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權謀暗湧篇】墨者叛離_巴清傳奇:丹砂與權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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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權謀暗湧篇】墨者叛離(1 / 2)

【一:寒鐵築城?夜漏異響】

巫山深處的墨家機關城,總在子時三刻響起青銅齒輪咬合的脆響——那是三百六十名墨者晨起調試機關的信號,十年如一日,從未有過差錯。可今夜,巴清踏著浸過“玄水”的青石板路走向中樞工坊時,耳中隻有風穿過鏤空銅窗的嗚咽,像是無數細針在刮擦青銅。

青石板下埋著墨家特有的“震感儀”,往日踏上去會有輕微的“嗡鳴”,那是機括與地脈共振的聲音,今夜卻隻剩死寂。巴清低頭看了眼鞋尖,玄水凝結的白霜在石板上留下淺痕,霜痕邊緣泛著極淡的銀光——這是昨夜剛從驪山礦脈運來的新汞,經墨家“淬寒術”處理後,能讓機關樞紐在零下十度的寒冬裡依舊運轉如流,可此刻連這玄水都透著詭異的冷。

中樞工坊的銅門虛掩著,門環上的饕餮紋被人用棉布擦拭過,原本嵌在紋路裡的銅綠消失不見,露出底下嶄新的青銅光澤。巴清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混雜著鬆煙、丹砂與汞的氣味撲麵而來——前兩者是墨者煉製機關的常物,後者卻帶著一絲極淡的甜腥味,那是“血汞”的味道,隻有在封存機關核心時才會用到。

工坊內的三百六十盞鯨油燈齊明,燈芯是用南海鯨須裹著丹砂製成的,燃燒時會發出金紅色的光,照得滿地青銅零件泛著冷冽的光暈。往常此刻,該有二十七個墨者圍在巨大的沙盤旁,用竹尺標注新一批“汞雷”的爆破參數,竹尺劃過沙盤的“沙沙”聲能蓋過油燈的劈啪聲,可今夜沙盤上空無一人,隻有幾支竹尺斜插在沙裡,尺尖凝著未乾的汞液,在燈光下像極了倒插的銀針。

巴清伸手觸向案上的“轉射機”——這是墨家最新改良的機關弩,機括處用隕鐵加固過,尋常人根本搬不動,可她的指尖剛碰到機括,就感覺到一陣餘溫,像是剛有人用過。轉射機旁的竹籃裡整齊碼著十二枚磨好的箭頭,箭鏃上塗汞的痕跡新鮮得像是剛蘸上去的,銀白的汞層在燈光下流轉,映出巴清微微蹙起的眉。

“主母。”赤霄軍副將陳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難掩的慌張,他的甲胄上沾著不少鬆針,顯然是從西坊跑過來的,“西坊的工匠房全空了,連床榻都被收拾過,隻餘下這些……”他雙手捧著一個木盤,盤裡放著三枚墨者特有的“非攻”符印,符印是用青銅鑄造的,邊緣刻著細密的雷紋,可往日該填朱砂的凹槽裡,此刻卻凝著一層薄薄的汞霜,像是結了層冰。

巴清捏起一枚符印湊近鯨油燈,汞霜遇熱瞬間融化成細珠,順著雷紋的溝壑緩緩流動。她屏住呼吸看著,隻見那些銀白的汞珠在符印背麵慢慢彙聚,竟拚出了半個“避”字——剩下的半個被符印邊緣擋住了,可那筆畫的走勢,她再熟悉不過,是墨家巨子孟勝的筆跡。

三天前的場景突然浮現在腦海裡。也是在這個工坊,孟勝捧著剛鑄好的“水銀轉心輪”,那輪子直徑三尺,中心嵌著一塊隕鐵,輪盤上刻著九鼎的方位圖,汞液在紋路裡流轉時,能精準定位每一座鼎的位置。當時孟勝的指尖在輪盤的冀州鼎紋路上反複摩挲,指腹的老繭蹭得青銅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此物能引驪山汞液入九鼎陣眼,可……”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抬頭時巴清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像是好幾夜沒合眼。

