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村村支書：兩百五十隻不能再少了，五十隻隻能算燙渣子，連燙都算不上。
趙春燕：不行，再多，承受不起。
各村村支書：兩百三不能再少。
趙春燕：不行，兩百三十隻，一年多出將近二十六萬隻，她承擔不起，沒那麼多錢填。
各村村支書：每個村增加一百五十隻，減少了十萬隻，想必以趙廠長的能力，五個月的時間肯定能簽到其他合同。
趙春燕：我也不瞞各位，我也想，能多出十五萬當然更好，可是人手不足，我想做也沒辦法，最多每個村增加到八十隻。
最後的最後，一百二十成交。
趙春燕的預估是一百左右，一個月多出六千不到的兔子，她一點也不用擔心。
保質期很長不說，放在空間無限保質。
沒人收，先攢著。
以後萬一忙不過來，還有庫存兜底。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到1977年1月。
“大哥，過完年以後，你真要去邊疆了？”
顧連淵嘴唇四周冒出細小的黑色絨毛。
他已經拿到高中畢業證，光榮的成為食品加工廠一名采購。
“嗯！爸用他的關係幫我聯係好了，初六就走！”
顧連深比三年前更加內斂沉穩，要不了多久他便要離開這個生活十八年的家。
十年前，他犯了錯，遇到了救贖他的人，讓他從深淵爬出來。
現在是時候離開去贖罪。
“那你要什麼時候回來？”
顧連淵皺眉，心情很複雜。
他能理解大哥的感受。
“軍人的天職，服從安排！”
顧連深將手裡的洗好的白菜，放在另一個乾淨的盆裡。
“我們還從來沒分開這麼久過，也許我們要一兩年才會再見，也許更久。”
顧連淵紅了眼眶，有點失落。
“我想起小時候，爸爸在部隊一年到頭見不到，你帶著我們上山找鳥蛋吃，你現在也要一年到頭沒有任何消息了。”
顧連深在顧連淵心目中的地位，比顧清行還高。
缺失父愛的那麼多年，是顧連深一直在照顧他和顧連雲。
在他們最難的時候，是趙春燕從天而降把他們三兄弟拉出深淵。
要說他最依賴的人是誰，趙春燕排第一，顧連深排第二。
最畏懼的人，顧連雲排第一，顧清行排第二。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顧連雲氣勢收斂，看著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隻有那雙眼偶爾露出的冰寒讓人心悸。
顧清行動手是真的動手，是光明正大的動手。
顧連雲看著人畜無害，陰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具體參考顧清福。
大伯現在被嚇得當不了男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哪怕麵對他最愛的錢寡婦時，都隻能動手不能動腳。
去年有人見食品加工廠初具規模，想摘桃子，到廠子裡耀武揚威。
沒出三天，他的對家便舉報他貪汙受賄，將人拉下馬。
手段之狠戾與迅速，顧連淵望塵莫及。
瞥見不遠處正在炒菜，看起來特彆陽光的顧連雲，顧連淵打了個寒顫。
他的異樣，顧連深第一時間注意到。
“你怎麼了？”
“沒事！”
顧連淵“嘿嘿”笑了兩聲。
“不用擔心，現在和十年前不一樣，現在村支書辦公室、食品加工廠，包括縣城的房子，都已經安排了電話。”
“想我了，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