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之物濺滿屏風,他反手扯落帳幔蓋住她眼睛。“彆看。”
更多刺客破窗而入。他扯斷佛珠串,檀木珠子如箭矢激射。
每粒穿透一個咽喉,血霧在寢殿彌漫。僧袍染成深褐,他眼底浮起修羅相。
“走水了!”宮人尖叫從遠處傳來。燁翎琳突然掙脫庇護,拾起地上斷劍刺向偷襲者。
劍鋒沒入血肉時,她與他背脊相貼。“我殺人會下地獄麼?”
他格開劈來刀鋒,血掌擦過她唇角。“我陪你。”
三個字隨熱浪湧出,燙得兩人俱是一顫。刺客屍體堆積成牆,他護著她且戰且退。
驟雨忽至,澆滅窗外火光。寢殿陷入黑暗,隻剩彼此急促呼吸。她摸索他掌心傷口,舌尖舔去凝固血塊。
“疼不疼?”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音。
他猛然將她按在殘破屏風上,佛珠殘繩繞住她手腕。雨中雷聲炸響,映亮他猩紅眼眸。
“這句話...”齒尖磨過她耳垂,“該我問你。”
濕透僧袍貼緊身軀,勾勒出繃緊肌肉線條。她踮腳咬住他喉結,在搏動處留下新痕。
“這樣?”腿根蹭過他腰際,“還是這樣?”
厲容殤突然僵住。殿外傳來方丈怒喝:“厲容殤!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何時!”
禪杖擊碎殿門,武僧陣列如銅牆鐵壁。雨水裹著血水漫過金磚。
他低頭看她良久,忽然扯落頸間殘存佛珠。檀木碎片簌簌落進血泊,像某種祭奠。
“弟子...”聲音穿透雨幕驚起寒鴉,“今日還俗。”
武僧們駭然退步。方丈禪杖頓地:“你可知代價!”
他轉身擋在她麵前,撕下僧袍束在她流血手腕。
“知道。”雨水衝開他襟前血跡,露出心口陳舊戒疤。
燁翎琳突然掙開他,走向怒目金剛般的武僧。
“我跟你回去。”她朝方丈伸出雙手,“現在放他走。”腕間血痕在閃電下觸目驚心。
“胡鬨!”厲容殤拽回她,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她撞進他懷裡時聽見心跳如雷,原來聖僧袈裟下藏著這樣滾燙的凡人心。
方丈歎息聲混著雨聲飄來:“孽障啊...”武僧陣列忽然讓開通道。宮燈逶迤而至,皇帝儀仗停在階前。
內侍尖聲宣旨:“傳聖上口諭,請聖僧移步太極殿。”
厲容殤仍緊扣她手腕,佛珠繩深陷皮肉。她突然咬他虎口,趁他吃痛掙脫。“去吧。”褪下那截染血僧袍塞進他掌心,“我等你。”
他凝視她良久,將僧布仔細疊好塞入懷中。轉身時袈裟揚起血雨,像赤鳥撕裂夜幕。方丈緊隨其後低語:“你可知此去...”
“知道。”他踏過積水映出的殘月,“用我佛骨,換她周全。”
宮門次第關閉,將她身影徹底隔絕。燁翎琳跌坐在血泊裡,摸到半顆帶血佛珠。
雨更大了。她對著空蕩寢殿舉起佛珠,透過孔洞看見自己眼底星火。原來撩動佛心這般容易,難的是留住脫韁凡心。
晨鐘穿透雨幕傳來。她攥緊佛珠抵住心口,在宮人清掃血汙時低笑。既然戒律已焚,不妨讓這場火燃得更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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