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長生迷局篇】汞毒蝕璽_巴清傳奇:丹砂與權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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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長生迷局篇】汞毒蝕璽(1 / 2)

【一:朝堂驗璽:玉璧染毒的驚變】

章台殿的青銅燈盞剛添過鯨油,燈焰卻莫名跳成幽藍色,將殿內十二根盤龍柱映得鬼影幢幢。李斯捧著卷邊的巴郡丹砂礦脈圖跪在冰涼的玉階下,三叩首時額頭撞得青磚悶響,年過花甲的脊背在玄色朝服下微微發顫。“陛下,巴郡新探得三重汞脈,直通驪山鼎陣地宮,需以玉璽加蓋印信,方可調遣十萬刑徒開礦采汞。”

龍椅上的人影沉默了片刻,玄色冕旒垂落的珠串紋絲不動。“準奏。”假始皇的聲音比往日更顯滯澀,像被水銀黏住了喉頭,說話時甚至帶著不易察覺的喘息——昨夜楚巫為穩固他的魂魄,強行灌入半盞鼎心汞,此刻五臟六腑仍像被烙鐵灼燒。

趙高早已捧著鎏金璽盒趨步上前,盒麵鑲嵌的綠鬆石在幽藍燈火下泛著妖異的光。錦緞襯墊上的傳國玉璽靜靜臥著,方圓四寸的和氏璧璽身原本該泛溫潤白虹,此刻卻蒙著一層淡淡的灰霧。上紐交纏的五龍鱗爪清晰,那是鹹陽玉工孫壽耗儘三年心血雕琢的傑作,龍目處還留著李斯當年篆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時的刻刀痕跡。

假始皇的指尖剛觸到玉璽螭虎紐,殿內突然響起刺耳的“滋滋”聲,像是燒紅的烙鐵刺入冷水。群臣驚呼著後退半步,隻見一縷銀灰色煙氣從他掌心騰起,帶著淡淡的金屬腥氣——那是汞蒸汽遇熱蒸發的征兆。更駭人的是,和氏璧璽身竟像被烈火炙烤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蛛網般的裂紋,裂紋中滲出細密的銀珠,如同玉璧在流淚。

“陛下!”趙高尖叫著撲上前,蟒袍下擺掃過地磚,卻見那些銀珠落地瞬間凝成汞液,在金磚縫隙中蜿蜒流淌,所過之處竟將青銅地磚蝕出細小的坑窪。假始皇猛地縮回手,指腹已被腐蝕出三個黑斑,傷口處沒有血跡,反而滲出與鼎內同源的金光,那金光觸到空氣便化作細碎的光點消散。

李斯的瞳孔驟然收縮,指節死死攥住礦脈圖的木軸,幾乎將其捏斷。昨夜楚巫首領蒼梧交付“蝕龍散”的場景清晰浮現:那是個用玄鳥羽包裹的陶罐,罐內汞液沉在底部,隱約可見數十條米粒大小的蠱蟲在其中蠕動。“此毒以九鼎鼎心汞糅合楚地‘蝕魂蠱’煉製,專蝕帝王氣脈所凝之物,”蒼梧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待玉璽染毒,你便奏請誅殺巴清餘黨,墨家一除,九鼎自會認楚室為主。”此刻玉璽異動,分明是蒼梧在逼他動手。

“墨淵!”假始皇突然怒喝,青銅麵具後的墨淵應聲出列,甲胄上的機關扣因動作發出輕微的“哢嗒”聲。“查!是誰敢在玉璽上動手腳!若查不出,你這墨家統領便提頭來見!”

墨淵躬身趨步上前,指尖剛觸到璽盒邊緣,藏在袖中的墨家銀簽已悄然彈出。那銀簽長三寸,刻著細密的齒輪紋路,是墨家特製的驗毒工具——當年墨子周遊列國時,便用類似的器具探查過諸侯宮室的毒物。他借著檢視玉璽的動作,將銀簽輕刮裂紋,銀簽瞬間從雪白發黑,甚至冒出細微的青煙。

“陛下,此乃高純汞毒所蝕,非人力可刻。”墨淵的聲音透過青銅麵具傳出,帶著金屬的冷硬,“且汞毒在璽身凝成的紋路,與驪山鼎陣的玄鳥紋完全同源。前日臣巡查鼎陣時,曾見楚巫遺落的符咒,其上紋路與此一般無二。”他頓了頓,餘光精準捕捉到李斯袖中的手指微微顫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假始皇的臉色愈發蒼白,呼吸急促得如同困獸。他猛地拍案而起,龍椅扶手的青銅飾件竟被震得脫落,露出內裡暗藏的楚式朱砂符咒——那是蒼梧為穩固他的魂魄,特意讓趙高嵌入的。“徹查鹹陽宮!凡近三日接觸過玉璽者,格殺勿論!禁軍即刻封鎖宮門,不許任何人出入!”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禁軍統領蒙毅跌撞而入,甲胄上沾著的銀灰色粉末簌簌掉落——那是驪山鼎陣附近的汞霜。“陛下!不好了!驪山方向出現異象,九鼎同時噴吐汞霧,形如玄鳥展翅,方圓十裡的草木已儘數枯死!”

