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淵，你大哥和你爸什麼時候走的？”
趙春燕望著桌上的牛奶和包子，突然有點想喝豆奶。
“有兩小時了吧？”
顧連淵也不確定，他當時睡得迷迷糊糊。
昨晚已經和大哥告過彆，哪怕一年到頭見不到人，不是還有電話麼？
反正他打電話不用錢，至於大哥要不要錢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嘿嘿！
顧連淵咧嘴想道。
“兩小時十六分。”顧連雲難得的開口。
“你們今年是在廠裡工作，還是在家裡複習，準備高考？”
趙春燕對兩人考大學並不擔心。
畢業一年，不至於忘得這麼快。
知道今年要參加高考，她早和他們說過，讓他們不要把功課落下。
隻是分數多少的問題。
“我工作，等國家宣布恢複高考再複習也不遲，離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顧連淵說道：“至於二哥，以他的腦子都不用複習。”
顧連雲“嗯”了一聲。
知道他們的主意，趙春燕沒再說話。
廠裡的知青包括薛文心他們在內，一共七個。
為了方便運作，高考前肯定要將人補齊。
至少十個空位。
吃完早餐，三人直接去廠裡。
兄弟倆在廠裡負責打包，進廠後，三人分開。
年前該辦的事都辦了，趙春燕也沒其他事。
看看報紙，刷刷手機。
薛文心和蔣小曼肯定會離開，或早或晚而已。
杏花食品加工廠是以村子的名義建的，等改革開放後，趙春燕打算還給村裡。
重要人員還是讓村裡的人擔任比較好。
廠長的人選，她心裡有數。
會計和財務，需要重新培養。
想到這裡，趙春燕起身去找薛文心。
“廠長！”
正在整理數據的蔣小曼，抬頭看到趙春燕過來連忙起身。
“坐！”
趙春燕找個位置坐下，環顧一圈，沒看到人。
“薛文心呢？”
“她記賬去了，順子他們剛剛將兔子和雞蛋送到。”
自從保衛隊的人住在廠裡後，趙春燕用上之前一直打掩護的倉庫。
順子他們幾個運輸隊的，每天都會運送雞蛋和兔子來回跑。
“今天過來，是想確認一下你們的打算，若是最近走，我好去物色人才補上你們的位置。”
“我和文心都打算高考完再走。”
陸淮和齊鵬飛給她們分析過。
趙春燕能找他們說這事，說明八九不離十，且不會太久。
反正都要回城，十年都待了，沒必要急在這幾天。
“孩子還小，晚幾年沒關係。”
蔣小曼很感激春燕姐給的意見，之前想著為了孩子，在哪裡工作不是工作。
現在想來，其中的差彆很大。
之前是她考慮不夠全麵，沒考慮過齊家人好不好相處。
想起結婚那天，齊鵬飛大哥家的那個孩子所作所為，覺得膈應。
能不接觸，蔣小曼就不想接觸。
她嫁進齊家，反正也不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生活。
在哪過日子不是過日子。
京城和滬市對她來說沒區彆。
不。
還是有區彆的。
至少在京城，隻會有她、齊鵬飛還有孩子，不用處理人際關係。
她的日子會自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