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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饅頭引發的緣分(1 / 1)

第一節:相親桌上的坦白

“老麵饅頭鋪”的八仙桌沾著層薄麵粉,像是撒了層細雪,林豔的手指在桌沿反複劃著,把“相親登記表”上“興趣愛好”一欄的紙邊都摳出了毛邊,指尖還沾著點早上揉饅頭時沒洗乾淨的麵疙瘩。對麵的王清正埋著頭啃剛出鍋的糖包,琥珀色的糖汁順著嘴角往下淌,在軍綠色工裝褲上洇出淺褐色的痕——那褲子一看就是剛從工地上來的,褲腳還沾著泥點,膝蓋處磨得發亮,褲腰上彆著的扳手露了半截,活像揣著個鐵疙瘩。

“我得跟你說個事。”林豔端起茶杯抿了口,杯子在桌上磕出輕響,茉莉花茶的熱氣瞬間模糊了她的眼鏡片,讓她看起來像蒙著層霧。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胸小,你要是嫌棄,現在走還來得及,張阿姨那邊我去解釋,不耽誤你找下家。”說完她飛快地低下頭,目光落在蒸籠裡雪白的饅頭——麵團在熱氣裡鼓脹得圓滾滾的,像某種無聲的諷刺,襯得她胸前的碎花襯衫更顯平坦。

王清的糖包“咕咚”一下卡在喉嚨裡,他猛地咳嗽起來,臉漲得像剛出鍋的紅糖饅頭,手裡的糖包都差點捏變形。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林豔的襯衫在胸前撐不起半點弧度,像個沒裝滿麥粒的布袋,但他更在意的是剛才進門時,看見她幫環衛工大爺拾掉落的饅頭,手指被蒸籠燙得發紅也沒吭聲,還笑著說“剛出鍋的香,趁熱吃,涼了就不暄乎了”,那模樣比蒸籠裡的饅頭還暖。

“有、有饅頭大嗎?”王清的聲音突然劈了叉,像被砂紙磨過的水管,他慌忙抓起個剛蒸好的老麵饅頭比劃,饅頭在他手裡顯得格外小巧,“我媽蒸的饅頭,這麼大。”他用拇指和食指圈出個拳頭的形狀,餘光瞥見林豔的耳根“唰”地紅了,像被蒸籠熱氣熏過的蘋果,連耳尖都透著粉。

林豔的指甲狠狠掐進掌心,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有。”這話是昨天跟閨蜜練了八遍的,當時閨蜜笑得直不起腰,拍著桌子說“林豔你瘋了?哪有人相親這麼坦白的,也太虎了”,現在看王清這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最好能鑽進蒸籠底下,讓滾燙的蒸汽把自己“蒸熟”算了。

介紹人張阿姨端著兩碟醬菜從後廚出來,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了圈,像個精明的老掌櫃:“小豔這孩子,就是實在,說話不繞彎子,跟她蒸的饅頭似的,實打實的。”她用筷子在王清的糖包上敲了敲,聲音帶著撮合的意味:“小王是咱巷裡最好的水電工,手藝沒的說,上次給三樓李奶奶修熱水器,不僅沒收錢,還順帶把老化的水管全換了,李奶奶現在見人就誇他。”

王清突然把啃剩的糖包推到林豔麵前,糖汁還沾在紙上,黏糊糊的:“你嘗嘗?這家的糖包是老麵發的,甜得剛好,不齁嗓子。”他的手指在桌沿“有饅頭大”的承諾上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卻格外認真:“我不挑這個,我媽說‘娶媳婦得看心眼善不善,不看胸脯大不大,心眼好才能把日子過甜’。”蒸籠裡飄出的熱氣在他眼裡凝成霧,像藏著沒說出口的溫柔,把他粗糙的眉眼都襯得軟了幾分。

林豔的眼鏡片突然蒙上一層水汽,她趕緊摘下來擦了擦,卻越擦越花。她想起前幾次相親,對方要麼盯著她的胸口笑,要麼拐彎抹角問“你這身材,以後能不能生孩子”,隻有王清,自始至終沒往她身上亂瞟,注意力全在饅頭上,啃糖包時的模樣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卻比那些油嘴滑舌的人真誠多了。

