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說起來也算命運多舛,情路坎坷。
通天知道他們並無惡意,便不再理會,專心應付湖中不斷冒出的偽樹人。
越來越多的樹人化作奔雷門弟子,團團圍住通天,意圖圍剿。
通天隻是輕哼一聲,在混元聖人眼中,這些人不過螻蟻塵埃。
指尖微動,五行輪轉。
一股無形巨力席卷而出,瞬間將周圍敵人儘數震碎。
湖麵重歸平靜,隻剩漣漪輕蕩。
後方船上,檬暄與餘長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他們根本沒看清通天如何出手,可湖底那些詭異的存在,已全數灰飛煙滅。
兩船交錯而過。
“這位兄台手段非凡,內力之深厚令人歎服,不知可否請教尊姓大名?”餘長青拱手相詢,語氣恭敬。
通天冷冷瞥他一眼,毫無情緒地道:“本座從不結交閒人。”
這話如冰刺骨,餘長青臉色微變,頓覺羞辱難當。
“你們一個出身西南苗疆,乃女媧族後裔;一個曾是山門弟子,為情所困被逐師門——這些事,本座了如指掌。”
“你究竟是誰?怎會知曉我們的過往?”
檬暄與餘長青齊聲質問,心中震撼不已。
能將他們隱秘之事說得如此清楚,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這世間,沒有本座不知道的秘密。
若無要事,便請速行,不必多言。”
話音落下,通天手指輕抬,小船自行啟動,緩緩前行。
檬暄側目看向餘長青,眼中滿是疑惑,仿佛在問:這人,到底是誰?
然而就在這一瞬,餘長青猛然躍起,雙臂一展,空中驟然浮現一道金光繚繞的圓環。
“不說清楚你們的來曆,今日休想脫身!到底是受誰指使?”
話音未落,那金環已朝通天當頭罩下。
“區區山野修道之徒,也敢對本座出手?真是蜉蝣妄圖撼動巨樹!”
通天冷哼一聲,衣袖輕輕一拂。
漫天金環瞬間崩碎,化作飛灰消散。
緊接著,他目光如電掃向半空中的餘長青,眼中寒光一閃。
餘長青悶哼一聲,身形失控,直直從空中墜落,摔在通天所乘的船上。
“長青!”另一艘船上的襟暄見狀,手中藍緞疾射而出,如靈蛇般直撲通天。
通天頭也不抬,隻輕揮袖袍。
那藍綢應聲斷裂,寸寸飄落。
而襟暄仿佛被一隻無形巨掌擒住,整個人騰空而起,被強行攝了過來,跌落在餘長青身旁。
“通天……他們方才救過我,求你彆傷他們。”鱈見望著地上狼狽的二人,心頭不忍。
“就算他們不出手,你以為本座護不住你?”通天冷笑,語氣中滿是不屑。
在他眼中,這兩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念在鱈見麵上,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
見鱈見神色黯然,通天才勉強壓下殺意,鬆口放人。
此時,檬暄已強撐著扶起餘長青。
兩人彼此倚靠,站起身來。
心中都明白,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與通天抗衡。
“山水有相逢,我終有一日還會再見你。”餘長青咬牙開口,眼中仍然著不甘。
他至今摸不清通天底細,心中隱隱發怵……
“好啊,若再相見,本座定要拆散你們這對癡男怨女。”通天嗤笑回應。
餘長青氣得滿臉通紅,卻無可奈何,隻得與襟暄相互攙扶,踉蹌退回自己的小舟,緩緩駛離江麵。
待二人遠去,鱈見托著腮,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神情有些低落。
通天並未理會她,神識四散探查,在四周搜尋天道本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