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女媧輕輕拂開垂在額前的一縷青絲,緩緩站起身來,語氣淡然地開口:“我想去洪荒走一趟,你可願同行?”
通天微微一怔,隨即點頭應下:“也好,我正好也想外出尋些材料。”
提到材料,他心頭便是一陣煩悶。
截教寶庫中囤積的資源不可謂不豐,養活百萬人綽綽有餘,甚至兩百餘萬也不成問題。
可偏偏在這萬千奇珍裡,竟找不到一種適合作為貨幣的材質。
巫妖量劫已近尾聲。
通天城雖不必急於建成,但流通之物卻拖不得。
這東西不僅得獨一無二,還得數量驚人——一旦城門開啟,若貨幣不足,豈非鬨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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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能用尋常金石代替。
可這裡是洪荒,若有心仿造,手段千變萬化,後世那些防偽印記在此地不過是兒戲。
除非他在每一枚錢幣上都留下自身聖人氣息……
可那樣一來,未免太過失格,等於自降身份,親手打臉。
“要是能像後世那般,拿塊牌子刷一下就好了。”通天揉了揉眉心,心中暗歎。
念頭剛起,身子猛地一震,眼中驟然閃過一道亮光。
對啊!為何不用“卡”?
以他聖人之能,難道還造不出一塊類似後世銀行卡的東西?
想到此處,心頭豁然開朗,激動難抑,竟連招呼也不打,轉身就朝密室疾步而去。
隻留下女媧一人站在原地,滿麵錯愕。
半晌,她輕笑著搖頭,獨自轉身離去。
她明白,通天定是有了要緊念頭。
聖人無歲月,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相伴。
日後有的是光陰同遊天地,不急在這一朝一夕。
……
離開三仙島不久,女媧心頭忽地一動,似有感應。
她無法推演天機,隻能憑直覺前行。
不多時,已至昆侖山巔的天池畔。
不遠處,一顆明珠懸浮空中,上下躍動,靈光隱隱。
“既與我有緣,便隨我入截教吧。”她唇角微揚,對著那珠子輕語一句,伸出食指,指尖一點。
刹那間,明珠爆發出萬丈光輝,照徹百萬裡虛空。
昆侖山上,道門與闡教弟子紛紛察覺異象,立即動身趕來。
而就在她造化之力的溫養之下,那顆珠子漸漸凝形,化作一名三五歲模樣的童子,粉麵含春,玉雪可愛。
“今後便叫你靈珠子吧。”女媧含笑望著眼前孩童。
“多謝娘娘再造之恩。”靈珠子神色一本正經,學著大人模樣拱手行禮。
模樣雖稚嫩,姿態卻認真,反倒顯得幾分滑稽,令人忍俊不禁。
察覺到遠處疾馳而來的道闡門人,女媧眸光微閃,袖袍一揮,攜著靈珠子瞬息遠去。
並非懼怕爭端,隻是不願節外生枝。
況且,方才那等動靜,連弟子都能感知,老子與元始豈會毫無所覺?隻是二聖隱而不發,默許此事罷了。
其中分寸,女媧心知肚明。
此刻悄然退走,亦是為他們留一線體麵。
否則,若讓道門弟子親眼目睹——自家聖人在昆侖山腳下被人捷足先登,奪走先天機緣,怕不是要懷疑道心。
堂堂盤古嫡傳,清氣所鐘,竟在自家門前丟了臉麵,傳出去豈不淪為笑談?
……
兩百年光陰如水流逝。
昔日風華絕代的嫦娥,如今眉宇間已透出些許倦意,容顏漸顯蒼色。
天生經脈閉塞,無法修行,縱使洪荒靈氣充沛,壽元遠超凡俗,終究難逃歲月侵蝕。
若換作普通人間,這般年歲,怕早已輪回數世。
然而這些,並非白澤真正關注的緣由。
她所在意的,是後羿已在不知不覺中,對嫦娥傾注了真情。
為便於後續謀劃推進,白澤趁後羿外出之際,幻化身形,化作一位仙風道骨的老前輩,悄然出現在嫦娥麵前。
“姑娘,你眉間藏著憂愁,可是心中有什麼難解之事?”
白澤突然現身,嫦娥並未驚慌,隻是輕蹙眉頭,低聲歎道:
“自小經脈閉塞,修行無望,始終難以精進。”
“隻恐年華老去,辜負了心上之人……”
白澤心底微哂,麵上卻沉靜如水。
“此事何須煩憂?我這裡有一粒丹藥,服下便可立地飛升,壽與天齊。”
“彆說容顏不改,便是與所愛之人白首偕老,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話音未落,掌心一翻,一隻青瓷小瓶悄然浮現。
瓶中臥著一枚玉潤光華的丹丸,通體剔透,宛如凝露。
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彌漫開來,在空中輕輕蕩漾。
她並非刻意故作玄虛。
實因忌憚後羿的實力。
當初便未曾強行乾預嫦娥心誌,正是怕他察覺端倪。
早在悄然擾其心神之時,今日這一局便已悄然布下。
這丹藥所言非虛——
吞之果真可得長生,駐顏不朽。
但她隱瞞了一事:
此丹以太陰星本源為引,一旦服下,魂魄自會被牽引,直赴太陰。
嫦娥目光緊緊鎖住那枚丹藥,喉頭不自覺地動了一下,眼中早已泛起波瀾。
長生不死……對她而言,誘惑何其巨大。
若能永生,便能與後羿相伴千年萬載,再不必懼歲月流轉。
這般心願,怎能不動心?
“仙長想要什麼回報?”
她強壓悸動,聲音輕若遊絲。
“你我有緣,此物贈你便是。
不過尋常丹藥罷了,何須談什麼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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