最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刻著“墨”字的青銅令牌,令牌邊緣有一道新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砸過,“若有變故,憑此牌可入機關城地宮,那裡藏著墨家的‘機關秘錄’,或許能幫到主母。”當時巴清隻當是墨者慣有的謹慎,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孟巨子多慮了,有赤霄軍守著機關城,沒人能闖進來。”可現在想來,孟勝當時的眼神裡,藏著的不是謹慎,是決絕。

巴清把符印放回木盤,目光落在工坊牆上掛著的《九鼎方位圖》上。那是用桑皮紙繪製的,紙邊已經泛黃,是孟勝親手掛上去的,他曾說這張圖上的每一條線都對應著地脈,差一分一毫都會影響汞液的流向。此刻她忽然發現,圖中對應冀州鼎的位置,被人用墨筆圈出一個小圈,圈旁的批注墨跡未乾,是墨家特有的瘦金體,筆畫鋒利如刀:“鼎心汞脈與地脈相連,若遭外力衝擊,恐引天罰,傷及百裡生靈。”

“當——當——當——”鐘樓裡的銅鐘突然響了,一下接一下,整整十三下——這是墨家警示“滅頂之災”的信號,而非尋常報時。巴清猛地轉身,剛要往外走,腳邊卻踢到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墨家的“傳訊筒”,筒口用蠟封著,蠟上蓋著孟勝的私印。

她拆開蠟封,倒出一卷極小的羊皮紙,紙上用朱砂寫著一行字:“工坊西北角,有墨者留的信。”巴清快步走向西北角,那裡放著一個巨大的青銅熔爐,爐口還殘留著未燃儘的木炭,爐壁上刻著墨家的“防火咒”。她繞到熔爐後麵,果然看到一塊鬆動的青銅板,板下藏著一個木盒,盒裡放著一卷竹簡——是孟勝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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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上的字不多,卻看得巴清指尖發涼:“清主,吾等今夜撤離,非為叛離,實為保命。三日前檢修冀州鼎時,吾等見鼎內刻‘人牲祭天’之紋,方知始皇求長生,是要續殷商血祭之孽。墨者非攻,不與屠城者為伍,故攜工匠避於巫山禁地。工坊內有機關圖紙,標有九鼎弱點,主母若欲止鼎噬龍脈之禍,可自取。孟勝絕筆。”

【二:榫卯鬆動?墨符留痕】

巴清握著竹簡的手微微發抖,她忽然想起上月始皇派李斯來機關城“巡查”的事。那天李斯穿著一身黑色朝服,身後跟著十幾個侍衛,侍衛的甲胄上都刻著“少府”的印記——少府是掌管皇室財政的機構,按說不該管機關城的事,可李斯卻說“始皇憂心九鼎安全,特命吾來查看”。

當時孟勝擋在密室門口,手裡握著墨家的“矩子劍”,劍鞘是用陰沉木做的,上麵刻著“兼愛非攻”四個字。“密室藏著機關城的核心圖紙,非墨者不能入,李丞相若要查看,需得始皇親賜的‘玄符’。”孟勝的聲音很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李斯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笑了笑,“孟巨子不必緊張,吾隻是例行巡查,既然有規矩,那便不看了。”可他轉身時,巴清分明看到他眼底的冷光,像是在算計什麼。

“主母,地宮那邊傳來消息,說入口的青銅門被人打開過!”陳甲的聲音打斷了巴清的思緒,他的臉色比剛才更白了,“侍衛說門環上還掛著半片衣襟,像是墨者的衣服。”

巴清快步跟著陳甲走向地宮。機關城的地宮在工坊地下三層,需要經過十二道機關門,每一道門都有不同的開啟方式,尋常人根本進不去。可走到第一道青銅門時,巴清就愣住了——門是虛掩著的,門環上的饕餮紋被人用利器劃開一道缺口,缺口處嵌著半片墨者的衣襟碎片,碎片是用粗麻織成的,還浸過防火藥劑,邊緣有明顯的撕扯痕跡,碎片上沾著些許暗紅色的東西,不是血,是血汞。

