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倉庫的掛鐘“哢嗒”一聲,指針精準卡在淩晨2點53分。原本懸在天幕的血月像被墨汁吞噬般,最後一縷猩紅殘輝從倉庫的通風口徹底隱沒,窗外的暗紫色天空瞬間沉成濃黑,連遠處變異獸的嘶吼都像被掐斷喉嚨般,驟然弱了下去——那是血月能量消退的征兆,卻沒有帶來半分安寧,反而讓空氣裡的壓抑感像浸了水的棉花,沉得讓人喘不過氣。
劉夏站在窗邊,指尖抵著冰冷的防爆玻璃,目光死死盯著窗外的濃黑。剛才還隱約可見的廠區輪廓,此刻已被黑暗徹底吞沒,隻有風卷著塵土的“呼呼”聲,在鐵皮屋頂上刮出刺耳的聲響。他能清晰感覺到,空氣裡的濕度在瘋狂攀升,之前因血月殘留的燥熱感,正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取代,皮膚上傳來的細密涼意,是暴雨來臨前的預警。
“劉哥,血月真的消失了……”蘇清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恍惚。她剛檢查完儲物空間裡的靈果,指尖還殘留著溫潤的能量,可看著窗外徹底暗下來的天,心裡卻莫名發慌——血月雖危險,卻至少有跡可循,而血月落幕,意味著未知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林晚秋也走過來,伸手握住劉夏的另一隻手,指尖的涼意讓劉夏瞬間回神。她的植物異能能更敏銳地感知環境變化,此刻掌心泛著淡淡的濕意,是空氣中水汽凝結的實感:“我能感覺到,雲層裡的水汽已經飽和了,最多五分鐘,雨就會下來,而且會很大,可能要下很久。”
話音剛落,窗外突然傳來“劈啪”一聲脆響——第一滴雨水砸在倉庫的鐵皮屋頂上,緊接著,無數雨滴像斷了線的珠子,密密麻麻砸下來,瞬間織成一道灰白色的雨幕。雨水打在鐵皮上的聲響越來越大,像無數隻手在瘋狂敲打著屋頂,冰冷的雨絲順著窗沿縫隙濺進來,落在劉夏的手背上,激起一陣寒顫。
“連綿兩月的雨來了,真正的末世,開始了。”劉夏的聲音低沉得像雨幕裡的悶雷,沒有絲毫慌亂,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篤定。他收回抵在玻璃上的手,轉身看向兩女,眼底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硬核的銳利——血月隻是前奏,這連綿的暴雨才是對幸存者的真正篩選,洪水、食物黴變、水棲變異獸、低溫凍傷,每一項都能輕易奪走人命,比之前的任何危險都更致命。
蘇清月下意識往劉夏身邊靠了靠,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不是沒經曆過末世的雨,可從未有一場雨讓她如此心慌——她想起之前在廢墟裡躲雨的日子,雨水滲進破洞的帳篷,凍得她整夜發抖,還要提防從水裡竄出的變異鼠,那種絕望感此刻又隱隱翻湧上來。可當她觸到劉夏溫熱的手臂,感受到他掌心的力量時,心裡的慌亂又漸漸被壓下去:“那、那我們怎麼辦?雨水會淹了倉庫嗎?儲物空間裡的糧食會不會發黴?”
