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持杖劈向她天靈蓋。厲容殤徒手迎杖擊斷師尊腕骨。
“這一杖…”碎裂腕骨紮出皮肉，“我還了養育恩。”
禪杖墜地發出轟鳴。老僧嘔著血踉蹌後退。“孽徒…你竟真…”
燁翎琳踢開染血禪杖。“真什麼？”踩著斷裂杖身冷笑，“真睡你徒弟？”
十八護寺武僧破窗而入。戒棍組成殺陣逼近。
“佛子！莫再…”厲容殤震碎周身棍影。“再什麼？”徒手擰斷最先武僧脖頸，“再弑師？”
住持突然捏碎佛珠。黑色咒文爬滿禪房。“老衲今日…”咒文纏住她腳踝，“清理門戶！”
她徒手扯斷咒鏈。“清理？”鏈環反砸住持麵門，“先清理你！”
厲容殤撕開胸前僧袍。魔紋與咒文激烈碰撞。“看清楚…”
抓著住持手按向心口，“誰才是…”咒文突然鑽入他經脈。“…魔。”
住持癲狂大笑。“終於…終於引出你…”她搶過半截禪杖。
“引出什麼？”杖尖捅穿老僧肩胛，“說人話！”武僧陣列燃起藍火。“魔種！他原是…”
厲容殤捏碎燃燒武僧。“原是什麼？”魔氣吞噬火焰，“說。”
住持咳著血沫嘶吼。“天魔轉世！老衲養你…”她徒手掏出老僧佛心。“養什麼？”捏碎跳動心臟，“養來殺？”
禪房梁柱轟然倒塌。曆代祖師牌位炸裂。他在廢墟中抱住她。
“怕麼…”魔紋爬滿脖頸，“這樣的我…”她咬破他嘴唇。“怕什麼？”吞咽混合血液，“我早知道了。”
幸存的武僧跪地顫抖。“天魔蘇醒…天下…”她踢飛祖師牌位。
“天下什麼？”碎木紮進武僧眼眶，“與我何乾？”厲容殤震碎所有牌位。“說對了…”魔瞳泛起紅光，“我隻要她。”
住持殘軀突然暴起。佛骨刺穿她手臂。
“那就…”老僧癲狂大笑，“一起…”厲容徒手撕開那具身體。“一起什麼？”臟腑灑落滿地，“下地獄？”
暴雨衝垮殘垣斷壁。她趴在血泊中輕笑。“喂…”摸著心口魔紋，“你真是…”他舐去她臂上佛骨。
“真是…”魔氣修複傷口，“又如何？”
整座寺廟開始崩塌。佛像金身融化成液。武僧在魔氣中化為白骨。
“看…”她指著衝天黑霧，“你的魔氣…”他啃咬她指尖。“我們的…”黑霧組成巨大喜字，“聘禮。”
最後根梁柱砸下時。他抱著她踏出火海。
“厲容殤…”淚混著血滴落，“若你…”他吞下那些鹹澀。“沒有若…”魔紋纏緊她手腕，“早綁死了。”
朝陽刺破烏雲那刻。她發現魔紋變色。暗金流轉如熔岩。
“什麼時候…”觸摸發燙皮膚，“變的？”他咬破魔紋中心。“剛剛…”金血滲入她經脈，“你認那刻。”
百裡外皇城鐘聲長鳴。新帝率軍包圍廢墟。
“國師！請誅…”她搶過敵軍戰旗。“誅什麼？”旗杆捅穿統帥咽喉，“我男人！”
厲容殤震碎千軍鎧甲。“聽清了…”魔氣卷起殘骸，“我即國法。”
幸存僧眾遠遠跪拜。手中捧著新袈裟。
“佛子…天道…”她撕碎那些袈裟。“天道？”踩著布料冷笑，“我即天道。”
他踢開燃燒經卷。“說對了…”魔紋在日光下灼燒，“從今往後…”她接住飛來的佛首。“往後…”佛首在她掌心融化，“我管他。”
山風卷著灰燼盤旋。她咳嗽著吐出金煙。“其實…”摸向腹間舊傷，“那日…”他捂住她嘴。
“知道…”掌心烙下唇印，“你為我擋的刀。”
彩虹橫跨戰場時。他抱著她走向荒野。“去哪…”她拽他染血的發梢，“當魔王？”
厲容殤震落滿身灰燼。“回家…”魔紋在陽光下閃耀，“造個天下。”
最後縷硝煙消散處。她看見地麵浮現星圖。魔紋組成銀河軌跡。
“喂…”血滴砸在星圖中央，“這樣…”他吞下那滴血。“嗯…”魔氣纏繞星軌，“算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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