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心起身擋在吳建民麵前,瞪著他:“你給我站住,讓小曼挖,她挖完會拿到這裡給大家看,也會給大家一筆一筆算清楚,給我坐下!”
“薛知青,咱們不能這樣,至少你也要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吳建民知道薛文心搬出去不可能改變,他隻想讓她和蔣小曼與大家一起吃飯。
他一個大男人,那點口糧根本不夠。
薛文心的口糧他能多吃一口是一口。
她家裡條件那麼好,能輕輕鬆鬆拿出五百塊,手裡的錢肯定不止五百。
要是他們能在一起,他以後吃穿不愁,還不用那麼拚命乾活表現。
“征求意見?”
薛文心氣笑了。
“我拿走屬於我自己的糧食為什麼要征求彆人的意見,你們的意見關我屁事。”
“你們喝多少水怎麼不征求我的意見,去多少趟茅廁,怎麼不來征求我的意見,你開口說話之前,怎麼不來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問問我想不想聽你說?”
吳建民目光陰沉,臉色很不好看。
想到薛文心的家庭背景,忍了忍,勉強扯出一抹笑。
“薛知青,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薛文心抬手阻止:“不,我不知道。你也彆想給我扣什麼不利於團結的帽子,我不吃這一套,何況村支書都同意了。”
“他同意我們搬出去,相當於同意我們不和你們一起吃飯,我們拿回屬於我們的糧食沒一點問題。”
“誰再多說一句,彆怪我不客氣。”
吳建民垂眸遮住眼底的寒意,想到薛文心這麼不給他麵子,等以後結婚了,必須讓她好看,忍著怒氣說道:
“行!我也隻是為了知青點的團結,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說的我同意了,至於其他人……”
吳建民視線掃過其他人,試圖威脅其他人阻止。
男知青女知青紛紛低頭,不敢看他。
王紅梅恨鐵不成鋼,抬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弱柳扶風體貼道歉。
“文心,是我不對,我當初不是故意看你的信,我之前不知道是你的,沒有署名,又放在被子中間,我是想看一眼,順便幫忙找找信的主人。”
薛文心看都不看她,冷笑道:“那你可以不看,拿著信問大家,我相信不會有人瞎認。沒品就沒品,沒必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大家相處這麼久,誰還不知道誰,隻是你沒惹到其他人,其他人不說罷了。”
“行了!你是什麼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想離你這個麻煩精遠一點,彆來我麵前晃蕩,看著就煩。”
王紅梅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氣得不輕。
她從沒被人這般肆無忌憚地下過麵子,對薛文心更恨了。
轉頭看向陸淮和齊鵬飛,見兩人隻是老神在在的喝水,仿佛什麼都沒聽見,狠狠鬆了口氣。
薛文心搬出去挺好,自己不用被她句句羞辱,字字針對。
自己都道歉了,薛文心還得理不饒人,陸知青和齊知青肯定看不上她。
男人都喜歡像她王紅梅這樣寬容大度、柔弱又堅強的女人。
王紅梅長長的舒了口氣,薛文心以後不在知青點,和陸淮還有齊鵬飛見麵的機會更少。
她的機會來了。
“文心,既然你不想見到我,那我以後一定少出現在你麵前,儘量繞道走。”
“文心文心,我和你很熟嗎?文心是你能叫的?”
薛文心斜她一眼,裝什麼裝。
這般拙劣的伎倆,她從小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