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鵬飛說不怨恨齊歡是假的,可她還隻是個孩子,他又能說什麼。
至於趙春燕,他沒臉怨恨。
顧家人不缺錢,能來幫忙是看在他們相處幾年的份上。
現在他的家人指責人家沒教養。
人家沒大鬨就不錯了,隻是帶著人離開,已經夠給他麵子了。
他也想過要留下趙春燕一家繼續幫忙,真這麼做,那不是膈應人麼?
萬一沒注意,齊歡又去搞事,他這個婚還結不結?
幸好時間還早,一切還來得及。
顧家人是首選,他和蔣小曼也考慮過預案,萬一顧家人有事來不了,他們該請哪些人。
隻要按照名單上的人去請,肯定不會出什麼意外。
廚房裡的菜已經整理好了。
該切的切了,該洗的大部分也洗乾淨了。
隻等時間到了,動手炒菜就行。
齊鵬飛急急忙忙找到薛文心,將情況大概和她說了一下。
薛文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多問,先去請人。
其他的等婚禮之後再說也不遲。
顧家人直接閃人,肯定事出有因。
相處將近六年,顧家人的人品不用說,她肯定相信。
齊鵬飛找薛文心幫忙時,蔣小曼就在旁邊聽著。
等薛文心離開後,忍著怒氣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鵬飛老老實實將過程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蔣小曼氣得不輕。
趙春燕是誰?
整個杏花村,甚至是縣長、書記都要高看的人。
哪怕平時沒什麼架子,也不是一個小屁孩該指責的吧。
要真是四五歲不懂事的小屁孩就算了。
關鍵已經十歲了。
十歲,彆說什麼都不懂。
反正她十歲時,該知道的都知道。
顧家人對齊歡來說隻是陌生人,開口指責人家是什麼意思?
還是個長輩。
哪怕她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找她爸媽也不會鬨得這麼難堪。
大哥大嫂有點偏心護著自己的女兒能理解。
他們還不至於會失去理智,在親弟弟的婚禮上找事。
這個侄女一看就是被家裡寵壞了。
任誰在自己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婚禮上搞事,都沒好感。
“彆生氣啦!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最重要的是你和我,外人不重要。”
齊鵬飛摟著蔣小曼的肩膀安撫。
蔣小曼瞪他一眼,算他拎得清,知道表態。
今天若是因為他的侄女要委屈她,這婚不結也罷。
還沒進門就受委屈,還不知道結婚以後要犧牲她到什麼程度。
要不是這兩年,齊鵬飛表現還不錯。
雖然不像顧清祿一般將陳麗娟捧在手心一樣,捧她。
至少每件事情有商有量。
活一起乾,家務活也不會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全拋給自己。
但也沒像顧清祿或者顧清行一樣,全攬在自己身上。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想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城,和齊家人相處不會很多,她也不想撕破臉皮。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呼客人!”
蔣小曼揮手趕人。
“你說什麼,我是來接你一起過去的,三轉一響按照我們約定好的折現,都在這裡。”
齊鵬飛既然來了,可不想空手而回。
接過紅封,蔣小曼捏了捏,察覺到厚度,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齊鵬飛趁她不注意,一把將人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