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跟我走,要麼看著這廟化成灰。”
燁翎琳染血指尖抵住他喉結,槍口殘留硝煙味。鮮血順著手腕滑落,在僧袍綻開暗紅。
佛珠撚動聲驟停,他緩緩睜眼。“女施主,你命火將熄。”
她扣緊扳機冷笑:“嚇唬誰?”“三更天,檀中穴劇痛。”他目光掃過她染血衣襟,“吐過血,帶黑塊。”
燁翎琳指節發白。這些症狀分毫不差。
“跟我回組織治病。”她槍口下移,“彆耍花樣。”
“病因非毒非傷。”他忽然逼近,“是咒。”
斷裂佛珠無風自動,纏住她手腕。金紋順著血管蔓延,灼出青煙。
“鎖魂咒。”他指尖輕點她眉心,“下咒人正要你運功。”
窗外傳來細微機括聲。十八枚淬毒弩箭破窗而入!
他袈裟翻卷如雲,箭矢叮當落地。“看來……”他撚碎掌中毒箭,“有人不想你活著回去。”
燁翎琳踉蹌扶住供桌,嘔出黑血。
“咒術反噬。”他俯身查看,“再動殺念,必死無疑。”
她突然舉槍對準他心口:“解咒!”
“代價你付不起。”他握住槍管,“需以施咒者心頭血。”
月光照亮她蒼白臉龐。“誰說……”她擦掉嘴角血跡,“我要解咒?”
槍口突然轉向窗外!子彈穿透木窗,遠處傳來悶哼。
“追蹤我三天。”她冷笑,“真當魅影司令是廢物?”
佛珠突然收緊,勒進她皮肉。“聰明。”他眼底閃過金芒,“可惜算漏一事。”
整座古寺開始震動,經幡無風狂舞。
“此地是我的領域。”牆壁浮現流轉經文,梵唱震耳欲聾。
“你……”她瞳孔驟縮,“不是普通武僧。”
他拾起地上毒箭,箭身化作金粉。“三年前暗影組織覆滅夜。”
金粉在空中凝成卍字印。“你們稱那片金光為——佛怒。”
燁翎琳突然單膝跪地,衣襟滲出血跡。鎖魂咒紋路蔓延至頸間。
“下咒人通過咒印監視。”他蹲下身,“你每句話都在敵人耳中。”
她猛地撕開肩頭衣物。咒紋組成熟悉徽記——魅影指揮部最高密令。
“不可能……”她指尖發顫,“這道命令來自最高層。”
他忽然咬破指尖,鮮血點在她眉心。
咒紋發出灼燒聲。“現在起,你是我的人。”梵文順著血滴爬滿她臉頰。
“佛門清淨地?”她嗤笑,“聖僧在給自己找女人?”
他忽然將她按在佛龕前。“看清楚。”
佛像金身睜開雙眼,瞳孔映出她背後——
虛空中有雙猩紅眼睛正透過咒紋凝視。
“這才是你真正敵人。”供桌燭火轟然炸裂。
整間佛堂陷入黑暗,隻剩咒紋發光。
她反手抽出匕首刺向咒紋!“彆動!”他攥住她手腕。
匕首在離咒紋半寸處停住。“這一刀下去,先死的是你。”
猩紅眼睛突然流出血淚。佛珠迸發刺目金芒,梵唱如驚雷炸響!
“滾。”
金字真言轟向紅眼,黑暗中傳來淒厲尖嘯。
燭火重新亮起時,猩紅眼睛消失無蹤。
燁翎琳跌坐在地,冷汗浸透後背。“那是……什麼東西?”
他擦拭佛珠上血漬:“墮佛。”窗外飄來灰燼,帶著腐肉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