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牆殘垣間朝陽刺破硝煙。燁翎琳蜷在厲容殤懷裡,指尖勾住他破碎袈裟。
銀鏈纏繞兩人手腕,血珠順鏈子滴進她衣領。他忽然低笑:“怎麼不逃?”
她仰頭咬他喉結:“等你把地獄燒成蓮花池。”
菩提古樹根係穿透數百具屍骸,新芽卻纏上她腳踝。厲容殤瞳孔金芒未褪,掌心按在她心口念誦經文。
碎玉從袈裟裂縫落入她胸膛,燙出梵印。
“疼...”她抽氣,他卻咬住她耳尖:“疼就記住,這是聘禮。”
經幡在焦土上狂舞,他抱起她踏過滿地武器殘骸。暗梟總部餘燼中升起青煙,竟凝成金色卍字。
她忽然揪住他白發:“你心跳...為什麼變慢了?”他俯身蹭她鼻尖:“分了一半給你,當然要跳慢些。”
樹根突然絞緊她手腕,古菩提浮現無數經咒。厲容殤徒手撕開樹皮,鮮血澆灌處綻放紅蓮。
“三百年前...”他聲音混著鐘鳴,“我就在這樹下立誓,要你今生不再為祭品。”
她觸碰他驟然雪白的長發,眼眶發脹。“值得嗎?”
染血指尖梳過銀絲,他悶笑:“你當和尚都敢破殺戒,還問值不值?”突然劇烈咳嗽,金粉混著血沫濺上她臉頰。
晨曦穿透枝葉時,那些新芽瘋長成花苞。
燁翎琳發現心口碎玉長出血管般金線,與他胸前傷痕相連。
“共生咒...”他喘著氣靠住樹乾,“現在跑真來不及了。”她扯開他衣襟咬住契約烙印:“正合我意。”
遠處傳來直升機轟鳴,他拈起落葉射向天空。
爆炸聲裡經幡卷住兩人旋轉,她聽見他念謁:“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菩提花頃刻間開滿枯枝,芬芳壓過血腥。
“主子!”幸存的暗衛跪在焦土邊緣,卻見他擺擺手:“散了吧,以後...改行種蓮花。”
她笑出眼淚,齒尖磨著他鎖骨問:“高僧改行當花農?”他忽然捏住她下巴:“錯,是當你的囚徒。”
血咒金線在皮膚下蔓延,她疼得抽氣時被他吻住。白發纏著青絲結扣,身後古樹轟然倒塌。
煙塵中有舍利子滾落,被他串成項鏈戴回她頸間。“彆再弄丟了...”呼吸漸弱,“這次...真沒法去找了...”
燁翎琳突然扯斷銀鏈紮進自己心口,金線驟然發亮。
劇痛中她咬破他嘴唇喂血:“要睡一起睡...”菩提花暴雨般墜落,將他倆埋成花塚。地底傳來梵鐘轟鳴。
暗衛們驚慌衝來時,花塚裂開金芒。厲容殤抱著她站起身,腳下每步都生出蓮花。
她心口傷痕消失,隻剩朱砂痣映著朝陽。“看...”他引她觸摸空中浮動的經咒,“業火燒完,輪到紅蓮開了。”
她忽然發現他金瞳變回墨色,白發卻未轉黑。“代價?”
指尖拂過雪色發絲,他輕笑:“換你長命百歲,值當。”
殘破袈裟滑落,露出背後新生的明王刺青——與她心口朱砂痣一模一樣。
直升機在百米外爆炸,衝擊波掀飛經幡。他護著她滾進彈坑,用脊背擋開烈焰。
“閉眼...”灼熱吐息燙著她耳廓,“最後一批了。”她反身壓住他,徒手抓住射來的箭矢:“這次換我護你。”
箭鏃割破她掌心,血滴在他眉心竟開出金蓮。追殺者突然哀嚎自焚,灰燼中升起無數卍字。
厲容殤怔怔望著她染血的手,突然大笑:“原來...你才是渡我的佛。”
她扯碎裙擺包紮傷口,紗布纏到一半被他握住手腕。
檀香混著血腥縈繞,他舔去她虎口血漬:“契約成了...燁翎琳,你甩不掉這破戒僧了。”
身後焦土竄出無數嫩芽,轉眼長成參天菩提。
暗梟殘黨在樹林外慘叫,枝條如活蛇纏住他們腳踝。燁翎琳被他按在新生樹乾上,聽見樹心跳動與她同步。
“疼就咬...”他遞來小臂舊傷,她卻吻他顫動的喉結:“我要聽你念經,像初見那夜。”
梵文自他唇間流淌,經咒凝成金蝶停滿她肩頭。她扯開他浸血襯衫,在十七道舊疤上留下齒痕。
“蓋章了...”淚珠砸在他心口疤痕,“從今往後,每次受傷都必須找我討補償。”
朝陽完全躍出地平線時,整片焦土開滿紅白雙生蓮。他抱著她走過花海,每一步都讓枯骨生出新肉。
“回家...”她困倦地蹭他頸窩,卻聽見他啞聲答:“廟塌了,求施主收留這個無家可歸的和尚。”
經幡殘片在風中聚成紅蓋頭,輕輕落在他白發上。她笑著扯住那截紅綢:“酒肉穿腸過要不要?”
他突然咬住蓋頭邊緣逼近:“你比酒肉...誘人千百倍。”身後萬裡焦土瞬息花開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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