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翎琳赤足踩過滿地僧袍碎片。襤褸絹布纏住腳踝。
她踉蹌跌進還帶著體溫的袈裟堆。晨光刺破窗欞。
將昨夜瘋狂照得無處遁形。“這就怕了?”
暗啞嗓音擦過耳廓。厲容殤從身後擁住她。
未係緊的袈裟下露出抓痕。他捏著她手腕按在碎布上。
“扯破我衣裳時。”指尖劃過她掌心:“怎麼不抖?”
她蜷縮腳趾想逃離。卻被袈裟邊緣絆倒。
厲容殤順勢用絹布纏緊兩人手腕。金線刺繡勒進皮肉。
他俯身咬住她耳垂低笑:“現在…”布料撕裂聲乍響。“才叫破戒。”
窗外驚鳥撲棱棱飛遠。她在他懷裡顫得像落葉。厲容殤卻掰過她下巴。
逼她看清滿地狼藉:“數清楚。”僧袍碎片混著乾涸血跡。
“你昨夜撕毀多少年修行。”指尖突然觸到硬物。
是半截摔碎的佛珠。燁翎琳想起他戴這串珠子念經時。
檀香縈繞寶相莊嚴。與此刻滾燙身軀判若兩人。
“後悔了?”他察覺她走神。突然扯緊纏繞的袈裟。
她被迫仰頭撞進他深邃眼眸。那裡翻湧著從未示人的欲念。
胭脂汙了純白內襯。她認出是自己唇印。
厲容殤沿著頸線往下吻。在鎖骨的青紫痕跡流連:“菩薩早看見…”
喉結滾動間:“你怎樣被揉碎在佛前。”銅鏡映出糾纏身影。
他握著她的手按在鏡麵。裂痕貫穿兩人交疊指尖:“看明白。”
水汽模糊了倒影:“是你在渡我成魔。”
她忽然咬住他手腕。嘗道血腥與檀香交織。
厲容殤悶哼著捏住她兩腮:“學壞了…”
卻縱容她留下滲血牙印。晨鐘穿透霧氣傳來。他動作驟然停頓。
披著袈裟走向佛龕。撿起滾落香爐撚了炷香。
火星明滅間忽然折返。將香頭按在袈裟邊緣。
焦糊味彌漫時啞聲說:“戒律焚儘了。”灰燼飄落在她顫抖的眼瞼。“疼就哭。”
他抹去她眼角濕意。將那點鹹澀舔進口中:“你眼淚…”
忽然將她抱到供桌邊:“比燭淚燙人。”褪色經書散落腿邊。
她慌忙去撿卻被按住腰。厲容殤抽出一頁誦經紙。
慢條斯理擦她頸間薄汗:“梵文…”紙團擲向燭火:“不如你喘息動聽。”
她望著燃燒的經文哽咽。他卻笑著抵住她額頭:“當渡我…”
在最後灰燼飄散時吻下來:“入紅塵。”日光徹底照亮禪房時。
他正係著那件破損袈裟。指尖在她留下的抓痕徘徊:“燁翎琳。”
忽然將某物塞進她掌心。是那半截佛珠。斷麵還沾著血。“收好。”
他轉身推開木門。狂風卷著落葉灌進來:“從今往後…”
飄來的話語散在風裡:“我隻有這尊肉身佛。”她蜷在殘餘體溫的袈裟堆裡。
看佛珠滲出的血珠。緩緩在掌紋蔓延成線。像某種詭譎的契約。
遠處傳來僧人早課誦經聲。厲容殤逆光站在院中。忽然抬臂震碎百年銀杏。
驚起漫天黃葉如雨。他在紛飛落葉間回眸。瞳孔深處金光乍現即滅。
“今夜…”唇形無聲訴說。她讀懂那句承諾。
攥緊佛珠抵住心口。那裡跳動著他種下的業火。
僧袍碎片隨風卷向天空。如一場盛大葬禮。她觸摸頸間紅痕。
忽然輕笑出聲。原來破戒的。從來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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