蒙毅的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刮起狂風,幽藍色的燈焰劇烈搖晃,將群臣的影子投在牆麵上,宛如一個個扭曲的鬼影。假始皇扶著龍椅的手指微微顫抖,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鼎心汞正在躁動,仿佛要衝破軀體與天空的玄鳥霧陣呼應。

【二:篆文驚魂:“受命於清”的讖語】

鹹陽宮的暖閣被三層禁軍圍得水泄不通,甲胄碰撞聲此起彼伏,卻無人敢大聲喘息。趙高親自捧著玉璽跪在錦毯上,玉璽下方墊著西域進貢的羚羊角粉——據《神農本草經》記載,羚羊角粉能吸附百毒,是皇室專用的解毒聖品。他的額頭抵在冰涼的地磚上,不敢抬頭看假始皇的臉色。

假始皇背著手來回踱步,玄色冕服的下擺掃過地磚上未乾的汞跡,留下淡金色的印記。那些印記落地即凝,竟在青磚上形成細小的玄鳥輪廓。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懷中的楚靈王玉璧碎片,碎片傳來的溫熱是他唯一的慰藉——蒼梧說,這碎片能壓製鼎心汞的躁動,可此刻碎片的溫度卻在不斷升高,幾乎要灼燒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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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站在暖閣角落,指尖反複摩挲著袖中的青銅符牌。那符牌是蒼梧給他的信物,刻著楚國王室的玄鳥紋,若遇危險,可憑此召喚楚巫死士。楚巫首領的話猶在耳畔:“待玉璽顯出‘受命於清’四字,你便奏請陛下誅殺巴清餘黨,墨家一除,九鼎自會認楚室為主。”可他看著假始皇慌亂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絲不安——這具軀殼裡的楚靈王餘孽,似乎也在懼怕那方玉璽,甚至懼怕“受命於清”這四個字。

“陛下,臣聞羚羊角粉能吸附百毒,或許可一試。”李斯上前躬身奏請,目光掠過玉璽時,心臟驟然收緊——璽身的裂紋又擴大了幾分,滲出的汞液已在玉盤裡積成了一小灘,反射著幽藍的燈火。

假始皇不耐煩地揮手:“速試!”

趙高連忙抓起玉勺,將羚羊角粉均勻撒在璽身。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些銀灰色的汞液竟像活物般抗拒,紛紛向裂紋深處退縮,可羚羊角粉仿佛有魔力般,慢慢將汞液吸附出來,兩者接觸的地方發出“簌簌”的輕響,冒出縷縷白煙。群臣屏息凝視,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就在此時,璽身的裂痕突然劇烈擴大,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玉屑“啪”地落在玉盤裡。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隻見玉屑脫落的缺口處,赫然露出兩個秦篆,筆鋒蒼勁,絕非新刻。

“那是……‘受命’二字?”趙高的聲音發顫,幾乎要咬到舌頭。他伺候始皇多年,對玉璽上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早已爛熟於心,可這兩個字的位置,本該是“受命於天”的前兩字,卻似乎有些異樣。

墨淵的心臟猛地縮緊,藏在袖中的手已按上了腰間的機關弩。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兩個字的筆鋒帶著巴清獨有的印記——當年巴清為始皇煉製長生丹時,曾在丹爐上刻過類似的字跡,轉折處帶著女子的柔勁,卻又暗藏鋒芒。他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擋住李斯的視線,沉聲道:“似是‘受命’二字,恐是玉璽原有紋路,隻是往日被玉質遮掩,今日遭汞毒侵蝕才顯露出來。”

“胡說!”假始皇一把奪過玉璽,湊到燈前細看。暖閣內的青銅燈盞被他的動作帶得搖晃,燈火的光暈在璽身流轉,缺口處的字跡愈發清晰。隨著又一塊玉屑脫落,完整的四字秦篆赫然顯現——“受命於清”。

這四個字竟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紅光,與巴清獻祭時鼎壁的血紋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字跡周圍的玉質竟變得溫熱,仿佛有血脈在其中流動。

“不可能!”假始皇目眥欲裂,猛地將玉璽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璽身又崩裂一塊,露出更多紋路。墨淵趁機望去,隻見缺口下方還藏著“既壽永昌”的殘筆,隻是“永昌”二字已被汞毒腐蝕得模糊不清,唯有“既壽”二字尚能辨認。

李斯的瞳孔驟然放大,心中的不安瞬間被狂喜取代。他立刻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地磚上,高聲奏道:“陛下!此乃巴清餘黨作祟!當年巴清獻汞於地宮,恐早就在玉璽上動了手腳,將‘受命於天’改為‘受命於清’,欲以妖言蠱惑人心,謀奪大秦江山!墨淵乃巴清親信,定是他與巴清餘黨勾結,篡改玉璽!”

假始皇的呼吸愈發急促,胸膛劇烈起伏。他指著墨淵怒喝:“你!你這逆賊!朕待你不薄,你竟與妖婦勾結篡改國璽!來人,將墨淵拿下!”