林晚秋也收緊了握著劉夏的手,語氣裡帶著擔憂卻沒有失措:“我剛才用植物異能探了一下地下水位,暫時還安全,但雨下久了肯定會漲。倉庫的門窗需要加固,尤其是通風口,得用防水布封死,不然雨水會灌進來;還有種植區的蔬菜,得儘快移到高處,或者收進儲物空間,免得被水泡爛。”
劉夏抬手,將兩女同時攬進懷裡。蘇清月的身體還帶著一絲因寒冷而起的輕顫,她順勢將臉埋進劉夏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那聲音像定心丸,讓她瞬間安定下來;林晚秋則靠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輕輕摩挲著他後背的衣料,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體溫,驅散了雨帶來的寒意。
“彆怕。”劉夏的手掌輕輕拍著蘇清月的後背,指尖溫柔地梳理著林晚秋被風吹亂的長發,語氣裡的銳利漸漸柔化,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早就在儲物空間裡備了防水布和沙袋,等下我們就去加固門窗,通風口用藤蔓和防水布雙層封死,保證雨水進不來;種植區的蔬菜我會全部收進空間,恒溫環境不會壞;糧食都放在空間最上層,遠離地麵,就算外麵洪水淹了倉庫,我們也有足夠的物資撐過這兩個月。”
他頓了頓,低頭看著懷裡兩女的頭頂,聲音壓得更低,帶著末世裡獨有的溫情:“而且我們有異能——我的穿牆能避開洪水區,隱身能防備水棲變異獸;清月的速度能快速轉移物資;晚秋的植物異能能探測地下水位,還能種出防水的藤蔓屏障。隻要我們三個在一起,再大的雨、再狠的變異獸,都能扛過去。”
蘇清月在他懷裡輕輕點頭,臉頰蹭過他粗糙的衣料,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依賴:“我知道……有你在,我就不怕。剛才隻是突然想起以前躲雨的日子,現在有你和晚秋,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一個人縮在破帳篷裡發抖了。”
林晚秋也抬起頭,眼底的擔憂已被堅定取代,她抬手輕輕碰了碰劉夏的下巴,指尖傳來的胡茬觸感帶著真實的安心:“我們現在就去加固防禦吧?我先用植物異能把門窗縫隙堵上,你和清月去拿防水布和沙袋,爭取在雨變大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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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沒有立刻動,反而收緊手臂,將兩女抱得更緊。窗外的雨還在瘋狂下著,鐵皮屋頂的聲響像催命的鼓點,可懷裡的溫熱帶走了所有的冰冷。他低頭,先在蘇清月的發頂印下一個帶著體溫的吻,然後轉向林晚秋,唇瓣輕輕覆上她的唇——沒有過分的纏綿,卻帶著彼此慰藉的溫柔,雨水的冰冷與懷裡的溫熱形成極致的對比,讓這份溫情在末世的殘酷裡顯得格外硬核。
“不急這兩分鐘。”劉夏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溫熱的氣息噴在林晚秋的唇上,“先讓你們暖和點,等下乾活才有力氣。”
蘇清月沒有躲閃,反而主動往劉夏懷裡縮了縮,手臂環住他的腰,指尖輕輕劃過他腰腹的肌肉——那是經過靈果強化的緊實觸感,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感。她抬頭,吻了吻劉夏的下巴,聲音裡帶著一絲難得的嬌憨:“那你要多抱會兒,不然等下搬沙袋沒力氣,我可幫不動你。”
林晚秋也笑了,眼底的擔憂徹底散去,她靠在劉夏的另一側,伸手握住蘇清月的手,兩人的指尖交纏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我們三個一起用力,再重的沙袋也能搬完。等加固好防禦,我們還能在倉庫裡煮點熱湯喝,儲物空間裡還有之前找到的壓縮湯料,熱湯能驅寒。”
劉夏看著兩女眼底重新亮起的光,心裡的硬核也徹底軟下來。末世的雨再大,變異獸再狠,隻要身邊有這兩份溫熱的牽掛,就不算真正的絕境。他低頭,再次吻上蘇清月的唇,這次的吻多了幾分繾綣,蘇清月輕輕回應著,指尖在他後背輕輕摩挲;然後他轉向林晚秋,唇瓣相觸時,能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卻很快放鬆下來,主動貼近他的胸膛。