“那……明天我媽讓我去給她買老麵饅頭,你要不要一起?”林豔的聲音比蚊子哼還輕,卻清晰地落在王清耳裡。他啃糖包的動作猛地頓住,突然“噗嗤”笑出了聲,嘴裡的糖渣噴在桌麵上,像撒了把碎星星,連眼角都笑出了細紋:“好啊!正好我也想跟你學學,咋蒸出這麼暄乎的饅頭,我媽總說我揉麵沒力氣,蒸的饅頭跟石頭似的。”

第二節:洞房夜的驚呼

林豔的紅蓋頭被王清的指甲勾住時,她正攥著枕頭套瑟瑟發抖,指節都泛了白。新房的牆角堆著親戚送的賀禮,其中一袋旺仔小饅頭格外顯眼——是表妹昨天塞給她的,擠眉弄眼地說“晚上餓了墊墊,彆跟我哥客氣”,此刻卻像個嘲諷的符號,在紅燭的光暈裡泛著奶白色的光,刺得她眼睛發慌。

“其實……”王清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手在門把手上懸著沒動,像在糾結要不要關門,“白天在饅頭鋪,我不是故意問那話的。”他的目光掃過林豔身上的婚紗,租來的裙擺撐得像朵蓬鬆的雲,卻掩不住她緊繃的肩膀,“我就是……就是嘴笨,不會說好聽的,腦子一熱就問禿嚕嘴了。”

林豔乾脆把蓋頭扯下來,露出貼滿碎鑽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含著水汽:“我知道你啥意思。”她從床頭櫃摸出那袋旺仔小饅頭,“嘩啦”一聲倒在手心,往王清手裡塞:“你要是真覺得虧,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媽說了,彩禮一分不少退給你,咱們就當沒認識過。”塑料袋摩擦的響聲在寂靜的新房裡格外刺耳,像在撕扯某種脆弱的平衡,連空氣都變得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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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的手突然在她頭頂頓住,指尖離她的頭發隻有一厘米。他想起早上接親時,林豔的閨蜜偷偷拉著他說:“豔豔從小就因為身材自卑,上學時總被人起外號,你可得多擔待,彆跟她開玩笑說這個。”當時他沒太在意,此刻看她攥著小饅頭的手指發白,指節都在抖,突然覺得喉嚨發緊,像被饅頭噎住了似的。

“我不是那意思。”他的手掌輕輕貼在她的後頸,指腹摸到她發燙的皮膚,像摸到了剛出鍋的饅頭,“我就是……就是腦子裡先入為主了。”紅燭突然“劈啪”爆了個燈花,照亮他耳尖的紅,像被燭火燎過似的:“我以為你說的是……是旺仔小饅頭那麼大,誰知道你說的是老麵饅頭……”

林豔的眼鏡差點滑到鼻尖,她趕緊用手扶住,看著王清手裡攥著的旺仔小饅頭,突然“噗嗤”笑出聲,眼淚混著睫毛膏往下淌,在臉頰上畫出兩道黑痕:“你個笨蛋!我要是有老麵饅頭那麼大,還能穿進這婚紗?這婚紗的腰圍都快比我胸圍大了!”她的拳頭在他背上捶得像打鼓,力道卻軟得像,連半點疼都沒有。

王清的笑聲在婚房裡撞出回音,把窗台上貼的喜字都震得發顫。他抓起個旺仔小饅頭往嘴裡扔,卻沒接住,小饅頭“嗒”地掉在林豔的婚鞋裡,滾了個圈。“其實我更喜歡你這樣的,”他撓了撓頭,笑得有點憨,“抱起來……方便,不硌得慌。”話沒說完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嗽得比剛才吃糖包還厲害,眼淚都咳出來了。

窗外的月光爬進窗欞時,林豔已經把旺仔小饅頭倒在青花碟子裡,擺成了個小堆。王清的頭枕在她腿上,聽她講小時候的事:“以前總有人給我起外號,說我像沒發起來的饅頭,後來我就跟著我媽學揉饅頭,麵團在我手裡,想揉多大就揉多大,揉著揉著就不自卑了。”她的手指在他頭發裡輕輕劃著,像在揉麵團似的:“以後我天天給你蒸饅頭,老麵的,管夠,讓你吃個飽。”

