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聾了!我說我要吃飯,白米飯!吃肉!今晚我要是沒吃到白米飯和肉,這個家高低得死一個。”
王大丫一刀砍在門上,瞧見兩人臉色發白,知道威脅起了作用。
果然,以前還是對他們太好了!
趙春雨諂媚道:“媽,水我已經給你倒了,做飯這個事,你找秋梅啊,我先睡了!”
話音剛落,將陳秋梅推出屋外。
“啪”地關好門,栓好,撫摸著早嚇得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呢喃:“媽,這是怎麼了?”
“這幾天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癲。”
“對了,聽說她下午去找賠錢貨,難道在她那受刺激了?”
“肯定是這樣的!”
“一個兩個真不省心!”
趙春雨翻身上床,很快傳來呼嚕聲。
門外的陳秋梅望著王大丫手裡的柴刀,不敢再討價還價。
立馬去做飯,切肉。
王大丫看她這麼識趣,也不為難。
吃飽了,才放她回去睡覺。
王大丫摸著肚子,走到趙老頭房門前,推了推門。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慫貨!”
知道她現在不好惹,聽到外麵的動靜,趙老頭知道她做得出來,立刻把門打開。
王大丫懶得計較,隻是睡覺前,用柴刀在裝睡的趙老頭麵前比劃了幾下。
黑暗中瑟瑟發抖的身體,讓王大丫異常興奮。
橫的怕不要命的。
隻要豁的出去,吃的穿的住的,什麼沒有?
趙春燕還不知道,她這個名義上的“媽”,想法和行為和以前相去甚遠。
走哪一把砍柴刀,走哪都是一霸。
一夜好眠。
家裡的衛生,父子四人包了。
飯菜小反派們做。
她在家一直挺屍,悠哉悠哉一直到過年前兩天晚上。
剛吃完飯,院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有顧清行在,這些對外社交的事。
她從不管,也不想管。
運動才開始沒幾年。
現在越低調越好,越少與人接觸越家裡越安全。
顧清行打開院門,見是劉蘭,側身讓她進來。
劉蘭扯了扯嘴角:“老三,吃過飯了?”
“嗯!”
顧清行不冷不淡,等她進門,率先往廚房走。
他還要陪趙春燕吃飯。
沒空陪她說話。
前世,趙春燕死後,他完成任務回來,已經過去很久。
讓孩子們隨軍,他們不願意。
他每個月給爸媽五十塊,就是為了讓孩子們能好好長大。
探親假回家,見孩子們過得不錯,他隻以為是爹娘照顧得很好,沒有懷疑。
直到孩子一個個死了。
他回村裡上墳時,才知道真相。
那些年,孩子們自力更生。
依靠黑市倒買倒賣,讓自己吃飽穿暖。
而作為他們的爺奶,從未關心過他的孩子。
那也是他們的親孫子。
他到現在都想不通,他們為什麼可以冷血到這種地步。
每個月他寄五十回家,哪怕隻用二十塊在孩子們身上,孩子們也不會過得太差。
更不會走上歧途。
是,他沒有儘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可爸媽的處事態度,讓他心寒。
不!
是家裡每一個人的態度讓他都心寒。
大哥大嫂不用說,從一開始就給了錢。
四弟和四弟妹,在趙春燕死後,他也每個月寄了五塊。
雖然不多,至少可以寫封信告訴他。
讓他知道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