窗外的雨還在瘋狂傾瀉,冰冷的雨水順著窗沿往下淌,在地麵積起小小的水窪;倉庫裡的暖黃燈光裹著三人的身影,靈果的餘香與彼此的呼吸交織,成了末世寒雨裡最堅固的避風港。
約莫五分鐘後,劉夏輕輕放開兩女,指尖輕輕擦去蘇清月唇角的水漬,語氣重新變得堅定:“好了,該乾活了。清月,你去儲物空間把防水布和沙袋拿出來,記得多拿兩卷膠帶,縫隙要封死;晚秋,你用植物異能先把通風口和門窗縫隙堵上,藤蔓要纏三層,確保防水;我去檢查武器架,把防水油布找出來,武器不能受潮,不然遇到變異獸就麻煩了。”
“好!”兩女同時應道,沒有絲毫猶豫。蘇清月轉身走向儲物空間,腳步比之前輕快了許多,淡金色的速度異能在腳下隱隱閃爍,顯然已恢複了狀態;林晚秋則抬手釋放淡綠色異能,藤蔓像活過來般,快速從地麵竄起,順著通風口和門窗縫隙纏繞,層層疊疊,很快就織成一道綠色的防水屏障。
劉夏走到武器架旁,從最底層拖出一卷黑色防水油布,展開後將砍刀、鐵棍、弩箭一一裹好,再用繩子捆緊,確保雨水不會滲進去。他檢查得格外仔細,每一把武器都要摸一遍,確認沒有受潮——他知道,這連綿的雨裡,水棲變異獸很可能會順著下水道鑽進廠區,這些武器是保護兩女的最後防線,容不得半點差錯。
半小時後,倉庫的防禦徹底加固完畢。門窗被防水布和藤蔓雙層封死,地麵堆著一圈沙袋,通風口被藤蔓堵得嚴嚴實實,連一絲雨水都滲不進來;武器架上的武器裹著防水油布,整整齊齊排列著;種植區的蔬菜全部收進儲物空間,隻留下幾株長勢最好的番茄,用藤蔓架在高處,避免被地麵的積水浸泡。
三人坐在軟墊上,看著窗外的雨幕,手裡捧著溫熱的壓縮湯——用倉庫裡的小電爐煮的,雖然簡單,卻冒著熱氣,喝一口下去,渾身都暖和起來。蘇清月靠在劉夏的肩膀上,小口喝著湯,眼神裡滿是滿足;林晚秋坐在另一側,手裡拿著一塊壓縮餅乾,慢慢啃著,偶爾喝一口湯,臉上帶著安心的笑容。
“你說,這雨會下到什麼時候啊?”蘇清月突然問道,眼神看向窗外的雨幕,帶著一絲好奇。
劉夏喝了一口湯,感受著暖流在體內流淌,語氣裡帶著預判:“最少兩個月,最多三個月。以前在基地的時候,老人們說過,血月過後必降大雨,這雨是末世的‘篩選器’,撐不過去的幸存者,要麼被洪水淹死,要麼被水棲變異獸吃掉,要麼因為食物發黴餓死。但撐過去的,就能拿到更多資源,比如被洪水衝出來的地下物資庫,還有變異獸死後留下的晶核。”
林晚秋點頭,補充道:“我用植物異能感知到,遠處的河流已經開始漲水了,用不了幾天,廠區周圍的低地就會被淹。我們得儘快把倉庫裡的物資往高處移,尤其是糧食和靈果,絕對不能受潮。”
劉夏放下湯碗,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明天雨小一點,我們就去廠區周圍設置警戒陷阱——用藤蔓和削尖的鋼管,沿著地勢高的地方布置,一旦有水棲變異獸靠近,陷阱就能觸發。清月,你明天用速度異能探查一下廠區周圍的水位,標記出危險區域;晚秋,你準備一些能在水裡生長的藤蔓種子,萬一洪水衝進倉庫,我們能用藤蔓搭建臨時平台。”
“好!”兩女同時應道,沒有絲毫猶豫。她們知道,劉夏的安排都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守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就算再累,也必須堅持。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卻不再像之前那樣讓人恐慌。劉夏靠在軟墊上,將兩女同時攬進懷裡,感受著她們溫熱的體溫和均勻的呼吸,心裡滿是篤定——血月落幕,大雨降臨,真正的末世挑戰才剛剛開始,但隻要三人並肩,有異能傍身,有物資支撐,有彼此守護,就沒有跨不過的難關。
暖黃的燈光下,三人相擁而坐,手裡捧著溫熱的湯,聽著窗外的雨聲,仿佛外界的殘酷都與他們無關。這一刻,沒有血月的猩紅,沒有變異獸的嘶吼,隻有彼此的體溫和心跳,成了末世寒雨裡最珍貴的光,照亮了接下來的硬核生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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