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有！”顧連淵翻個身，“不要問東問西！”
顧連深深吸一口氣，走出房間，敲響趙春燕的房門。
趙春燕翻個身，當做沒聽見。
除了顧連深，她想不到其他人。
誰也不能耽誤她睡覺。
何況還是無足輕重的人。
蓋上被子，繼續睡覺大業。
顧連深在門外等了一會，見她沒來開門，剛想繼續，想起她平時對他們不上心。
問，也不一定有答案。
沉默一會，轉身回自己房間。
顧連淵在被窩抽泣，顧連深眼神詢問顧連雲。
顧連雲搖頭，聳肩。
“不用管，想說自己會說，他的性子你還不了解？”
顧連深點頭，沒說什麼，坐下看書。
陽光西斜，輕輕柔柔灑在小院。
六隻雞啄幾下，停頓一下，又繼續啄。
四隻鴨偶爾“嘎”一下，扭著屁股在院子裡晃悠。
趙春燕伸個懶腰，打個哈欠。
廚房，做晚飯。
除了會無聊點，日子還算愜意。
飯菜剛出爐，聽到敲門聲，趙春燕疑惑一瞬，沒放在心上。
顧連深打開院門，麵無表情望著門外的老太太。
老太太額頭上一道橫紋，三角眼，薄唇。
一看就不好惹。
顧連深雙手抱胸，不問，也不關門。
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小孩兒，你家做什麼菜這麼香？”
老太太吸了吸鼻子，香味更濃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有肉，有雞蛋，有黃瓜，還有豆腐。”
“小日子過得不錯啊！不請奶奶進去吃頓飯？”
顧連深上下打量一番，果然和村裡那些不要臉的臭婆娘一樣。
無恥！
他長這麼大，餓得發暈，也從沒這麼理直氣壯的問人要過吃的。
果然，他還是太年輕。
“大哥，她是誰？”
顧連淵抓起正在玩的石子，走過來來來回回打量麵前的老太太。
老婆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大哥乾嘛不將人趕走。
“這是你弟弟啊，你家裡有幾個兄弟姐妹？”
老太太伸頭，望著院子裡的雞鴨，眼裡的喜意溢出眼眶。
顧連深依舊不說話，隻是冷冷看著，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大哥，關門吧，要吃飯了。”
顧連淵沒那麼好的耐心，這麼久不說目的。
隻當她沒事閒得慌。
顧連深也懶得問，不熟還問東問西，一看就知道在想壞主意。
“小孩兒，彆啊！你看老太太我來一趟也不容易，不請我進去吃頓飯？”
顧連淵聽到這話，仰頭大笑。
“大哥，我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第一次見麵，就讓小孩子請吃飯。”
“果然，隻要年齡夠老，什麼無恥的話都說得出來。”
顧連深嘴角微微抽搐。
老太太沒想到，隻是想吃頓飯而已，小屁孩敢罵她“不要臉”。
一看就缺少教養。
“小孩兒，你大人就是這麼教你的，先不說我年齡這麼大，你該叫我一聲奶奶。”
“有話不會好好說，你怎麼還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