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瞳孔驟然收縮,手中端著的酒杯幾乎要被她捏碎。
她一眼就認出,此刻被肖明函護在懷裡的女人,正是那天在“飛羽”被她刻意刁難的舒晨!
可眼前的舒晨,哪裡還有半分當日的窘迫與普通?此刻,她就像一顆被精心打磨後終於綻放出絕世光華的珍珠,沉靜、優雅,美得不可方物。她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微微側頭聽著肖明函低頭對她耳語,兩人之間那種親昵的姿態,刺痛了喬薇薇的眼睛。
這怎麼可能?!那個寒酸的女人怎麼會……
喬薇薇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後背冰涼。她看著肖明函那副小心翼翼嗬護舒晨的模樣,看著他從未對任何人流露過的、那種專注又溫情的眼神,她以自我為中心所構建的那些與肖明函的曖昧和臆想在頃刻間出現了裂痕。
她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因嫉妒而發瘋,可周圍的那些議論聲依舊不肯放過她脆弱的神經。
“那身衣服看起來……好眼熟啊!”人群裡突然響起一聲驚歎。說話的是位穿著香奈兒高定套裝的貴婦人,她眯著眼打量著舒晨的禮服,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天呐……這……該不會是那件意大利古董禮服吧?那獨特的款式、那質感……”
“不會錯的。我去年見過,在意大利的一家博物館裡。我記得當時館長說過,這件禮服是絕不外借的!現在居然穿在這個女孩身上?還為她改了……尺寸!”
這番話如同滑落油鍋裡的一滴水,瞬間引爆了周圍人的好奇心與驚歎。
“真的假的?”
“真的,我印象特彆深。據說全世界僅此一件,布料都是失傳的工藝!”
“這女孩什麼來路……居然能上身這麼珍貴的禮服!”
喬薇薇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酒紅色禮服——這件她引以為傲的巴黎高定,在那件古董禮服麵前,顯得那樣廉價。她不由得捏緊了拳頭,緊咬著唇,幾乎快要咬出血來。
還沒等她緩過神,又有人指著舒晨頸間的項鏈驚呼:“你們看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可是幾百年前歐洲王室的東西,據說當時隻有王妃才可以佩戴的。那價值……簡直無法估量!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條項鏈當年可是肖總的父親在拍賣會上重金拍下,然後送給肖總的母親作為新婚禮物的。”
“真的嗎?那這條項鏈對肖總來說意義非凡吧!現在戴在這個女孩身上,意思該不會是……”
“八成是了!看樣子咱們下次參加的該是肖總的訂婚宴了!”
“可是,我之前一直聽說,肖總的女朋友是那個明星——喬薇薇啊!”說話的人雖然那沒注意到喬薇薇就在身邊,但還是刻意壓低了音量,小聲八卦。
“小道消息你也信?哈哈……之前不是還有八卦雜誌說肖總跟今天訂婚的魏總是……那種關係呢!哈哈……”
之後的話,喬薇薇已經完全聽不清了。那條價值連城的古董項鏈和那句“肖總的訂婚宴”像一個個炸彈,在她腦子裡炸開了。她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杯子,“哐當”一聲,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金色的香檳濺濕了她的裙擺,立即在她的裙子上暈染出一片難看的黑點,像極了她此刻狼狽的處境。
周圍有人投來詫異的目光,她卻渾然不覺。巨大的嫉妒和屈辱像毒火一樣燒灼著她的五臟六腑,讓她幾乎窒息。
她猛地推開身邊的人,跌跌撞撞地朝著露台跑去。冰冷的夜風吹拂在她滾燙的臉上,卻絲毫無法平息她眼底的妒火和戾氣。她雙手抓著冰冷的欄杆,身體微微發抖,腦子裡全是肖明函嗬護舒晨的畫麵和那些關於禮服珠寶的驚歎。
憑什麼?憑什麼像舒晨這麼平凡的女人卻能擁有這一切?憑什麼肖明函願意為她傾儘所有?
憤怒和不甘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
她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從相冊裡翻出幾張照片——那是她上次在酒店,借著醉意接近肖明函時,特意讓助理偷偷拍的。照片裡,肖明函親密地攬著她柔軟的腰肢,她整個人幾乎貼在他的胸膛上。而背景是在酒店的走廊上,其中兩張的照片裡,能清晰地看出,肖明函用指紋打開了房門。
她快速點開經紀人的微信,將照片一股腦發了過去,附帶一條語音:
“立刻讓那幾個相熟的娛樂記者發稿,標題就寫‘肖氏總裁與當紅明星喬薇薇酒店共度良宵’。半小時內,我要在熱搜版上看到這條新聞。記得找幾個水軍,強調這條新聞是一個月以前發生的事,然後再把今晚肖明函帶其他女人參加晚宴的消息散布出去,儘量把節奏往他劈腿上麵帶,坐實這個舒晨是小三上位!”
發完消息,她將手機狠狠攥在手裡,看著山下璀璨的城市燈火,臉上露出一絲扭曲而快意的冷笑。
舒晨,你以為穿上華服戴上珠寶就能飛上枝頭了?我會讓你知道,這個圈子沒那麼好混!
今夜,還長著呢!
她倒要看看,等這條新聞登上熱搜版,引發全網的熱議和深扒,那個看起來單純怯懦的舒晨,要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風暴!
她喬薇薇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彆想安安穩穩地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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