第三節:饅頭鋪的日常

婚後的清晨,王清的自行車總是載著兩個布袋,像掛著兩個小燈籠。前麵的布袋裡裝著給丈母娘的老麵饅頭,是林豔淩晨五點起來蒸的,暄乎得能捏出印;後麵的布袋裡捎著林豔愛吃的旺仔小饅頭,是他繞路去超市買的,還得挑生產日期最新的。自行車鈴在巷子裡“叮鈴叮鈴”響,驚飛了牆頭上的麻雀,鳥屎“啪”地掉在車筐裡,他也不嫌棄,反正筐裡除了工具就是饅頭,不礙事。

“王師傅,又給媳婦買零食啊?”饅頭鋪的張大爺用長柄勺敲著蒸籠,白霧裡的臉像尊彌勒佛,“你這兩袋饅頭,現在成了咱巷口的招牌了!早上看見你車過,就知道該起鍋蒸新饅頭了。”他的目光落在林豔身上,她正幫著拾掇剛出鍋的饅頭,白色的袖套上彆著朵布做的茉莉花——是王清昨天修水管時在垃圾堆裡撿的,洗乾淨後用針線縫了個彆針,給她彆在袖套上,說“看著亮堂”。

林豔的臉比剛蒸好的糖包還紅,趕緊把一袋熱饅頭往王清懷裡塞:“快去修李奶奶家的水管,她說早上起來沒水,彆在這兒貧嘴了。”王清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捏了捏,掌心的薄繭蹭得她發癢,像在傳遞某種隱秘的情話。他接過饅頭,又從口袋裡掏出顆話梅糖塞進她嘴裡:“甜不?昨天修完水管,張大媽給的,我沒舍得吃,給你留著。”

下午的菜市場裡,林豔正跟小販討價還價,想把青菜的價格往下壓一毛,王清突然從背後冒出來,往她的竹籃裡扔了袋話梅糖:“剛才修完三樓的水管,老板娘給的謝禮,說我幫她修好了漏水的龍頭,省得她天天拖地。”他的工裝褲口袋裡露出半截卷尺,上麵纏著根紅頭繩,是林豔早上給他紮饅頭袋用的,他忘了取下來,就這麼彆著跑了一路。

“你呀,總愛把彆人給的東西留著。”林豔的手指在他胳膊上劃著,那裡有塊新的擦傷,是早上爬梯子修水管時蹭的,還滲著點血珠,“下次小心點,彆總毛手毛腳的,要是摔下來,我跟兒子還沒生,這裡是日常調侃)誰給你蒸饅頭吃?”她的目光在話梅糖上頓了頓,突然笑了:“這糖跟你一樣,看著糙,外麵裹著層酸粉,裡麵其實甜得很。”

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偶爾會飄進耳朵。三樓的趙嬸總在背後說“林豔那身板,看著就單薄,怕是不好生養”,每次王清聽見,都會拎著袋剛蒸的老麵饅頭上門,笑著說“趙嬸,豔豔剛蒸的饅頭,您嘗嘗,熱乎的”,直到看見趙嬸的孫子搶著抓饅頭吃,嘴裡喊著“王叔叔家的饅頭真甜”,才笑著轉身——他知道,林豔的饅頭裡放了多少糖,就藏著多少不與人說的溫柔,這些話,不用解釋,日子久了大家自然會懂。

有次林豔半夜發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王清背著她往醫院跑,路過饅頭鋪時,突然停下來敲開鋪門,買了個熱饅頭:“你嚼兩口,墊墊肚子,等會兒打針空腹不好。”林豔的牙齒在饅頭上啃出月牙痕,眼淚混著麵香往下淌,聲音發顫:“其實我知道,你當初娶我,街坊都覺得你虧了,說我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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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媳婦。”王清的手掌貼著她的額頭,在急診室的燈光下泛著暖光,“能娶到會蒸饅頭、會心疼人的媳婦,是我賺了。”他頓了頓,從口袋裡摸出顆皺巴巴的旺仔小饅頭,塞進她嘴裡,“你看,這小饅頭雖小,甜得紮實,比那些虛胖的白麵饅頭強多了——過日子不就圖個實在嗎?”

