毛骨悚然的廠區,再也不碰任何與“紅光”有關的東西。
可他剛跑出第十一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極淡的能量波動——不是雷係的灼熱,也不是植物係的清新,而是一種“虛無”的空間震顫。他心裡猛地一沉,下意識回頭,卻隻看到廠區西側那道兩米高的磚牆,牆頭上的帶刺鐵絲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哪裡有半個人影?
“難道是我錯覺?”他剛鬆了口氣,就聽到身後傳來“嗡”的一聲輕響——那道磚牆的牆麵竟泛起淡淡的銀色微光,像水麵般泛起漣漪。下一秒,一道人影毫無阻礙地從牆裡“滲”了出來,銀芒在周身一閃而逝,正是開啟了穿牆異能的劉夏!
劉夏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穿牆的瞬間,他便將體內的身體強化能力催動到極致,肌肉緊繃的爆發力讓他像離弦的箭般撲出,手裡那根裹著防滑布的鐵棍,早已被他握得指節發白。他沒有喊,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眼裡隻有對“威脅”的冰冷決絕——安全屋是他和兩女的底線,任何敢覬覦、敢破壞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逃跑者嚇得魂飛魄散,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轉身想跑,卻根本來不及。劉夏的速度比他快了至少三倍,不過兩秒就追到他身後,手臂高高揚起,鐵棍帶著風聲,精準地砸在他的後頸上。
“咚!”
沉悶的撞擊聲在夜色裡格外刺耳。逃跑者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往前踉蹌兩步,然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雙眼翻白,徹底失去了意識。鐵棍的防滑布上沾了些細碎的血漬,是後頸皮膚被震裂的痕跡,卻遠沒到致命的程度——劉夏要留著他,不是仁慈,而是要確認他背後是否還有同夥,是否知道更多關於市中心的危險信息。
劉夏蹲下身,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確認隻是昏迷後,才緩緩站起身。他看著地上蜷縮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聲音低沉得像夜色裡的寒冰:“敢打我安全屋的主意,就得死。”
沒有多餘的廢話,他彎腰抓住對方的腳踝,像拖死狗般拖著人往廠區深處走。逃跑者的身體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響,沿途的雜草被壓平,泥土沾滿了他的衣褲,卻絲毫引不起劉夏的半分在意。他的目標很明確——廢棄熔爐。
那座熔爐是機械廠遺留下來的,直徑足有三米,爐口鏽跡斑斑,裡麵堆積著厚厚的黑灰,常年散發著灼熱的餘溫,哪怕是末世裡最冷的冬天,爐底也能保持十多度的溫度。更重要的是,熔爐深處的空間狹窄,隔音效果極好,無論是審問還是處理“垃圾”,都不會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拖著人走到熔爐旁,劉夏抬手將昏迷者往爐口邊一扔,“咚”的一聲,對方撞在爐壁上,卻依舊沒醒。他伸手摸了摸爐口的溫度,指尖傳來熟悉的溫熱,然後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一根粗麻繩,彎腰將昏迷者的手腳牢牢捆住,連嘴巴都用破布塞緊——防止他醒來後尖叫,引來遠處的變異獸。
做完這一切,劉夏靠在爐壁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燃。火星在夜色裡明滅,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依舊冰冷。剛才穿牆追擊時,他特意留意了周圍的動靜,感應草沒有異常,林晚秋也沒傳來警報,說明沒有其他同夥,但謹慎起見,必須儘快審問清楚。
“劉哥!你沒事吧?”遠處傳來蘇清月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她和林晚秋在劉夏穿牆後,就一直守在圍牆邊,直到看到他拖著人往熔爐方向走,才敢跟過來。
劉夏回頭,看到兩女快步走來,眼底的冷厲漸漸褪去幾分:“沒事,隻是打暈了,沒弄死。留著他審問,看看他背後有沒有同夥,還有市中心的情況。”
林晚秋走到熔爐旁,指尖的淡綠色異能輕輕碰了碰昏迷者的身體,然後搖頭:“他身上沒有通訊設備,也沒有團隊標記,看起來像是散兵,但不確定是不是單獨行動。我在他身上種了‘真言草’,等他醒了,隻要說謊,草葉就會紮他的皮膚,能幫我們判斷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蘇清月也鬆了口氣,走到劉夏身邊,看著地上昏迷的人,語氣裡滿是堅定:“不管他有沒有同夥,審問完都不能留。這種人眼裡隻有利益,今天放了他,明天說不定就會帶著更多人來報複,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劉夏點頭,將煙蒂扔在地上,用鞋底碾滅:“我知道。等問完有用的信息,就把他扔進熔爐裡,灰都不會剩下。”他頓了頓,看向兩女,“你們先回去整理物資,我在這裡守著他,等他醒了就審問,儘快處理完,明天一早好出發去市中心。”
“我們陪你一起等。”蘇清月立刻說道,“你剛用了穿牆和身體強化,消耗肯定不小,我們在這裡能幫你盯著,萬一他提前醒了,也能一起製服他。”
林晚秋也點頭:“我用植物異能在周圍布置了感應網,隻要有活物靠近,我們能第一時間知道。而且真言草需要我盯著,不然判斷不出他有沒有說謊。”
劉夏看著兩女堅定的眼神,沒有拒絕。他抬手將兩女往身邊拉了拉,讓她們靠在爐壁上——熔爐的餘溫透過衣料傳來,驅散了夜色的寒冷。“好,我們一起等。”
夜色漸深,熔爐旁的三人沉默地坐著,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變異獸嘶吼聲,還有真言草輕微的“沙沙”聲。劉夏靠在中間,左手握著蘇清月的手,右手搭在林晚秋的肩膀上,感受著身邊兩人的體溫,心裡的冰冷漸漸被溫暖取代。
他知道,這種“臟活”必須有人來做,而他願意成為那個執刀的人,把所有危險擋在兩女身前。隻要能讓她們安全,能讓他們的未來有希望,就算雙手沾滿鮮血,他也毫無怨言。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昏迷者終於動了動,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呻吟。劉夏眼神一冷,緩緩站起身,手裡的鐵棍再次握緊。
審問,開始了。而這座廢棄的熔爐,將成為這名覬覦者的最終審判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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