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防爆玻璃，在倉庫地麵灑下菱形光斑。
劉夏剛把長刀架在武器架上，刀身泛著靈果汁液的淡綠光，刀刃上的血漬已被擦淨——昨晚外出清理周邊變異鼠，回來得晚，沒來得及細化分工。
“我們得把活分清楚，省得以後亂。”
他坐在墊子上，看著對麵的兩女。
蘇清月手裡攥著物資賬本，筆尖停在“武器維護”那頁；林晚秋指尖捏著顆感應草種子，淡綠色微光在指縫間閃，顯然也早有想法。
“你負責外出，肯定沒問題。”
蘇清月先開口，賬本往他麵前推了推，“戰鬥、找物資，這些你最擅長，我們跟去反而拖後腿，不如在家把後勤做好。”
她頓了頓，筆尖在紙上劃了道線：“我來管物資和武器——每天記賬，缺什麼記下來，你出去時好補；武器每天擦，刀柄纏繩鬆了就換，保證你用的時候順手。”
林晚秋也點頭，把種子放在桌上：“我守家，主要管兩件事。”
她指尖點向倉庫牆角的滲水痕跡：“一是防水，地下倉庫、圍牆縫，我用藤蔓堵，再下暴雨也不怕漏；二是探測，出門前用感應草探路，你走哪我感應哪，有危險立刻發信號。”
劉夏看著兩人，心裡暖得發沉。
他伸手，左邊攥住蘇清月的手，右邊握住林晚秋的，掌心的老繭蹭過她們的指尖：“就這麼定。我出去時，你們倆互相照應，彆讓我擔心。”
蘇清月往他懷裡靠了靠，手在他掌心蹭了蹭：“放心，我會看好晚秋，她做防水時，我幫她遞種子。”
林晚秋也往他身邊湊了湊，指尖泛著微光，輕輕掃過他的胳膊：“你在外注意安全，彆硬拚，缺什麼就回來，我們等你。”
分工定好的第一天，效率就顯出來了。
劉夏準備去城東五金店補螺絲——上次修發電機用了大半，加固圍牆還得要。
他剛拿起背包，蘇清月就遞來個布包：“裡麵有你常用的撬棍、打火機，還有兩包靈果乾，餓了吃。”
她又指了指背包側兜：“武器維護清單在裡麵，長刀刀柄纏繩我換了新的，你試試鬆緊。”
劉夏摸了摸刀柄，防滑繩纏得緊實，不鬆不勒，剛好貼合掌心：“比之前的好，你手巧。”
蘇清月臉頰泛紅，手在他腰上捏了下：“記得補螺絲，要粗點的，圍牆磚縫寬，細的沒用。”
林晚秋這時走過來，把顆泛著微光的感應草種子塞進他口袋：“我剛探過，五金店方向的灌木沒躁動，沒變異獸，但有人類活動痕跡——你進去時多留意，彆被偷襲。”
她又往他手裡塞了顆淨水草種子：“遇到臟水就捏碎，能淨化，省得喝了鬨肚子。”
劉夏把種子收好，彎腰抱了抱兩女，轉身推開門。
越野車發動時，他看了眼後視鏡——蘇清月正踮腳往武器架上搬空罐頭箱，林晚秋已蹲在圍牆邊，手裡撒著藤蔓種子，兩人動作默契，沒半點慌亂。
劉夏的車剛駛離，蘇清月就紮進物資堆。
她把昨天帶回的薯片、餅乾分類放進儲物箱，標簽貼得整整齊齊：“番茄味薯片——清月愛吃”“鹹蛋黃餅乾——晚秋愛吃”，最後把黑巧克力單獨放進小鐵盒，鎖在貨架最上層——那是給劉夏留的，他打硬仗後愛吃點甜的壓驚。
整理完物資，她拎著油布走向武器架。
長刀、撬棍、備用砍刀，一字排開。
她先拿過長刀，棉布蘸著靈果油，從刀柄往刀刃擦，動作輕得像怕碰壞：“上次你用它劈變異鼠，刀刃有點卷，得磨磨。”
磨石架在桌上，她按著刀刃，順時針磨，石麵上的火花濺起，落在油布上，很快熄滅——磨了半個鐘頭，刀刃重新亮得能映出人影，她才滿意地把刀放回架上。
另一邊，林晚秋已把圍牆縫補好。
她蹲在地下倉庫入口，指尖泛著微光，藤蔓種子落在磚縫裡，瞬間發芽，細長的藤蔓像白色絲線，把鬆動的磚縫填得嚴嚴實實。
“這樣再下暴雨，種子也不會潮了。”
她直起身，擦了擦額角的汗，又走到倉庫門口，在周圍撒下一圈感應草種子——綠色的小苗很快冒頭，葉片朝著不同方向，像無數個小雷達，隻要有活物靠近，葉片就會往危險方向倒。
中午時，劉夏回來了。
後備廂裡裝著兩箱粗螺絲，還有半袋剛殺的變異兔——皮毛順滑，肉嫩，剛好中午煮肉湯。
他推開門，就看到蘇清月在擦撬棍，林晚秋在給感應草澆水，兩人聽到動靜，同時抬頭，眼裡的光比陽光還亮。
“螺絲補回來了，夠加固三道圍牆。”
劉夏把螺絲箱放在角落，又把變異兔遞給林晚秋：“你處理下，中午煮肉湯，清月胃不好，多煮會兒。”
林晚秋接過兔子，轉身往廚房走，腳步輕快；蘇清月則湊過來，幫他解背包，手在他腰上摸了摸：“沒受傷吧？我感應到你那邊有人類活動，沒衝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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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兩個撿垃圾的，沒惹事，我繞開了。”
劉夏握住她的手，往墊子上帶，“賬本拿過來，我報下今天的補給，你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