第四節:產房外的等待

林豔被推進產房時,手裡還攥著半袋旺仔小饅頭,指尖都把包裝袋捏變了形。王清的手指在產房外的欄杆上摳出紅痕,軍綠色的工裝褲被他擰得皺巴巴的,像團揉過的麵團——早上他還在幫李奶奶修水管,回來的路上林豔突然肚子疼,羊水破在他剛修好的自行車座上,留下片濕痕,嚇得他推著車就往醫院跑,連工具包都忘了拿。

“放心吧,產婦狀態挺好,宮口開得也順利。”護士出來換水時,看見王清正蹲在地上數饅頭,旺仔小饅頭在瓷磚上擺成了一排,像串白色的珍珠,從欄杆這頭排到那頭。“她進門前還跟我說,等生了孩子,要多蒸兩籠老麵饅頭,給護士站的姑娘們嘗嘗,說謝謝我們照顧。”護士說著,忍不住笑了,“從沒見過這麼實在的產婦,都快生了還想著饅頭。”

王清的笑聲在走廊裡撞出回音,驚得護士手裡的暖水瓶差點脫手。他想起林豔懷孕時總念叨:“要是生個閨女,就教她揉饅頭,要揉得小巧玲瓏,跟旺仔小饅頭似的;要是生個小子,就教他修水管,要修得穩穩當當,跟你似的靠譜。”當時他正給她削蘋果,果皮連成條不斷的線,像在編織某種圓滿的預兆,他還開玩笑說:“要是生個龍鳳胎,正好一個揉饅頭,一個修水管,咱家日子就更紅火了。”

嬰兒的哭聲在午後突然炸響,響亮得能穿透整個走廊。王清的旺仔小饅頭剛擺到第28顆,聽見哭聲的瞬間,他猛地站起來,差點把擺好的饅頭踢散。護士抱著繈褓出來,笑著說“母子平安,是個大胖小子,七斤二兩呢”,他湊過去看,嬰兒的小臉皺巴巴的,像剛揉好的麵團,突然想起林豔剛懷孕時,他趴在她肚子上聽胎動,說“這動靜,跟揉饅頭時麵團發酵的動靜一模一樣,咕嚕咕嚕的”。

林豔的病床前,王清把旺仔小饅頭撒在被單上,逗得剛出生的兒子直咂嘴,小舌頭伸出來,想舔饅頭。“你看他這小拳頭,”林豔的手指輕輕在嬰兒的手背上劃著,動作溫柔得像在揉麵團,“跟你當初捏饅頭的手一模一樣,肉乎乎的,還挺有勁兒。”她的目光落在王清的胳膊上,那裡新添了道疤——是上個月為了趕回來給她買老麵饅頭,騎自行車時被石頭絆倒蹭的,現在還留著淺褐色的印。

“媽剛才打電話說,這孩子隨你,”王清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抱起來,動作笨得像在修複雜的水管,生怕把孩子摔了,“看著結實,心眼實,哭起來都跟你蒸饅頭時的動靜似的,oud得很。”他的鼻尖輕輕蹭著嬰兒的頭發,聞到股淡淡的奶香味,突然想起相親那天在饅頭鋪,張阿姨說的“過日子就像揉饅頭,水多了加麵,麵多了加水,總能揉出合適的”,現在才明白,那些看似不匹配的棱角,早被日子磨成了最契合的弧度,就像他和林豔,一個糙手糙腳的水電工,一個心靈手巧的饅頭姑娘,卻把日子過得比糖包還甜。

第五節:饅頭香裡的歲月

兒子三歲那年的全家福,背景是巷口的“豔豔饅頭坊”。林豔抱著孩子站在中間,孩子手裡攥著個旺仔造型的饅頭,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王清的手裡拎著兩袋饅頭,一袋老麵的給鏡頭外的丈母娘,一袋旺仔的塞進兒子嘴裡,一家三口的笑在陽光下泛著光,像剛出鍋的饅頭,熱氣騰騰的,滿是煙火氣。

