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翎琳蜷在神龕後盯著菩薩悲憫眼眸。厲容殤腳步聲踏碎滿殿寂靜袈裟曳過血泊。
“躲什麼？”他掐著她腰肢拖出陰影，“菩薩早看清你本性。”
她指甲摳進供桌縫隙香灰簌簌落下。
“看啊...”厲容殤碾碎掌心香灰撒向她衣襟，“讓佛看看...”僧袍滑落露出纏滿繃帶胸膛，“你怎麼被渡成妖？”
燭火突然爆響菩薩金身映出兩人糾纏影。燁翎琳咬破他手腕嘗到腥甜：“你這算...什麼出家人？”
他俯身舔去她唇邊血漬：“專收你這妖孽的...屠佛人。”
殿外傳來暗衛悶哼三支弩箭破窗而入。厲容殤揮袖卷住箭矢反手擲回窗外。
慘叫響起時他咬住她耳垂低語：“你猜...今晚來了多少送死者？”
燁翎琳突然扯開他胸前繃帶舊傷猙獰盤踞心口。
“菩薩看著呢...”她指尖按上結痂傷處，“你每道傷...”厲容殤猛然擒住她手腕按在蒲團，“都拜你所賜。”
供桌轟然倒塌香爐滾落濺起火星。他掐著她後頸逼視菩薩金身：“求它啊...”
僧鞋碾碎散落佛珠，“看是你先超度我...”袈裟覆蓋兩人交疊身軀，“還是我先弄臟你。”
燭淚滴在她鎖骨燙出紅痕。厲容殤俯身吮去那點灼熱：“疼就喊菩薩...”
指尖扯開她腰間束帶，“讓它聽聽...”殿外雷聲炸響，“你怎麼在我身下誦經。”
燁翎琳突然翻身跨坐他腰腹。破碎袈裟纏在腕間如血紅繩。“那你看清楚...”
她揪住他散落黑發撞向地麵，“是渡是殺...”鮮血從他額角滑落，“都由我定。”
菩薩金瞳突然流出血淚。整座大殿劇烈震顫梁柱落下簌簌灰塵。厲容殤大笑震碎殘餘窗紙：“連佛都哭了...”
他輕輕托起她的小屁屁，然後穩穩地按向自己。“你還要裝聖女？”
暗衛撞開殿門時看見滿地狼藉。厲容殤正將燁翎琳抵在血淚金身前啃咬她頸脈。
“主子...”暗衛跪地顫抖，“北疆叛軍殺到山門了...”
他漫不經心扯過破碎袈裟裹住她：“讓他們等...”
指尖劃過她戰栗脊背，“沒見本座正在...”叛軍嘶吼逼近殿門，“普度眾生？”
燁翎琳抓過斷裂桌腿刺向他喉結。厲容殤偏頭避開木屑劃破下頜。
“這就對了...”他舔去血珠低笑，“露出你的爪子...”叛軍砍倒最後守衛衝進大殿，“讓我看看...”
叛軍首領持刀愣在殿門口。菩薩流血淚俯視著袈裟半褪男女。
“妖...妖僧！”刀尖劇烈顫抖，“你竟敢褻瀆...”厲容殤揮袖掃落供桌殘骸：“一起？”
燁翎琳突然咬破指尖點在菩薩淌血金瞳。整座金身驟然迸發強光叛軍紛紛捂眼慘叫。
“誰褻瀆誰...”她扯著厲容殤黑發逼他仰頭，“佛選的一直是我。”
強光中厲容殤瞳孔縮成豎線。黑色梵文從他頸側蔓延至臉頰：“你竟然...”
她將血指塞進他唇縫，“能喚醒真佛？”叛軍在佛光中化作青煙消散。
大殿恢複寂靜隻剩血淚滴落聲。厲容殤掐著她腰按在冰冷地磚：“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屈膝頂住他腹部：“從你第一晚...故意讓我扯破僧袍開始。”
窗外暴雨傾盆而至衝刷殿外血跡。他忽然埋首在她頸窩喘息：“那你怎麼不逃...”
燁翎琳抓著他手按向自己心口：“因為這裡...”
菩薩金身突然坍塌露出空心腹腔。裡麵堆滿刻著往生咒的骸骨每具都穿著僧袍。
“厲容殤...”她輕觸最那具新鮮白骨，“你超度的...到底是叛軍...”
暗衛在殿外急報：“主子！所有叛軍...”厲容殤咬住她指尖：“還是我自己？”
骸骨突然集體誦經道道金光沒入她眉心。
燁翎琳看見七歲他跪在雪地。老方丈持戒尺抽打他後背：“佛渡眾生...”少年突然奪過戒尺刺穿對方咽喉，“為何不渡我？”
記憶碎片紛至遝來她劇烈顫抖。厲容殤舔去她眼角淚珠：“現在知道...”他扯開僧袍露出滿身超度咒文，“你渡的是怎樣惡鬼？”
暴雨衝垮半麵殿牆露出遠處皇城。燁翎琳忽然咬破他心口舊傷：“那就...”鮮血交融處浮現金色契約，“一起成魔...”
菩薩殘骸中升起縷黑煙。煙霧凝成老方丈麵容撲向燁翎琳腹間。
厲容殤徒手捏碎黑煙癲狂大笑：“師父...你連我兒子都嫉妒？”
暗衛集體跪地誦經封印逸散怨氣。燁翎琳在震蕩中抓著他手臂：“那些往生咒...”
厲容殤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跳動太陽穴，“超度的是我每刻殺念。”
晨光刺破烏雲時大殿隻剩廢墟。厲容殤抱著昏睡她踏過菩薩殘肢。
“傳令...”他踢開刻滿咒文的頭骨，“重修大殿...”
暗衛抬頭怔住：“主子您...”他背後黑色梵文竟褪成淡金。燁翎琳在夢中囈語往生咒最後段落。
新塑的菩薩金身眼角帶著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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