“陛下明察!”墨淵躬身辯解,指尖已悄悄按上腰間的機關盒——那裡麵藏著巴清留下的半卷《歸藏易》,“墨家殘卷記載,和氏璧乃上古神玉,遇聖則明,遇邪則穢。巴夫人一生忠君愛國,獻祭自身融入鼎陣,怎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汞毒蝕璽,篆文顯現,恐是天道示警,警示陛下有奸邪在側!”

就在此時,暖閣的窗欞突然被狂風撞開,一縷銀灰色的汞霧裹挾著寒氣飄入,在燈前緩緩凝成巴清的虛影。她身著玄色祭服,長發無風自動,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金光,與當年獻祭時的模樣一模一樣。

“嬴政,你借鼎轉生,竊居帝位,我以璽示警。”虛影的聲音清冷如冰,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九鼎認的是大秦正統,非楚室餘孽。‘受命於清’非我所刻,乃神玉自顯——清者,清明也,大秦若想延續,需除奸邪,守清明。”

“妖婦!”假始皇厲聲嘶吼,一把抽出腰間的太阿劍,狠狠劈向虛影。劍鋒穿霧而過,虛影卻絲毫未損,反而愈發清晰。巴清的目光掃過李斯,帶著淡淡的嘲諷:“李斯,你輔佐始皇統一六國,如今卻助紂為虐,可知楚巫不過是利用你?待他們掌控九鼎,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你這秦相。”

李斯的臉色瞬間慘白,下意識後退半步,袖中的青銅符牌險些掉落。

當假始皇再次揮劍時,巴清的虛影突然消散,化作點點金光融入玉璽。他回頭望去,隻見墨淵已將玉璽捧在手中,缺口處的“受命於清”四字正緩緩隱去,隻留下淡淡的汞痕,仿佛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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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玉璽給朕!”假始皇撲上前去,卻被墨淵側身避開。墨淵捧著玉璽的手指微微顫抖,他能感覺到玉璽傳來的溫熱,仿佛巴清的魂魄就在其中。

“陛下,玉璽已遭汞毒侵蝕,臣請帶玉璽前往墨家據點,以墨家機關術清除毒質,再交還陛下。”墨淵的聲音堅定,不容置疑,“若此刻強行觸碰,恐毒質滲入陛下體內,危及性命。”

趙高連忙上前打圓場:“陛下,墨統領所言極是。墨家機關術天下無雙,或許真能清除毒質。不如讓他一試,若清除不了,再治他的罪不遲。”他偷偷給假始皇使了個眼色——蒼梧早有吩咐,若玉璽出問題,需讓墨淵帶走,這樣才能順理成章地扣上“盜璽”的罪名。

假始皇盯著墨淵手中的玉璽,體內的鼎心汞仍在躁動。他猶豫片刻,最終咬牙道:“好!給你一日時間!若明日此時還不能清除毒質,朕定誅你九族!”

【三:毒源暗查:楚巫的嫁禍毒計】

夜色如墨,鹹陽城籠罩在死寂之中,唯有墨家據點的青銅燈還亮著微光。墨淵推開暗門時,袖中的機關鎖發出輕微的“哢嗒”聲——這處據點是墨家在鹹陽的秘密聯絡點,入口藏在一家豆腐坊的地窖下,需轉動牆角的石磨才能開啟。

據點內的陳設極為簡陋,隻有一張青銅案和幾把木椅,牆壁上嵌著墨家特製的機關弩,一旦有外人闖入,便會自動發射。墨淵將玉璽小心翼翼地放在青銅案上,案麵刻著墨家的“非攻”紋路,能隔絕外界的邪氣——這是當年墨子親手設計的。

他從懷中取出巴清留下的半卷《歸藏易》,泛黃的絹帛上寫滿了甲骨文,邊角處還沾著淡淡的血痕——那是巴清獻祭時濺上的。墨淵將絹帛展開,對照著璽身的裂紋推演,當他將巴清遺留的甲骨殘片按在璽身缺口時,奇跡發生了:殘片突然發出金光,璽身的汞毒竟順著裂紋滲入殘片,在絹帛上顯出一行甲骨文:“汞蝕龍章,鼎顯真主,清魂護秦,楚巫禍亂。”

“夫人果然早有安排。”墨淵喃喃自語,眼眶微微發熱。他突然想起上一章在楚巫洞穴見到的冰封屍體——真正的嬴政躺在水晶棺中,麵色安詳,仿佛隻是睡著了。而龍椅上的那個,不過是楚巫用“借鼎轉生”之術造出的傀儡,軀殼裡藏著的是楚靈王的殘魂。

巴清的甲骨殘片說得明白:汞毒蝕璽是楚巫的陰謀,“受命於清”是神玉自顯的警示,她的魂魄一直在守護大秦。可她為何不直接揭穿楚巫的陰謀?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就在此時,據點外傳來輕微的響動,像是瓦片被踩碎的聲音。墨淵瞬間警覺,右手悄然按上腰間的機關弩,左手猛地拍下青銅案的暗格——隨著“哢嗒”一聲,據點內的燈火瞬間熄滅,陷入一片黑暗。這是墨家的應急機關,能在危急時刻隱藏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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