巴清用指尖撚起碎片,湊近鼻尖輕嗅,除了墨者常帶的鬆煙味,還有一絲極淡的腥甜——那是丹砂與獸血混合的味道,墨家用來封存機關核心的血汞,就是這個味道。她忽然想起孟勝信裡說的“機關圖紙”,或許就在地宮裡。

推開青銅門的瞬間,一股帶著鐵鏽味的冷風撲麵而來,風裡夾雜著熒火粉的藍光——這是墨家的“引路粉”,隻有在緊急轉移時,墨者才會用這種粉末標記撤離路線。地宮通道兩側的壁燈大多已經熄滅,隻有最深處的幾盞還亮著,燈光下能看到地上鋪著整齊的竹編腳印,竹編是墨家特有的“防滑編”,踩上去不會發出聲音,顯然是墨者撤離時特意鋪的,怕驚動其他人。

巴清踩著竹編腳印往前走,每走三步,腳下就會傳來輕微的“哢嗒”聲——那是墨家設計的“示警磚”,磚下藏著毒針機關,若有外人闖入,隻要踩錯一步,毒針就會射出,可此刻每一塊示警磚的機括都被人小心地卸下了,隻留下一個個空槽,槽底用朱砂刻著小小的“安”字,是孟勝的筆跡。

“主母小心!”陳甲突然拽住她的衣袖,聲音都在發顫,他指向通道拐角處的地麵,那裡鋪著一層薄薄的汞粉,汞粉是用玄水研磨成的,細得像麵粉,在燈光下泛著銀白的光,粉麵上印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上半部分是“鼎”字的篆體,下半部分卻畫著一個張開的手掌,掌心有一個小孔,孔裡嵌著一粒丹砂。

巴清蹲下身,用竹片輕輕撥開汞粉,發現符號下方還壓著一張極小的羊皮紙,羊皮紙是用鞣製過的小羊皮做的,邊緣還帶著細小的絨毛,紙上用朱砂寫著一行字:“鼎耳三寸處,有汞蝕裂隙,遇外力則裂,慎之。”字跡的末尾畫著一個小小的墨者符印,符印是用指甲蘸著血汞畫的,還能看到指甲的紋路。

就在這時,通道儘頭的密室傳來“轟隆”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地。巴清拔出身旁的赤霄劍——這把劍是用隕鐵混合丹砂煉製的,劍鞘上刻著赤霄軍的軍徽,劍柄處纏著她親手織的紅布——快步衝過去,卻見密室的石牆上開了一個新的洞口,洞口邊緣還殘留著高溫灼燒的痕跡,是墨家的“火融術”——這種術法需要用純汞加熱到三百攝氏度,再配合隕鐵管噴射,隻有最高級的墨者才能掌握,洞口外的藤蔓上還掛著一個墨家的“儲火筒”,筒裡的火絨還在冒煙。

洞口外的地麵上,散落著幾個墨家的“機關球”,球是用青銅做的,打開後能射出毒針,可此刻這些機關球都被拆開了,零件擺得整整齊齊,像是在故意留下線索。巴清彎腰撿起一個零件,發現上麵刻著“墨”字,字的旁邊還有一道劃痕,和孟勝之前給她的青銅令牌上的劃痕一模一樣。

密室的石案上,放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東西,黑布是用浸過汞液的麻線織成的,布麵上隱約能看到“連山易”的卦象——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卦象用銀線繡成,在燈光下閃著微光。巴清解開黑布時,指尖觸到布麵的紋路,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應她手臂上的巫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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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裡麵是三卷圖紙,圖紙是用桑皮紙繪製的,紙的邊緣用朱砂封了邊,防止受潮。巴清剛要拿起第一卷,就聽到陳甲的聲音:“主母,你看石案底下!”石案底下刻著一行小字,是用指甲刻的,刻痕很深,顯然是刻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李斯已派人跟蹤,主母速離。”

【三:殘圖露怯?鼎紋藏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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