當初介紹相親的張阿姨拄著拐杖路過,看見他們在給饅頭鋪的招牌刷漆,新寫的“豔豔饅頭坊”五個字歪歪扭扭的,是王清用左手寫的——他的右手在上個月修高壓電時被電傷了,還沒完全好,林豔就每天把饅頭揉好,讓他用左手捏形狀,說“這樣的饅頭才有咱家的味道,彆人想學都學不來”。

“你看這孩子,”張阿姨的手指在胖小子的臉上輕輕劃著,逗得孩子咯咯笑,“跟他爸一樣壯實,隨他媽……心靈手巧,才三歲就會揉小麵團了!上次來買饅頭,看見他蹲在櫃台後,把麵團捏成小兔子,比你媽我蒸的還像模像樣。”張阿姨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顆水果糖塞給孩子,“跟你爸媽一樣,都是實在人,這饅頭坊的生意能火,全靠你們這股子實誠勁兒。”

林豔笑著把剛蒸好的紅糖饅頭遞過去:“阿姨您嘗嘗,新換的老麵引子,比以前更暄乎。”王清則蹲下來,幫兒子把捏歪的饅頭兔子調整耳朵,指尖沾著麵粉,在孩子臉上蹭出個白印:“咱兒子以後就是饅頭坊的‘首席試吃官’,不好吃的饅頭,咱絕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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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舉著歪歪扭扭的麵兔子,奶聲奶氣地喊:“爸爸,我要給李奶奶送饅頭!李奶奶說我捏的兔子好看!”王清把孩子抱起來,往自行車後座放:“走!咱先給李奶奶送剛出鍋的熱饅頭,再去給你姥姥送旺仔小饅頭,讓姥姥也嘗嘗咱兒子的手藝。”

自行車鈴又在巷子裡響起來,這次多了孩子清脆的笑聲,和“李奶奶我來送饅頭啦”的喊聲。林豔站在饅頭坊門口,看著父子倆的背影,手裡還攥著塊沒揉完的麵團,陽光灑在她身上,把麵粉照得像金粉。蒸籠裡飄出的熱氣裹著饅頭香,漫過整條巷子,連路過的小貓都忍不住停下腳步,蹲在門口喵喵叫,像是在討口饅頭吃。

有次老主顧趙嬸來買饅頭,看著櫃台後幫林豔遞饅頭的孩子,突然笑著說:“以前我還擔心你倆日子過不好,現在看,比誰過得都紅火。”林豔遞過去袋熱饅頭,笑著說:“過日子就跟揉饅頭似的,隻要用心揉,再硬的麵團也能揉軟,再淡的日子也能揉出甜。”趙嬸接過饅頭,咬了一口,甜津津的紅糖汁在嘴裡散開,忍不住點頭:“是這個理,你這饅頭裡,藏著過日子的竅門呢。”

傍晚收攤時,王清把孩子放在膝蓋上,幫林豔收拾蒸籠。孩子手裡拿著個特製的饅頭——一半是老麵饅頭的紮實,一半是旺仔小饅頭的小巧,是林豔特意為他做的。“等咱兒子再大點,”王清摸著孩子的頭,對林豔說,“咱就教他揉老麵饅頭,再教他認水管零件,讓他知道,不管是揉饅頭還是修水管,都得實實在在,不能偷工減料。”

林豔靠在王清肩上,看著夕陽把饅頭坊的招牌染成金色,心裡像揣了個熱饅頭,暖得發燙。她想起相親那天在饅頭鋪的坦白,想起洞房夜的烏龍,想起這些年一起揉饅頭、修水管的日子,突然覺得,當初那袋引發緣分的饅頭,不是巧合,而是日子最好的饋贈——它讓兩個看似不搭的人,在煙火氣裡找到了最契合的相處方式,把“胸小”的自卑、“嘴笨”的窘迫,都揉進了熱騰騰的饅頭裡,變成了歲月裡最甜的滋味。

現在的“豔豔饅頭坊”,每天早上還是會擺著兩籠饅頭,一籠老麵的,一籠旺仔造型的。路過的人總會說:“這饅頭坊的饅頭,吃著比彆家的香,因為裡麵藏著兩口子的心意呢。”而王清和林豔,還是會在收攤後,帶著孩子,騎著載著饅頭的自行車,在巷子裡叮當作響,把熱乎的饅頭和日子的甜,送到每個熟悉的街坊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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