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展櫃轟然倒塌。厲容殤徒手接住淬毒飛刀。
“我的東西。”刀鋒擦過他指尖回流血珠，“也敢搶？”反手擲回暗處偷襲者。慘叫伴隨釘牆悶響。
燁翎琳被他護著滾進安全通道。佛骨舍利在她懷中發燙。
“這是……”舍利泛起詭異紅光。映亮他驟然收縮瞳孔。“彆碰！”厲容殤扯開她衣領。舍利墜落時裂開細紋。
黑色蠱蟲從裂縫湧出。瞬間爬滿他手臂。
“蠢貨。”他金剛杵擊碎地麵。蠱蟲在梵文金光中化為焦炭。“拍賣行是陷阱。”扯著她撞開消防門。
子彈追著他們腳跟。在牆麵留下蜂窩彈孔。他忽然將她按在轉角。
“在這等著。”袈裟旋出圓弧。銀針從袖口暴雨般傾瀉。遠處傳來重物倒地聲。
“死了？”她探頭窺看走廊。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
“裝死。”金瞳在昏暗發光，“聞到你血味就會醒。”指尖撫過她頸側擦傷。舌苔舔去那點鮮紅。
拍賣場響起第二波爆炸。他扛起她躍下樓梯。
“抱緊。”金剛杵深刺扶手減速。火星濺上她顫抖睫毛。底下傳來敵人嘶吼。“抓緊時間害怕。”他輕笑，“等會沒空。”
三道黑影堵住出口。厲容殤徒手擰斷最先那人脖頸。“還有兩個。”佛珠擊碎第二人喉骨。最後那個轉身逃跑。被他擲出金剛杵釘穿後背。
“你的法器……”她看著沒入牆體杵柄。他扯斷敵人脊椎當武器。“多的是。”染血脊柱揮出破空聲。“比金剛杵順手。”
他們衝進地下車庫。越野車引擎蓋站著人影。
“哥哥。”厲容凜轉動頸間玉佩，“把舍利給我。”唐刀劈開車前蓋。機油噴濺如血。
“你養父沒教……”厲容殤踢飛車門碎片，“搶東西要付出代價？”碎片削過弟弟臉頰。血線緩緩滲下。燁翎琳突然發現。兩人流血顏色相同金芒。
厲容凜抹血輕笑。“教過。”
甩出刀柄暗器，“用你女人當學費。”淬毒銀針射向她眉心。厲容殤用嘴唇銜住。“謝禮。”吐回時刺穿弟弟肩胛。
“走！”他趁機將她塞進完好的車。自己擋在車門前。“係安全帶。”金剛杵格擋唐刀劈砍。火花映亮他冷峻側臉。燁翎琳發動引擎撞向厲容凜。
“漂亮。”他躍上車頂大笑。徒手撕開天窗。“左轉。”帶著她手猛打方向盤。車身漂移碾過追兵。後視鏡裡弟弟身影逐漸變小。
“舍利是假的。”她握緊方向盤。厲容殤正擦拭金剛杵血漬。“真的早吃了。”撩起衣角露出腹部。金色咒文在皮膚流轉，“三百年前就消化了。”
越野車衝出車庫刹那。直升機探照燈籠罩車身。“抱穩。”他猛然加速撞向護欄。車身飛越斷橋時。她看見他金瞳深處痛楚。
“你受傷了……”指尖碰到他肋下濕潤。他抓住她手按在傷口。“小傷。”帶著她手操控方向盤，“比起你當年捅的……”車身砸進河灘緩衝。
追兵車輛跟著墜河。他踹開車門拉她上岸。“憋氣。”潛回水中擰斷落水者脖頸。血霧彌漫如紅蓮綻放。她浮出水麵時。看見他站在屍堆間念往生咒。
“假慈悲。”她擰乾頭發冷笑。厲容殤甩去金剛杵水珠。“超度……”突然刺向她麵門，“才能防止屍變。”腳尖從她耳畔掠過。戳穿浮屍口中蠱蟲。
蠱蟲爆炸濺出毒液。他用袈裟擋住她臉。“麻煩。”撕掉腐蝕布料，“總要我救。”掌心撫過她濕透身軀。水汽蒸發成白霧。
直升機仍在頭頂盤旋。他撿起石子屈指彈射。螺旋槳突然故障冒煙。“走。”牽著她走進橋洞陰影。黑暗中她聽見他喘息粗重。
“毒發了？”撕開他衣物檢查。肋下傷口泛著黑氣。厲容殤靠牆滑坐。“舍利蠱毒……”抓住她手腕，“需要陣眼血脈緩解。”
她割破掌心遞向他。“喝。”血珠滴落他唇瓣。他卻偏頭避開。“不行……”金瞳時明時暗，“會上癮。”
橋洞外傳來腳步聲。厲容凜帶著新追兵逼近。“哥哥還是這麼虛偽。”唐刀劈開遮擋物，“想要又不敢要。”
厲容殤突然咬住她流血手掌。吞咽聲在洞內回蕩。“這是……”金色紋路爬上他脖頸，“你逼我的。”金剛杵迸發刺目光芒。
所有敵人跪地哀嚎。厲容凜勉強以刀拄地。“你竟敢……”話音未落被杵柄擊飛。厲容殤周身浮現金剛法相。“滾。”
追兵潰散後。他虛弱地跌進她懷裡。“虧了……”指尖輕觸她愈合掌心，“這下真戒不掉了。”
晨曦穿透雲層時。她發現他傷口痊愈。唯有唇瓣殘留她血跡。“厲容殤……”他睜眼露出金瞳。“嗯？”低頭舔她頸結疤傷痕，“以後多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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