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泉沸騰時厲容殤撕開她寢衣。燁翎琳在蒸騰霧氣中看見蠱蟲翻湧。
“疼就咬我。”他抱她沉入蠱池那刻，萬千毒蟲如見君王般靜止。
她齒尖陷入他肩頭，嘗到腥甜血味。暴動的蠱蟲突然溫順俯首，在她周身遊成蓮花陣型。
厲容殤瞳孔收縮：“你果然...”話未說完就被她按進池底。
蠱池深處立著青銅鏡。鏡麵映出她後背浮現金色梵文，與厲容殤身上黑咒形成倒影。
“佛母印...”他掙脫鉗製，盯著鏡麵喘息，“你早被種下克魔咒！”
池水突然分成兩色。左半池蠱蟲化作金蟬誦經，右半池毒物變作黑蛇嘶鳴。
燁翎琳腹中劇痛，看見胎兒在肚皮下遊出太極紋。
“雙胞胎？”厲容殤暴怒掐她脖頸，“誰做的！”
青銅鏡炸裂，碎片劃破他胸膛。黑血滴入池水竟讓金蟬融化，她後背梵文隨之灼燒。
“原來如此...”他舔去胸口血漬低笑，“用我魔血養佛胎...”
池底升起三十六具高僧屍骸。他們丹田處嵌著金丹，正被池水腐蝕成黑霧。
厲容殤扯過浮屍按向她小腹：“吃！吃完就能壓住佛種...”
她咬破舌尖啐他滿臉血沫：“休想...”血珠濺到屍骸瞬間，所有金丹迸發強光。
蠱池劇烈震蕩，金蟬黑蛇互相吞噬。厲容殤突然劇烈抽搐。
他心口蓮印鑽出紅眼蜘蛛，正是玉佩所化那隻。蜘蛛撲向她肚臍時，池底伸出白骨手抓住蟲體。
“師父...”厲容殤盯著浮屍慘笑，“死了還要礙事...”
老方丈的屍骸猛然睜眼：“逆徒！佛母印專克你魔種...”
話音未落就被他捏碎頭骨。但更多屍骸圍攏過來，念誦經文結成金網。
燁翎琳在混亂中爬向池邊。腹中胎兒突然啼哭，聲波震碎所有金網。
厲容殤趁機扯過鐵鏈纏住她腳踝：“想逃？”鐵鏈卻在她踝骨三寸處熔化成金水。
蠱池四壁浮現《伏魔經》刻文。每個字都射出金光釘穿他四肢。他咆哮著撕掉皮膚上黑咒，那些魔紋落地變成毒蛇反噬主人。
“看明白沒？”她指著自己後背金印，“我才是鎖你的牢...”
池水徹底沸騰。金蟬黑蛇融合成雙頭怪物，一半誦經一半嘶吼。
厲容殤在血水中癲狂大笑：“好個佛母...好個克星...”突然挖出自己右眼擲入池中。
魔瞳沉底處升起黑蓮，蓮心坐著縮小版雙麵嬰孩。那東西睜開四隻眼睛，兩隻金瞳望著燁翎琳，兩隻血瞳盯著厲容殤。
“孩兒...”他匍匐遊向黑蓮，“替爹娘選條路...”
嬰孩舉起胖手。左手拍碎所有高僧屍骸，右手打散池壁伏魔經。蠱池瞬間崩塌，他們墜入無儘黑暗。
墜落中他死死摟住她腰腹：“贏不了你...”獠牙刺破她頸間佛母印，“就讓你陪我...”
佛光與魔氣在撕裂中交融。她聽見胎兒在體內哼唱童謠，那調子竟是十歲初遇時他念的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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